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金荣儿发现傅时霆不见了。
她在宴会厅里找不到他,去甲板上,也没找到他。
更可怕的是,不仅他不见了,秦安安也不见了!
金荣儿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难道他们俩在私下幽会?
秦安安今天打扮的实在太美丽妖娆,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何况男人?
金荣儿立即掏出手机,拨下傅时霆的号码。
电话打出去,通倒通了,却无人接听。
情急之下,金荣儿立即派保镖去找傅时霆。
不多时,保镖领着一名侍者过来。
“金小姐,您先生大概二十分钟前,不小心将杯里的酒泼在了一位女士身上,之后,您先生带那位女士朝客房部那边走去,估计是带她去处理身上的污渍了。”侍者对金荣儿解释。
金荣儿皱着柳眉,焦急询问:“那位女士是不是穿红色礼服长裙?”
“对。那位女士的确身穿红色长裙。”
侍者答完,金荣儿的眼眶里,有眼泪闪烁:“你马上带我去客房部找他们!”
侍者一脸为难:“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间客房,要不我让客房部经理来带您去找?”
“算了!我自己去找!”船上一共就几十间客房,她一间间去敲门,不怕找不到他们俩。
金荣儿带着保镖,朝船舱客房部走去。
在她进入客房部后,傅时霆和秦安安从前面一间客房里一前一后走出来。
金荣儿看到他们的身影,立即大步走过去。
“时霆!”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委屈。
秦安安抬眸看向傅时霆——
只见他不慌不忙,毫不犹豫,朝金荣儿迈开脚步。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他对她可不是这般冷酷无情。
如果不是金荣儿的电话打来,他们俩现在应该还在床上重拾昔日激情。
她天真的以为,他或许能记起过往的零碎片段,哪怕只是床上的回忆。
可在他穿上西裤,扣上皮带后,他眼里短暂的温情被冷漠取代。
现在,他又变成了金荣儿的丈夫。
“时霆,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呀?”金荣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眨着好奇的媚眼问道。
傅时霆挽着金荣儿的手臂,带她离开客房部:“我把她礼服弄湿了,带她来吹干。”
“哦,原来是这样啊!其实你可以找我的,我带了备用衣服来,我可以把我的衣服给她穿。”金荣儿如小鸟般,依偎着傅时霆的手臂,消失在秦安安的视线里。
这一瞬间,秦安安对金荣儿有了全新认识。
难怪三哥说金荣儿是被驯服的金丝雀。她如此年轻,可是对男人却如此宽容。
就算让她亲眼看到傅时霆和自己在床上的画面,只要傅时霆不抛弃她,她绝对能原谅傅时霆。
秦安安从客房部出来,朝甲板上走去。
她今天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跟傅时霆有了亲密接触,至于傅时霆能不能因此想起她,全看造化。
今天太阳很大,风也大。
她的头发被风吹散开,她干脆仰起头,痛快的吹着海风。
“秦小姐,抽烟吗?”送她来的保镖,开口询问。
这名保镖是三哥的人。
秦安安看向他:“你看我像会抽烟吗?”
保镖:“我看你很烦闷。”
秦安安轻笑,伸出手:“那给我一支吧!”
保镖递给她一支烟,然后帮她点火:“刚才三哥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
“嗯,你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回家。”秦安安看着点燃的烟,学着保镖的样子,放到嘴边,试着吸了一口。
结果,烟草呛鼻的气味钻进气管,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保镖哈哈大笑:“你瞧你这蠢样!刚开始别猛地吸那么大口!”
秦安安被他嘲笑,有点恼火:“要是我给你一把手术刀,让你给人做手术,你也会变成蠢蛋。”
“哈哈!你还生气了!”保镖笑着,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红痕,揶揄,“这么快就跟傅时霆好上了?”
“没,”秦安安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放到嘴边,轻吸了一口,这次勉强没有被呛到,“他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人是会变得。会变成什么样,和他身处的环境有关。”保镖眼里的笑,带着很强的攻击性,让人不太舒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秦安安指间的烟,吓得掉落到海水里。
“你什么意思?”她柳眉蹙起。
“就字面意思啊!”保镖一脸狡黠的看着她,“如果你不走,那我就走了!如果你不跟我走,小心后悔哦!”
“我不跟你走,为什么要后悔?”秦安安越听越糊涂,甚至觉得眼前保镖的脸,也变得失真。她将海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后,追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保镖见她如此不开窍,不愿跟她透露更多。
“秦小姐,我走了。你保重。”他后退一步,转身。
“喂!你等等!”秦安安心里更烦闷了,“把你的烟和火机给我。”
保镖没想到她抽烟上瘾,不过还是大度的将烟和火机给了她。
她接过烟和火机,不再管保镖的去留。
宴会厅里。
金荣儿手挽着傅时霆的手臂,一秒也不肯松开。
在客房部见到傅时霆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傅时霆脖子上的咬痕。
这不单单是一个咬痕,这更是秦安安给她下的战书。
秦安安这个贱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公然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勾引她的丈夫!
她心里气到吐血,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痛快。
如果说秦安安是狐狸精,那么傅时霆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两人都有问题。
她只能忍!
父亲跟她交待过,不管如何,都要留住傅时霆的人。
只有傅时霆留在金家,金家的未来才有希望。
她绝对不能让父亲失望,更不能看到金家陨落。
不多时,金开利的贴身保姆急急走来,将金荣儿的手拉住,低声道:“小姐,出事了。”
傅时霆听到这句话,立即竖起耳朵。
保姆将事情跟金荣儿说了后,金荣儿立即拉着傅时霆的手,焦急道:“时霆,你跟我去看看我父亲!”
金开利上午喝酒喝醉,被送到客房去休息了。
保姆在房间里待着照顾。
刚才金开利的手机响了,是比较重要的人打来的,保姆想叫醒金开利接电话,可是,保姆怎么叫,也叫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