江州一中是江州乃至全省最厉害的高中，没有之一。
全校前十名，基本已经锁定清北大学的入场券。
全校前三名，考上清北大学，已是板上钉钉。
没想到杨子悦不仅长得漂亮，智商也很高。
与杨啸天父女告别后，刘语嫣问：“林老师，你也认识杨子悦？”
林振飞淡然一笑：“我和她的父亲是朋友，当然认识她呀。”
刘语嫣说：“子悦姐是我的偶像，不仅是美女，也是才女，还是学霸。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苍太不公平，怎么将这么多优点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林振飞笑道：“子悦这么优秀，固然有天赋因素，但与后天努力也密不可分。其实，语嫣，你也很优秀。”
刘语嫣扬起粉雕玉琢般的脸：“是吗，林老师？”
林振飞一本正经地说：“是啊，我可是实话实说。”
刘语嫣一蹦三尺高：“谢谢林老师夸奖，我会更加努力的，争取比子悦姐还优秀！”
刘语嫣从林振飞手中接过抱抱熊，搂在怀里，亲了一口，欣喜地说：“林老师，怎么知道我喜欢抱抱熊？”
林振飞微笑道：“我还知道今天是你生日，知道你爱吃巧克力。”
刘语嫣问：“是不是我妈告诉你的？”
林振飞笑而不语。
刘语嫣拿起巧克力，激动地说：“林老师，你真好，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
林振飞故意说：“刚才，我听得很清楚，你对沐小龙说，你不喜欢吃巧克力？”
刘语嫣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说：“那要看什么人给我买了！”
林振飞问：“沐小龙是你同学？”
刘语嫣说：“他和邢婉都是我初中同学，沐小龙在另一所高中读书，邢婉上了职高。”
“沐小龙经常骚扰你？”
“是的，经常去江州一中门口等我，但我不理他。今天是星期天，他让邢婉将我骗了出来，说有同学送我学习资料，我信以为真。没想到他俩合伙骗你。我还是太单纯了！”
“语嫣，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要当心点。你看邢婉，年龄不大，但涂脂抹粉，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是问题少女，以后呢，尽量少和这种人来往。”
“知道啦。邢婉是我初中同学，初一时，她成绩挺好，人也乖巧，但在初一下学期，她父母亲离婚，她判给了父亲。她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她母亲又远嫁外地，她成了没人管的孩子，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人生轨迹就彻底改变了。”
……
兴农食品公司。
孔鹊回来了。
美丽的容颜，郁郁寡欢。
就像《红楼梦》里的林黛玉。
林振飞说：“我认识你父亲。”
孔鹊只是嗯了一声，惜墨如金，不肯多说一个字。
赵海玲走了进来，面露欣喜之色：“好消息，好消息，听说我们要涨工资啦。工资之外，每人每个月发两百元全勤奖。”
林振飞笑着问：“经理办公会通过了？”
“还没开会，不过，这是陈总在公开场合亲自放风的。”
“宋清明和马征其不反对？”
“反对？考勤奖其实就是变相加薪，谁反对，会触犯众怒的。”
林振飞心中暗喜，陈可可不仅采纳了他的建议，而且先入为主，在争取民心上赢了主动。
市供销社有个统计员会议，孔鹊是兼职统计员，参会去了。
目送孔鹊黯然离去的背影，林振飞忍不住说：“赵姐，孔鹊是我父亲朋友的女儿，看起来有些不合群呀。”
“她去年刚来公司时，为人热情大方，与同事相处也很融洽，但后来突然变了一个人，整日郁郁寡欢。”
“是不是失恋了？”
“失恋？孔鹊长得好看，心地善良，性格温柔，工作又好，还会有男孩不珍惜她？”赵海玲瞟了一眼门外，见没有动静，轻声说，“孔鹊去年有段时间，去过马征其家好几次。”
“马征其和孔鹊的爸爸是同学。孔鹊能进兴农食品公司，马征其出了力。”
“小林，你怎么知道的？”
“孔鹊爸爸亲口对我说的。”
赵海玲忽然凑近林振飞的身旁，轻声说：“马征其有个女儿，叫马媛，比孔鹊大几岁，在一家国企工作。马媛是朵交际花，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勾搭上。”
“孔鹊情绪低落与马媛有什么关系呢？”
“去年，孔鹊去过马征其家几次后，情绪就急剧变化，有几次，我还看到她偷偷在办公室哭泣。我旁敲侧击，她就是不肯说。”
“赵姐，你和马媛熟吗？”
“不算熟，但见过几次面。马媛长得不算好看，但很会打扮，所以看起来还是很养眼，人也很妖冶。”
“比如，她与什么人来往密切？”
“她与三教九流都有交往，官员、富商，都能攀得上。据说她是江州首富甄大富的情人之一。”
林振飞一愣：“她攀上了甄大富？”
赵海玲笑道：“道听途说而已，不知真假。”
林振飞说：“估计不是空穴来风，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所谓谣言，就是遥遥领先的预言。”
这时候，陈可可打来电话，让林振飞上去一趟。
陈可可今天的衣着很休闲。豹纹T恤衫，黄色风衣，蓝色牛仔裤。
“小林，这是新修订的公司绩效考核办法，你看看，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这两天给我。”陈可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林振飞接过绩效考核办法，翻了翻，基本上按照他上次建议的做了修改，不过内容更加细化。
“好的。没事啦？”
“还有，今天要召开经理办公会，讨论公司销售额大增后的产能不足问题，计划与一家或几家生产厂家签订代加工协议，代加工工厂名单正在酝酿中。”
陈可可顿了顿，接着说：“我的想法是，与你父亲的食品厂签订代加工合作协议。但你也知道，经理办公会研究的议题，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宋清明和马征其那边，最好先做做工作，争取一下。我们表决议题时，议事规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你只要争取他俩其中一位的支持，这事就算通过了。”
“谢谢陈总。”林振飞充满感激地看了陈可可一眼。
陈可可也在凝神看着他。四目相对，就像四束明亮的闪电，耀眼灼目，他们不约而同迅速收回视线。
“对了，小林，苏半夏昨天晚上找到我了。”陈可可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