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小时候无意间救下滚落山崖的沈殊和李仪婉,谁知这救命之恩反被李仪婉冒领。
沈殊由此对这位胆小怯懦的表妹亲近了几分。
李仪婉并不想听沈夫人的安排,嫁给一个小门小户的当正头娘子。
她既然得了表哥的心,便是当妾也是贵妾。
可谁知,天子赐婚,二哥哥成婚的对象竟然还是当年的定安公主。
她心虚又害怕,打着体弱需要静养的由头,住进了沈家的城外庄子,整日与沈殊厮混。
原主性格单纯,对李仪婉这位年纪相仿的远房表妹,甚是照顾。
李仪婉表面上和原主亲亲热热,背地里却跟沈殊告状,说公主刁蛮任性,看不起她。
因此沈殊对原主越发冷淡。
当原主得知被两人之间的龌龊事,当即想要和离,反被沈夫人劝住。
身为皇室公主,原主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于同别的女人争抢一个男人,和沈殊相看两厌。
可谁知,就这样,李仪婉还不放心。
她为了离间原主和沈殊,竟然不惜给自己下毒,自导自演说原主下毒害她的孩子。
“姐姐,我从未想和你争什么,可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她哭倒在沈殊怀里,脆弱地哭着说:“二哥哥,我......我差点就保不住我们的孩子了......”
沈殊闻言,望着原主就像在看仇人,“我本以为你只是刁蛮任性了些,可我没想到你居然心肠如此恶毒,毒妇!”
原主被软禁在沈家受尽折磨,还是谋划许久,才从沈家逃脱。
姜宁都不用接下来的动作,春桃和绿枝就把李仪婉拖下去收拾了。
真是舒心啊。
听着两人堪比杀猪的惨叫,姜宁心里就一阵舒坦。
“公主,您放过殊儿吧,他身子骨弱,要是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啊?”
沈夫人听见儿子的惨叫声,简直心如刀绞。
都怪李仪婉这个小贱人,她早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什么安分的。
若不是看在她怀了孩子的份上,她岂会让她进府?
姜宁听见打的差不多了,向后扬了扬手,示意下人们停下。
“今日份的打挨完了,明天继续。要么打掉这个野种,要么和离。至于和离的条件嘛,十万两白银,外加我的全部嫁妆,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说完,姜宁施施然的带着众人回了公主府。
看也没看一眼,神色各异的沈家人。
原主虽为公主,却也是本朝最特殊的一位公主。
各位皇子觉得她并无威胁,又愿意给皇帝营造出一种兄友弟恭的假象,因而很是关照原主。
毕竟早死的太子,几乎就是皇帝的白月光。
不过就是关心一下太子的遗孀,就能在皇帝面前刷友善分,何乐而不为?
沈家就是看中了原主的这一身份,才屁颠屁颠的上赶着娶原主。
沈殊说他是被逼的,他哪里是被逼的,他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的时候,分明愿意得很。
既享受着利益,又说自己是被逼的,站在道德制高点,脸皮比城墙还厚。
原主的弟弟春郎自幼体弱,为了避过各位皇叔的耳目,整日斗鸡遛狗,活脱一纨绔。
“阿姐!”
姜春手里牵着只小黄狗,飞奔着跑进公主府。
少年身量颇高,脊背挺立如竹,眼尾一颗泪痣,清冷出尘。
“都多大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来,擦擦汗。”
姜宁递给他一方锦帕,姜春随意擦了擦。
“你们都下去吧,我与春郎有话要说。”
“是。”
侍女鱼贯而出。
“阿姐,是不是那个姓沈的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哎,你给我站住。说了多少次了,稳重些。”
姜宁叫住他,唇角含笑。
姜春见姐姐笑了,这才放下心来。
“春郎,阿姐接下来跟你说的话,你可要认真听我说。”
姜宁严肃了神色,“春郎,你可知父亲当年是如何病重的?”
姜春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是二皇叔,他偷偷买通了太子府的婢女,毒害了父亲。”
“以皇爷爷的手眼通天,他当真查不到吗?只是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不能再失去一个了。这些年,旁人见我们活得轻松,殊不知走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你且告诉阿姐,你可有意那个位子?”
姜春沉默了一瞬,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光,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是春郎无用,还要阿姐为我担心。”
姜宁看着意气风发的弟弟,想到原书中他的结局就一阵心酸。
“狗男女加上疯批男二,通通都该死!”
沈府里,沈夫人和沈大人满面愁容。
朝中局势诡谲,各位皇子暗中争斗不休。
若是此时沈殊与公主和离,少不了被天子迁怒,搞不好要丢了小命。
再说,公主的嫁妆早就变成了沈家的铺子店面,如何能凑齐十万两白银。
现如今,只怕只能委屈仪婉了。
待来日二皇子登上皇位,再补偿她也不迟。
“殊儿,如今只能委屈仪婉了,她肚子中的孩儿是留不得了。你帮我好好劝劝她,你们日后还会有孩子的,是这孩子没福气。”
沈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沈殊沉着脸没说话,他知道母亲说的是对的。
沈家暗中支持二皇子的事,不能被旁人知道,若是此时和离,少不了被有心人利用。
只是可怜婉儿了,她是那么善良心软,怎会愿意打掉我们的孩儿?
都怪姜宁这个毒妇,若不是她,他也不会失去他和婉儿爱的结晶。
看看,男人就是这么虚伪。
他既想要名利,有想要深情的名头。
明明是他舍不得官位,不敢为他所谓的“真爱”付出一切,反倒把一切怪到别人身上。
娶公主是母亲逼他,打孩子是公主逼他。
反正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一切。
“二哥哥。”
李仪婉弱柳扶风地躺在床上,一声二哥哥喊得千回百转。
沈殊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踌躇着试探开口道:“婉儿,你也知道,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期。若是此时我与公主和离,只怕朝野上下都要盯着沈家。如今之计,只有先委屈你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