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将云潇潇送到星河湾别墅的时候,小寒正准备出门。
他买了今天下午三点的机票,飞去Y国。
可因为云潇潇的到来,他的出行计划被打乱。
“小寒,我对不起你姑姑。”盛北对小寒道歉,“她不肯在我家住了,所以我把她送过来。等晚一点,我会给你妈妈打电话说明情况。”
小寒看了云潇潇一眼。
她的眼睛哭的红肿,一脸被欺负的委屈模样。
她垂着头,拎着自己的行李,朝之前住的客房走去。
“孩子没了。”云潇潇走开后,盛北对小寒开口,“是以前住我隔壁的一个妹妹做的。”
小寒闻言,不想再听他解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盛北一脸愧疚,想说点什么,却深知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
盛北走后,小寒将书包拿去房间放下。
他来到客厅,张嫂问:“你不是要去瑞拉那边吗?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你姑姑的。”
瑞拉被靳斯年带去参加活动了。
小寒和瑞拉约定好,让瑞拉帮忙撒谎,他偷偷去Y国看秦安安。
瑞拉答应了。
“我明天再去。”小寒说着,朝云潇潇的房间走去。
他不喜欢傅时霆,但是他分得清楚,傅时霆和云潇潇虽然是亲兄妹,但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很同情云潇潇的遭遇,所以愿意对云潇潇好一点。
好巧不巧,在小寒准备敲门的时候,云潇潇从房间里将房门打开。
“小寒,他走了吧?”
“嗯。”
“我的孩子没了。”云潇潇一把将小寒抱住,“我有点难过,可是想到我现在把孩子生下来,也只是麻烦大家,所以又没那么难过了。我现在好迷茫啊!我好想变成像你妈妈那样厉害的人。”
小寒将她松开:“我帮你。”顿了一下,又道,“但是你要跟我去B国。”
云潇潇不假思索,点下了头。
Y国。
金荣儿半夜醒来,看到旁边一个男人趴在桌上睡觉。
她迷迷糊糊中,以为是傅时霆,所以开口喊:“时霆……”
庄叙听到声音,立即醒来。
他看向金荣儿,金荣儿也看向他。
在看到眼前这张脸不是傅时霆,而是陌生男人的脸,金荣儿吓得惊叫出声!
庄叙立即走到病床边,将她的嘴捂住。
“你别叫!我不是坏人!”庄叙头痛不已,“我本来想走的,可是傅时霆一直没来,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病房里吧?”
金荣儿听到傅时霆的名字,情绪顿时镇定下来。
原来这个陌生男人是傅时霆的朋友。
“我是秦安安的同学,我叫庄叙。”庄叙自我介绍,“我是来这儿找傅时霆的。结果傅时霆走后,一直没来。你家也没有派人过来。我真的很想走……要不你现在联系你的家人,我该走了!”
庄叙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凌晨三点了。
也不知道秦安安有没有安全回到酒店。
她的手机在自己手里,他该回去看看情况了!
“你跟秦安安是一伙的。”金荣儿眼神涣散无光,声音十分虚弱,“你来这儿找时霆,是替秦安安来找的吧!”
“是啊!秦安安今晚被绑架了。情况非常危急,我只能来找傅时霆帮忙。”庄叙坦白,“算了,我去叫护士来看着你吧!”
他说完,大步离开病房。
他从病房出来,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傅时霆。
他正倚窗抽烟。
没想到,他早就回医院了!
只不过,他没有进病房。
庄叙大步朝他走去,看到他面前的垃圾桶里,一堆烟头。
“秦安安安全了吗?”庄叙问道。
“嗯。我看你睡着了,所以没喊你。”傅时霆将指间的烟,扔到垃圾桶,“你走吧!”
“我是准备回去了。金荣儿醒了,你回病房看看吧!”
傅时霆薄唇抿着,大步朝病房走去。
庄叙则朝电梯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傅时霆给他一种可怕的感觉。
虽然傅时霆面上风平浪静,可是他的眼底,波涛暗涌。
总觉得他像一头蛰伏的猛兽,随时能苏醒过来!
一晃,时间来到早上。
秦安安来到庄叙的房间门口,按下门铃。
庄叙将房门打开,看到她,立即请她进来。
“庄叙,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得去开点药。”秦安安被他脸上的伤惊了一下。
“我吃了消炎药。”庄叙不以为意,“对了,你手机在我这儿,不过没电了。我充电器充不了你的。”
他将她的手机还给他。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的时候快一点了,所以就没来找你。你呢?”秦安安将手机接过。
“我三点多才回来。”庄叙拿了一瓶水,拧开,喝了口水,“我昨晚太困了,在金荣儿的病房睡着了。”
“庄叙,昨晚谢谢你。”秦安安昨晚几乎没怎么合眼,不过这会儿精神还不错。
大概因为昨晚死里逃生,太过惊险,让她紧绷的神经,还没放松。
“本来只打算让你请我吃一顿大餐,现在看来,没有两顿大餐,你只怕还不了我的人情。”庄叙将水瓶放下,“你吃早餐了没?我们一块去吃吧!”
“好。吃了早餐,我陪你去换眼镜吧!”
“嗯。对了,你手机关机之前,有一通电话打进来,我没看清楚,你手机就关机了。”庄叙怕是重要的电话,所以道,“要不你先回房充电,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上来。”
“好,你帮我带一份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嗯。”
秦安安回到房间,将手机充上电,开机。
张嫂和盛北的未接来电立即跳出来。
她思考了一下后,先给盛北回了电话。
如果盛北没有急事,不会给她打电话。
她的电话打过去,盛北立即接听:“秦安安,你手机怎么打不通?”
“我手机昨晚没电关机了。”她轻描淡写道,“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潇潇孩子没了。是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做的。这件事对潇潇影响挺大,她现在搬去你家住了。”盛北言简意赅说完,愧疚道,“我想给她一笔钱,但是她现在不接我电话。”
“既然孩子没了,那就算了吧!”秦安安皱起柳眉,“你不用给钱她,我会照顾她的。”
“你怪我。”
“这倒没有。我连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哪儿有资格去指责别人。”她的语气十分平静。
盛北沉吟了片刻,问:“时霆还是没有记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