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酒店休息一整天了,我在这儿待会儿吧!”保镖走到病床边,盯着傅时霆仔细打量,“他就每天这样躺着?”
“嗯。”
“书上说的活死人,就是这个样子吧?”保镖唏嘘道,“他还能醒过来吗?”
“要是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那他就不是在普通病房,而是在ICU。”秦安安喝了口汤,“他应该快醒了。”
“哦,那就好。”保镖走到她旁边坐下,“老板,我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竟然能在金荣儿的地盘,把金荣儿赶走,你这份勇气和魄力,不愧是能拿下傅时霆的女人。”
秦安安被他夸的尴尬红了脸:“金荣儿现在是怀着孕,所以才没有跟我争。”
“哦,这样啊!”
“你晚上送饭过来的时候,把我行李箱带来。”秦安安道。
“好。我可以现在就去拿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保镖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秦安安吃完饭,将餐盒拿出去扔掉。
正好碰到那名去打探消息的护士快步走来。
秦安安看到她,心跳顿时加快。
“秦小姐,傅先生醒了吗?”因为有金家的保镖在外面守着,所以护士象征性询问。
秦安安摇了摇头。
两人进入病房,将病房门关上。
“秦小姐,我没有打听到太具体的信息,因为我姐妹也不知道内幕。她说金小姐的移植手术是主任做的。”护士开口。
这个结果,倒也没有让秦安安太意外。
金家的任何事,都是私 密。
“不过,我还是打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护士突然放低了声音,“正常做试管婴儿,是需要一个时间阶段的。秦小姐,您是学医的,您应该懂我的意思。可是金小姐没有。金小姐是直接做的移植。不知道移植到金小姐肚子里的胚胎是哪儿来的。更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秦安安怔住。
直接做移植?
怎么会这样?
“秦小姐,等傅先生醒了,您可以问问傅先生是怎么回事。要是金小姐的孩子的确是傅先生的,那傅先生肯定知道。”护士开口,“不过我有点疑惑,如果孩子是傅先生的,那他们为什么要选择试管呢?金小姐很年轻,身体也很好,他们可以直接受孕啊!”
秦安安无法回答护士的问题。
因为她现在比护士更疑惑。
护士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后,又看了眼傅时霆的情况,然后离开了病房。
保镖将她的行李送来时,她坐在病床边发呆,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入。
“老板,你在发什么呆呢!”保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心事重重的?刚才还好好的,我走之后,发生什么了?”
“我在想金荣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好想的,等傅时霆醒了,你问他不就行了。”保镖轻描淡写道,“你不是说他快醒了吗?”
保镖的嘴,像开了光。
在他话音落定后,病床上的傅时霆,突然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睛。
保镖看到他睁开眼睛,吓得猛地往后弹了一下。
“老板!傅时霆醒了!”保镖一声惊叫。
秦安安看到了!
傅时霆醒了!
她因为太激动,太紧张,导致一时语塞,想开口说话,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傅时霆睁开眼后,目光冷淡而涣散。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板,你不是有问题要问他吗?你问啊!”保镖见秦安安发愣,立即开口提醒。
秦安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别吵。他刚醒,现在还不清醒。”她将保镖往外面推,“你在外面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你别进来。”
将保镖推出去后,她快速回到病床边。
傅时霆的眼睛闭上了!
秦安安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可是,刚才保镖也看见了!
她没有出现错觉,傅时霆刚才的确短暂醒来过。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喊他名字时,他再次睁开了眼睛。
“时霆!”她快速开口,“时霆!”
傅时霆的眼神顿时聚光,看向她。
“是我,我是秦安安啊!”她哽咽道,“金开利死了,等你出院了,我们就一起回国吧!”
他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消化她说的话。
“时霆,我知道你现在很痛,哪儿都痛,你不需要回答我说的话……”秦安安握着他的大掌,絮絮低语。
“好……”他从喉间发出沙哑的回答。
等他出院了,他就跟她一起回国。
秦安安眼眶顿时湿 润。
不管他是回答她上一句,还是回答她后面那句,她都满足了。
傍晚,金荣儿拎着保温盒赶来。
听说傅时霆醒了,她立即让保姆炖了汤和稀饭。
“时霆!”金荣儿将保温盒放到柜子上后,走到病床边。看到傅时霆睁着眼睛,她立即温柔而急切问道,“时霆,你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带了汤和……”
刘副院长打断她的话:“金小姐,他现在不能喝汤。只能吃点稀饭和清淡的面条。”
“我带稀饭了。”金荣儿立即将保温盒打开。
一股浓香顿时飘散在整个病房。
秦安安从洗手间出来,闻到香味,大步走到金荣儿面前。
“秦安安,医生说时霆不能喝汤,这汤给你喝吧!”金荣儿对秦安安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好我给时霆带了稀饭。”
秦安安将稀饭接过,走到病床边,询问:“你要吃稀饭么?”
“喂!秦安安,你怎么这样?”金荣儿大步走过来,将秦安安手里的碗一把夺过,“这是我给时霆带的稀饭,我给他喂就好了,不麻烦你了!”
秦安安转头问傅时霆:“你要谁喂?”
金荣儿紧紧端着碗,一脸紧张等着傅时霆的回答。
只见,傅时霆如琥珀般幽深的眸子看着秦安安,轻吐出一个字:“你。”
金荣儿端碗的手,顿时失去了执着的力气。
秦安安将碗从金荣儿手里拿走,道:“今晚还是我陪他。他没醒的时候,不需要你。醒了,更不需要你了。”
金荣儿的脸色从煞白变成赤红。
“时霆,你真的不需要我了吗?”她不甘心问道,“你是打算跟秦安安回A国了吗?”
傅时霆不假思索:“对。”
金荣儿的心,跌落到谷底。
她拼命想抓住的东西,却把她当累赘,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