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十几份简历。
这都是想应聘傅时霆助理的。
秦安安随便点开一封简历,看了眼。
对方的学历以及工作经验,都非常优秀。
如果这个人给她投简历,几乎毫无疑问,可以直接进面试这一关。
她又点开了第二封简历,看完之后,和看第一封的感觉一样。
这依然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
如果对方愿意给她当助理,她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估计这十几份简历都很优秀,不然傅时霆也不会发给她。
她陷入一种不知道如何选择的境地。
脑子里空茫茫的放空了一会儿后,她越发没了睡意。
她将手机点开,继续看简历。
将十几份简历看完后,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揉的眼睛又干又痒。
她放下手机,打算去洗个脸,然后去书房找眼药水。
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傅时霆被惊醒。
他睁开眼,借着昏黄的光线,看到了她的身影。
“安安,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傅时霆迷迷糊糊睡醒,手臂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没有。我看手机看久了,眼睛有点痒。我去拿眼药水。你继续睡吧!”秦安安将洗手间的灯关掉,走了出来。
傅时霆怕她看不清,立即将床头灯打开。
“安安,你一直没睡吗?”傅时霆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我睡不着,就看了下你转给我的简历。这些人都很优秀啊!别人是想给你当助理,不一定愿意来我这儿吧!”秦安安提出自己的疑惑。
“只要薪水到位,基本没问题。你先挑,挑好了再去谈。”傅时霆淡然开口,“你就为了这个事,失眠?”
“我先去拿眼药水,等下再跟你说。要是你确定你不睡觉要跟我聊的话。”秦安安说着,走出卧室。
五分钟后,秦安安滴了眼药水回到卧室。
傅时霆看上去比刚才更清醒了。
他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在看。
看到她进来,这才放下手机。
“老公,要不我们睡吧?挺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秦安安打了个哈欠,“招人的事不用那么着急,我这边人事也在帮我挑。”
“嗯。你中午不是没睡吗?怎么会睡不着呢?”傅时霆在她上床后,将灯关掉。
“我……”秦安安在准备开口的瞬间,及时刹住了车。
关于瑞拉和靳斯年的问题,没必要跟傅时霆说。
因为靳斯年根本不可能对瑞拉乱来。
要是跟傅时霆说了,傅时霆肯定会小题大做,说不定以后会制止瑞拉和靳斯年来往。
到时候瑞拉肯定会非常生气,势必会影响学习。
而且秦安安也不想看到傅时霆和靳斯年撕破脸皮,到时候她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可能我大姨妈快来了。”秦安安找了个理由,“腹部有点坠坠的疼。”
傅时霆闻言,立即朝她侧过身:“要不要喝点热水?我去给你端来。”
“不用了。这会儿喝水,我怕等会儿要起夜。”秦安安伸手搂住他的腰。
“那我给你揉一揉。”他的大掌覆在她的腹部,很轻的揉着。
秦安安其实并没有腹部不舒服,但是他的手伸过来摸了几下后,竟然产生了催眠效果。
很快,她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秦安安睡着后,傅时霆却没了睡意。
他翻了个身,拿起手机,打开。
他将发给秦安安的那些简历,挨个点开查看,想帮她筛选一遍,看有没有比较适合她的。
其实这些简历在转发给她之前,他已经看过一遍了。
不过看的不太仔细。
他对这些简历里面,印象最深的是里面学历最低的。
因为她学历最低,所以他甚至记住了她的名字——吴简艺。
他招助理的要求,写的很清楚。
第一个硬性条件就是学历在本科以上。
但是吴简艺的学历只有本科,而且还是今年刚毕业的应届生,完全没有任何工作经历,她是怎么敢投递简历的?
人事那边一般在看到这种完全不符合条件的简历,是会直接刷掉的。
但人事这次没有刷掉,是因为考虑到秦安安那边招助理并没有那么严苛的条件。
秦安安那边给的要求是本科及以上。
所以人事把吴简艺的简历留下了。
人事把这件事单独跟傅时霆汇报过。
吴简艺是Y国人,高中时期,获得过Y国茶艺比赛金奖,大学在A国一所重点大学就读。今年大学毕业,选择在A国就业。
虽然她的简历比不上其他人,但是人事觉得她给秦安安做助理,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泡茶厉害,可以经常给秦安安泡茶喝,不也挺好?
毕竟秦安安工作压力不大,也不需要业务能力那么强的助理。
傅时霆当时听了人事的话后,没发表什么意见。
毕竟秦安安要招什么样的人,傅时霆也拿不准。
大概一小时后,傅时霆看手机看得头晕目眩,不得不将手机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人静,人比较容易胡思乱想。
他盯着吴简艺的简历看了很久,看到她是Y国人,脑海里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在曾经在Y国发生的种种经历,包括他割舍不下的小禾。
因为吴简艺是Y国人,他甚至开始阴谋论的发散思维,吴简艺有没有可能和他认识的某些人有关联?
毕竟Y国那边的人很少在A国求职生活。
至少他想不起公司里有哪个员工是Y国人。
想到最后,他否定了自己的猜疑。
吴简艺在A国念了三年大学,一看就是在A国上完大学,对A国产生了感情,才会留在这边工作。
吴简艺怎么可能是别有用心想要靠近他的人呢?
Y国那么大,吴简艺一个小女生怎么可能认识他那个圈子里的人?
将自己的猜测全部推翻后,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秦安安睡到八点醒来。
醒来后,她看了眼时间,然后看向傅时霆那边。
傅时霆还在睡,而且睡的还挺沉。
难道昨晚她睡着之后,他又熬夜了?
她蹑手蹑脚下床,去盥洗室简单洗漱后,下楼吃早餐。
九点,傅时霆醒来。
他看到秦安安穿戴整齐坐在旁边椅子里喝咖啡,阳光穿透薄纱,洒在她身上,格外耀眼。
“安安,几点了?你怎么没叫醒我?”傅时霆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