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心疼了?”斐天启一脸痞笑,“挨揍算什么?就算他挨刀子挨子弹都不见得会放在心里。”
秦安安拧眉:“三哥,时霆跟你们不是一类人。他在A国……”
斐天启打断她的话:“这里是Y国。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包括他在A国的事,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秦安安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他还会回A国的。他说过,等这边的事解决了就会回去。”
“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前几天吧!”
“金城死之前吧?”金城冷笑,“金城死的那天晚上,他答应金开利,以后不会再离开Y国。”
秦安安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眼神也不再有神采。
“这就受不了了?”斐天启倒也不是存心想让她难受。
而是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
现在他告诉她,总比到时候傅时霆亲口告诉她,而她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要好得多。
“还有更让你受不了的事,你想不想听?”斐天启将纸巾盒塞到她手里,“想哭就赶紧哭吧,免得等会儿下车了哭,难看死了。”
斐天启话音落定,秦安安的眼泪顿时泫然落下。
“还有什么更受不了的事?你说啊!”她用纸巾擦着脸上的泪,一面看着他,问。
斐天启心软了。
他不想说了。
要是他说了,秦安安不得哭个天崩地裂?
“要不……你还是去问傅时霆吧?他今晚忙完了,就有空了。”
“你现在就告诉我。”她紧紧捏着纸巾,语气坚定,眼神更坚定,“你放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哦……其实你也能猜到啊,他留在这里,不离开,那是不是得跟荣儿生孩子?”斐天启浓眉上挑,“如果荣儿生了他的孩子,他是不是更离不开这里了?所以,你今天来看他一眼后,基本可以对他死心了。”
秦安安蓦地崩溃,眼泪成串落下,像大水决了堤。
斐天启:“……”
说好的做好了心理准备呢?
她哭成这样,他怎么下车?怎么让她下车?
他总不能自己下车了,让司机把她拖走吧!
“你先别哭了,我要下车了。”斐天启咳了咳,“你要是不下车,我让司机把你载去停车场了啊!”
她蓦地停止哭出声,但是眼泪仍然无声往下落。
她抱着纸巾盒,一手拧开车门,打算下车。
“喂!你倒也不用这么绝望。”斐天启下车前喊住她,“要是金开利死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也就可以推翻了。不过要弄死金开利,没那么简单就是了。”
秦安安深吸了口气,下车。
雨比刚才大了。
她将伞撑.开,走到人群后方。
这样方便她看到傅时霆,而不被金家的人发现。
她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她还有呼吸,还有思考,只是她动弹不得。
傅时霆要和金荣儿生孩子,要在这里永久定居。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如果在A国,她还能想想办法,可这里是金开利的地盘,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甚至悲观的想,或许今天和傅时霆见了这一面后,以后他们俩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一旦她离开了这里,或许以后金开利就不会允许她再踏入这片土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具楠木棺材被金家亲友抬了出来。
她看到了傅时霆伟岸的身影。
他现在俨然变成了金家的人。
否则,金开利为什么要让他为金城扶灵?
很快,一行人上了运输棺材的殡仪车。
无数辆豪车,从眼前哗啦一下消失。
她举着伞,随着人群,悄然离去。
她没有打车,一路悠然漫步,回到酒店。
保镖和庄叙在酒店一楼大厅喝茶,冷不丁看到秦安安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吓了一跳。
他们俩以为秦安安在酒店房间休息。
“老板!”保镖扯着嗓子喊了她一声。
她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脚步出于惯性,朝电梯那边走去。
庄叙见她不对劲,大步走过来,将她拉住。
“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你该不会去现场看金城的葬礼了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嗯,你怎么在这儿?”
“你出门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啊?”庄叙拉着她到大厅沙发里坐下,“万一你有危险怎么办?”
“今天不会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她逐渐清醒,声音却冷的厉害,“傅时霆为了送走小寒,答应了金开利的条件。金开利让他和金荣儿生孩子,一辈子待在这里。”
庄叙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脸上无风无浪。
保镖则一脸惊呆:“卧槽!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金开利为什么不让我们走?”
“大概是因为傅时霆表现的太在乎安安了。”庄叙解释,“对金开利而言,安安是可以拿捏傅时霆的棋子。”
保镖:“你倒是把金开利看透了!”
“这个很好猜,你代入一下金开利的身份就能猜到了。”庄叙说到这里,眉头皱起。
不知何时可以离开这里。
他和保镖刚才用他们三个人的身份证号码,在购票app上尝试买票,他和保镖的身份证可以购票,但是秦安安的身份证,不可以。
晚上九点。
傅时霆和金荣儿在酒店招待完宾客,从酒店离开。
他们从酒店出来的时候,金开利趁着酒劲,拉着傅时霆的手,似威胁似提醒,说接下来就等着抱孙子了!
孙女不行,必须要生出男孩才行。
一个孩子可以,两个孩子更好,三个孩子不嫌多,要是他们能生四个五个六个……他就可以放傅时霆自由了。
傅时霆的脸上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
从他答应金开利的条件后,他仿佛灵魂出窍。
金荣儿知道他不情愿,可她相信,只要自己温柔待他,只要他们有了孩子,一定能改变他。
回到别墅,金荣儿给他放好洗澡水,让他去洗澡。
他没有拒绝。
半小时后,他从浴室大步出来。
他鹰隼般的利眸蓦地一暗。他看到金荣儿穿着性感睡裙站在床边等他。
“时霆……我的伤已经不怎么疼了。”金荣儿含情脉脉走到他面前,将他身上的睡袍解开,“我知道你这几天很累。你就躺着不动,剩下的,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