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刀子!不是演习,是真的袭击。
稻妻的郊外。
空只是突然感觉到了胸口的一阵刺痛,他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空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有点茫然。掌心温热,胸口的跳动安稳,可是他的本能告诉他,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派蒙看到空的动作有点疑惑,“你肚子饿了吗?”说完凑到空的身前,转了一圈。
空脸上带着笑意,轻轻的敲了一下派蒙的小脑袋,“我摸的可是胸口,不是肚子。”
派蒙摇了摇脑袋,她倒是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然后抓住空的手臂,“可是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空将心里不好的感觉暂且放下,带着派蒙就去稻妻城找一个吃饭的地方。派蒙吃的安心,空心里却一直感觉不好。
恰巧托马路过,他热情的向空打招呼,“你们来吃午饭吗,旅行者。”
空点了点头,向着托马笑了一下,扭头看着吃得正开心的派蒙。犹豫了一下,空还是将派蒙暂时交给托马。他的心里很不放心,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直觉告诉他必须回一趟璃月。
托马倒是很愿意照顾派蒙,派蒙也不在意。空放下心来,通过锚点迅速的赶到了望舒客栈。
不同地区的天气不同,从温暖的稻妻赶到璃月时,天气有些冷。乌云淡淡的笼罩在天空之上,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雪。
空没在楼上看见魈,于是轻声呼唤了他的名字。魈答应过空的,只要呼唤他的名字,他一定会出现在空的面前。可是,这一次空的呼唤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空的心猛地缩紧了,他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空叫了几次魈的名字都没有回应。空只能匆匆忙忙的跑去问菲尔戈黛特老板。
空得到的只有老板有些忧愁的眼神,“楼上的那位有两天没回来了,我本来也打算去冒险家协会发布任务找你。”
空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他有些愧疚。因为忙于委托,他已经有几天都没来看自己的爱人了。
空向老板询问了一些细节,可是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慌张的空只能跑到荻花洲,他努力的寻找魈的痕迹。根据空仅剩的思考,他只能猜测魈在哪里。空只希望魈不过是忘了时间,忘了回来。
璃月的天气越来越冷了,空气凝结着,没有风,也没有声音。奔跑着的空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以及剧烈的心跳。
在哪里,魈会在哪里?空在心里不停的询问着。
终于,在一个荻花遍布的湖边。空找到了魈,以及站在一边看着魈的钟离。钟离的表情肃穆,好似一块冷透了的岩石。
“要走了吗?”钟离的声音淡淡的,空能够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悲伤。魈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空。原本金色的眼睛已经变得像是渗血一般都红艳。
空看不清魈的面容,脸上的傩面挡住了魈的表情。两个人都发现了空的到来,钟离的叹息恍若游丝。最终,钟离的手拍了一下空的肩膀,然后离开。消瘦的身影离开的很平稳,一步又一步,缓缓的离去。
空来不及思考钟离的反应,他只是本能的冲向魈。空很慌张,他只想要抱住爱人。像往常一样,得到爱人的抚慰。
魈阻止了空的拥抱,也没有说话。空的眼里有了泪水,他意识到,魈有些不一样了。他要失去自己的爱人了。
空看着墨色的丝线缠绕在魈的身上,丝线纠缠的很深,几乎缠进了骨血。空想要扯开那些黑线,可是无论空怎样的努力,他都扯不开这些东西。
魈一直在阻止空靠近自己,也不想让他碰那些黑色的东西。无声的争执在两人的沉默中进行。
最终,空有些绝望的放下了手。不顾魈的挣扎,空还是抱住了魈的身体。紧紧的倚靠在他的怀里,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松开了。
雪,悄然的落下来了。
魈身上的浊气试图攻击这个不怕死的金发旅人,在触碰时却像是被拍了一巴掌。只是,依旧有混浊的丝线缠绕到了空的身上。很烫,像是火焰一般,在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下了红痕。
“笨蛋,你真是一个大笨蛋。”空的声音颤抖,手死死的抱住了魈。
魈的身上很疼,看着自己恋人这副样子,他亦是心如刀割。魈没想让空见到自己最后的这种样子,太狼狈了。帝君的到来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了,除了自己的爱人,他没有遗憾。
镇守璃月的岁月漫长,在同伴一个接着一个走向黑暗时,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可是金发的旅人仿佛一道光芒,照亮了自己这本就黯无边迹的世界。
最终他还是贪恋了这份温暖。可他不想自己的太阳哭泣。
魈的手带着伤痕,摸着空的脸颊愈发的小心翼翼,“对不起……”
“……忘了我吧。”
魈的身体开始溃散,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的声音有些无力,摸着空脸颊的手指逐渐变淡。
雪开始下大了,一片接着一片的掉落,似乎要将这个世界都染白。空从未感到如此的寒冷。
魈的声音逐渐破碎,空轻轻摘下他的面具。露出了这个曾经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庞。一个吻落在了魈的唇上。来不及惊讶与悲伤,魈只听见了空的声音。
“我会永远爱你,无论你去哪里,只要我还记得你……”
魈还是破碎了,意识到最后一刻,他听见空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更加坚决。魈感觉有滚烫的东西滴在自己的身上,他好想抚去空的哀愁,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会带你去看初春的桃花,带你去看盛夏的绿茵。秋天的落叶很美,你说不定会看的很开心……”
最后,仅有的一个面具落在空的怀里,空抱紧了这个面具,声音也有些哽咽,“至于冬天的雪……你看,现在就在落着呢。”
漫天的飞雪洋洋洒洒,散落在我们的头上,好似此生一同共白头。荻花轻轻摇晃,这一次,我抱紧了你,再也不会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