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母单方面拍板后,挂了电话。
靳斯年一脸不可思议。
这位阿姨,未免也太强势了。
她都不听一下他愿不愿意,就这么强迫他见面,真的好吗?
因为易母挂了电话,所以通话变成了和母亲的。
“斯年?你怎么不讲话了?”
“妈,刚才有一通电话进来。”靳斯年解释。
“哦……是觅觅妈妈打给你的吧?!”母亲一猜就猜到了,并且情绪有些激动,“觅觅妈妈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约你见面啊?斯年,要是人家约你见面,你就好好收拾一下,去见人家一面。”
“妈……您真的不担心我相亲不成,别人上网爆我的料吗?”靳斯年不想因为私生活上热搜。
“要是相亲不成,这事传出去,你又不吃亏。你的粉丝肯定认为是觅觅不对,肯定会护着你啊!”
“好了妈,您别说了,我去。我只去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给我安排任何相亲了。您强迫我做这种事情,第一次有用,第二次就没用了。”靳斯年跟母亲开诚布公摊牌。
“斯年,你平心而论,妈妈以前看到漂亮女孩子有没有强迫你?这个世界上,不是随便一个漂亮女孩子,就能让妈妈觉得有眼缘的。”
靳斯年想说‘他是男人’,可想到妈妈不会相信自己,所以作罢。
讲完电话,靳斯年将助理叫来。
“阿飞,我该怎么办?”
阿飞:“老板,这次我帮不了您了。人家毕竟是长辈。而且看过您照片。这个年纪的女人,特别不好糊弄。”
靳斯年英眉上挑:“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
“要是您不亲自去,等阿姨见到您,发现您和照片上完全不是一个人,您猜她会不会马上打给您妈妈?要是她把我的照片拍下来发给阿姨,阿姨看到我代替您去相亲,您猜阿姨会是什么反应?”阿飞说到这里,看到靳斯年的脸色已经蒙了一层青。
“老板,您想开点。您是去见那个男孩的妈妈,又不是去见那个男孩。等您见到男孩妈妈,您就说您跟她儿子绝无可能,让他们一家死心吧!这样您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一家了。”阿飞给靳斯年做心理建设并出主意。
靳斯年点了点头:“今天必须说清楚。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我连休假都休的不开心。”
“嗯嗯!老板,要是您不想让阿姨认出您的身份,我可以请化妆师来给您做一点改造。”
“怎么改造?”
阿飞摸着下巴,露出一抹坏笑:“要是您不想被他们家惦记的话,把您改丑一点比较安全。”
上午十点。
易母在市中心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然后开始等待靳斯年。
她目前只知道靳斯年叫小年,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而且特别有辨识度。
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他的声音。
这时,咖啡店里响起一阵旋律,紧接着,一道低沉富有磁性,且特别有辨识度的男声悠然入耳。
易母像过电一般,整个人怔了一下。
难怪她一听小年的声音,就立即在心里判定,小年必定是个帅哥。原来是因为他的声音和这位知名男艺人声音有几分相似呢!
一小时后,靳斯年来到咖啡厅。
靳斯年穿着一件黑色棒球服,下面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小脏鞋,头上是一顶能遮住半张脸的棒球帽,脸上戴着口罩。
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他的面容。
他进入咖啡厅后,一眼看到坐在靠窗边的易母。
之所以这么好认,是因为这个点,咖啡厅一楼就阿姨一人。
他走到阿姨面前,驻足:“阿姨您好,您是觅觅妈妈吗?”
易母看向靳斯年,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
靳斯年就是想让阿姨看到自己的小脏鞋。
助理说,他每次穿小脏鞋在母亲面前晃,母亲都会气得追着他换鞋。
所以助理特地给靳斯年买了这款小脏鞋。
谁知,易母将靳斯年打量了一眼后,对他露出一抹欢喜的表情。
“不错!你这身材,真不错!”说着,易母上手,将靳斯年的腿拍了拍,“这腿,真长!”
靳斯年:“……”
没想到助理的主意,不太行。
他为了避免阿姨对自己继续动手,所以立即走到阿姨对面沙发坐下。
“小年啊!刚才咖啡厅放了一首歌,那个歌手的声音跟你好像!”易母说着,招来服务员,点餐。
靳斯年立即捏着喉咙,咳嗽了几声。
“我要一杯拿铁,不加冰。”易母说完,看向靳斯年,“小年,你喝什么?”
“摩卡。”
服务员走开后,易母再次将视线落在靳斯年脸上。
“小年啊,你这遮的也太严实了,阿姨都看不到你的脸呢!”易母说着,立即伸出手,想把靳斯年的帽子口罩摘掉,“你跟阿姨就不用害羞了,阿姨看你这身材就知道你肯定是个大帅哥!”
靳斯年猛地后退,这才避免口罩帽子被摘下。
“阿姨,我们还是先聊聊正事吧!”靳斯年清了清嗓子,开口,“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我跟您儿子……”
“我儿子?”易母脸上的笑容僵住,“我儿子闯祸了吗?!”
靳斯年咬牙。
——承认了!
阿姨竟然这么快就承认她的孩子是男性了!
“不对啊,你跟我儿子见过面了?”易母很快品出不对劲,“我儿子这两天在上学啊!我有他课表的。你跟他什么时候见的面?”
靳斯年回味过来了。
阿飞说的没错。
这个年纪的女人,不好糊弄。
“阿姨,您儿子没问题。是我的问题。我真的没考虑结婚。”靳斯年已经看出,阿姨对自己儿子有多宝贝。
要是他透露出对她儿子不满,她可能会炸毛。
所以他只能从自己这边找原因拒绝。
“你是没看上我们家觅觅吧?是不是我们家觅觅说话惹你不开心了?我们家觅觅小时候挺乖的,最近这两年大了,才开始有一点叛逆。”易母皱着眉头,表情惋惜,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阿姨,您不用说了。我现在真的不考虑婚姻大事。”
“好吧,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的没看上我们家觅觅。”易母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
靳斯年以为阿姨要走了。
谁知,阿姨一个转身,走到了他面前,大手一挥,将他头上的帽子摘了!
他愣了!
就在他愣住的这一秒,阿姨以更快的速度,摘了他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