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听着他们几人的污言秽语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活动了一下手脚,直接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三人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见是姜宁,既惊讶又心虚。
强子最先反应过来,讨好着笑道:“大师,你还没睡呢。”
紧接着,他给其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左右分开,缓慢朝姜宁走去。
“抓住她!”
强子一声令下,两人迅速扑向姜宁。
却没想到扑了一个空,三人还来到了一个不知在哪里的地方。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眼珠落在手上的阿湘拖着巨大的铁链,将他们三人绑了起来。
一寸一寸的剥皮抽筋,然后再吃掉他们的肉身。
欣赏他们痛苦的挣扎还有对于死亡的恐惧。
好不容易死了,变成新鬼,还要油炸,拔舌,上刀山下火海。
在经历了十八道地狱的酷刑之后,三人已经是神魂俱灭,连一点渣滓都没剩下。
呼,终于舒坦点了。
姜宁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突然发现不远处的鬼新娘正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鬼新娘:“家人们,谁懂啊!看见真的活阎王了!”
姜宁冲她招手,鬼新娘飘到了她身边。
“你......能......看见......我?”
“嗯嗯。”
姜宁乖巧地笑了笑。
鬼新娘趁姜宁没注意,突然变成平时吓人时的模样,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姜宁吞入腹中。
电光火石间,姜宁从背包里抽出一张空白的卡牌。
鬼新娘一触碰到卡牌,迅速闪过一道红光,她被困在了另一个空间。
小七:“!!!”
宿主,你啥时候有的sss级道具?
姜宁:“十个金币抽奖送的。”
淦,欧皇!
卡片里的鬼新娘傲娇的转过身,不拿正脸看姜宁。
姜宁又开始满嘴跑火车骗单纯鬼。
在画了一大堆关于未来鬼王发展的饼,以及将鬼新娘封为左护法之后,她终于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卡牌上也开始显现文字和符号。
通体黑色的卡牌,出现红色的装饰符号。盖上红盖头的鬼新娘端坐在纸糊成的大红轿子里,盖头掀起的一角是诡异的微笑。
【鬼新娘】:新郎的心,真好吃,嘻嘻。
姜宁触碰卡牌,空间中立即浮现出一行字。
“是否选择释放规则怪谈?一旦释放【鬼新娘】,便无法将其收回。”
姜宁微微一笑,选择了释放卡牌:“去吧。”
鬼新娘迫不及待的从卡牌里跳了出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车流如织。
酒吧的包厢里,前来送酒的服务生被季谭拦下。
他醉醺醺的开口:“你多少钱一晚?爷包了。”
同伴起哄,摇摇晃晃的勾着他的肩膀道:“季少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风格了?哈哈哈......”
女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想要离开,却被三四个男人围在一起。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呵,婊子!小爷我还偏要强迫!”
“季谭,去别的地玩儿,怪吵的。”
裴寂摇晃着杯中的酒,眉头轻皱,阴郁地发话。
“好……好嘞,裴哥。”
季谭点头哈腰,转头粗暴的揪住女孩的头发。
“跟我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季大少!我……我不会的。”
女孩头发散乱,脸上的妆容也哭花了,满是惊慌和害怕。
“季少,一起玩吗?”
烈焰红唇的女人艳光照人,邪靠在包厢门口轻咽一口摇晃的红酒。
季谭一把丢开不断挣扎哭泣的女孩,朝女人扑了过去。
他兴奋地搂住女人的腰,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道:“美人,跟我来。”
女人没有反抗,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身上,伸出纤长的手指在他心口画着圈。
挑逗的意味很是明显。
“你爱我吗?”
“爱爱爱!快点吧,我急死了!”
季谭一边搂着她,一边松开腰间的皮带。
“那你愿意给我吃你的心吗?”
女人轻声哄骗道。
季谭下意识的就想答应,等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突然觉得胸口空荡荡的。
他僵硬着脖子往下看,只见女人亮闪闪的红色指甲上,一颗鲜红的心脏正在扑通跳动。
剧烈的痛感席卷全身,季谭想要呼救,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
他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妖异女子,笑容甜蜜的一口一口吃掉了他的心。
“夫君的心,比嘴甜,嘻嘻。”
“嘭……”
季谭倒了下来,双目圆睁,心口留着一个巨大的洞。
打扫包厢的清洁工小心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
用钥匙打开门,刚开灯就看见死不瞑目的季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裴寂不耐烦的揉着胀痛的眉心,“怎么了?出去看看。”
“是……是季少,他死了。”
回复的人吞吞吐吐。
裴寂手中的酒杯没拿稳,一下摔了下来。
猩红的酒四散,依然驱不散他心中的寒意。
寒夜里,刺耳的警笛声正在响起。
……
姜宁来到河边,鬼气森森的女婴笑得邪气。
“想要自由吗?”
鬼婴咯吱咯吱的笑了,皱巴巴的青白脸狰狞不已。
又是一张卡牌,鬼婴被一阵蓝光吸收。
小河雾气开始消散,原本恶臭的河水变得清澈。
卡牌上的女婴咧开血红的嘴,阴森恐怖。
【鬼婴】:死的不该是我!
“是否选择释放规则怪谈?一旦释放【鬼婴】,便无法将其收回。”
姜宁点下“确认”,“去吧,该死的另有其人。”
因为鬼新娘太过邪门,所以一到晚上,王家村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
这天夜里,村子里的王老六起夜喝水。
他迷迷糊糊的走向厨房,却意外看见角落的水缸里闪过一张人脸。
他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好奇心使然,他手里拎着菜刀,缓缓走向水缸。
水缸里是个刚出生的女婴!
她的小脸青白,双手满是尖锐的指甲扒着缸壁。
“父亲,河里好冷,你来陪我吧!”
王老六挥舞着菜刀,腿软着摔倒在地。
“滚开!”
“不是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