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惊得失语!
她只是推开沈瑜的手臂,怎么会让沈瑜整个人栽倒?
沈瑜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叫:“孩子……我的孩子……”
她的惊叫,瞬间引来老宅保姆和保镖,以及,傅老太太。
“沈瑜!你怎么摔倒了?!”傅老太太一脸震怒,“是秦安安把你推倒的吗?”
不然,沈瑜怎么会摔倒?
总不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地面这么平坦,根本不可能自己绊倒。
沈瑜泪如雨下,痛的大口抽气:“秦安安!你已经抢走了时霆的心!你连我和时霆的孩子也不放过吗?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面对沈瑜的抹黑,秦安安身体发冷。
她已经明白,这是一个局。
只是她不明白,沈瑜为什么不惜伤害肚子里的孩子来栽赃她?
难道是因为这样能最大程度的让傅时霆恨她吗?
可要是孩子出了什么闪失呢?
“沈瑜,你利用自己的孩子来污蔑我,你不配做母亲!”秦安安心里发寒。
“痛……好痛……秦安安……是你!是你推倒我!这么多人看着……”沈瑜被保镖打横抱起来,哭声却越发悲呛,“要是我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保镖抱着沈瑜,急急朝车子那边走去。
傅老太太身体紧紧绷着!
心里的愤怒,像火球,越滚越大!
她扬起手,对着秦安安的脸,猛地甩了一巴掌!
“秦安安,是不是因为有时霆纵容你,所以你如此胆大妄为?!这里是我傅家!你竟敢对我孙儿下此狠手!要是孩子出了事,我要你给他陪葬!”
傅老太太恶狠狠说完,在保姆的搀扶下,朝门外走去。
车子开走后,四周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安安脸颊火辣辣的疼。
脚像灌了铅,很沉很沉。
她没有想把沈瑜推倒,更没有想对沈瑜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可不会有人相信她。
这时,别墅里面走出来一抹身影。
秦安安抬眸看去。
是傅夜辰。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到了。
不过他没有出来看热闹。
有什么好看的呢?
看自己的孩子如何被杀死么?
他走到秦安安面前站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秦安安,看你灰头土脸的,我真心疼。”
“别在这假惺惺了!”秦安安扬唇反击,“就算沈瑜是我推倒的,那又怎样?”
她说完,转身离开。
“秦安安!我要是你,我就离傅时霆远一点!”傅夜辰给她忠告,“不过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
沈瑜肚子里的孩子,必死无疑。
而罪名已经扣到了秦安安头上。
不知道傅时霆知道这件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医院。
沈瑜被送进了急救室。
傅老太太在急救室外面,给傅时霆打电话。
“时霆,我亲眼看到,秦安安把沈瑜推倒!”傅老太太添油加醋道,“秦安安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她把沈瑜推到石桌上磕了一下!到医院的时候,沈瑜开始流血了!我的孙儿……”
说到这里,傅老太太忍不住哭了起来。
电话那边,傅时霆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
半小时后,他赶到医院。
“傅先生,抱歉。您的孩子没保住。”医生开口,“沈小姐悲伤过度,晕厥过去了。”
傅老太太在一旁,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沈瑜的父亲手里拎着一个黑色袋子,面色铁青。
袋子里,装着沈瑜生下来的死婴。
“傅时霆,你不能给我女儿名分就算了,结果现在让别的女人害死我外孙,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啊?!”沈父厉声吼道。
傅时霆瞥了一眼黑色袋子,道:“孩子给我。”
对于这个夭折的孩子,他内心很复杂。
悲伤谈不上。
但想到是秦安安害死的,心里升起一股怒火。
愤怒的同时,他的理智让他把这个孩子要过来,做一个亲子鉴定。
“呵呵!你要孩子干什么?你能把他复活吗?!”沈父紧紧攥着袋子,口出恶言,“你根本不配当父亲!我女儿爱上你,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你害了她!也害了你们的孩子!这个孩子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父情绪太过激动。
话越说越难听。
保镖听不下去,想将他拉走。
于是两人推搡了起来。
这时,病房里传来护士的叫声。
“张医生!38床病人出血有点多!”护士从病房里小跑出来,将医生喊进去查看情况。
傅时霆朝病房里瞥了一眼。
沈瑜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看上去好像死掉了。
他的心脏不由收紧,大步朝里面走去。
医生检查了沈瑜的出血量后,测了一下她的血压,随即道:“病人失血过多!得赶紧止血!”
……
秦氏集团。
秦安安心神不宁,不时打开手机,看有没有信息或者来电。
沈瑜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知道。
过了一上午,不管孩子保没保住,肯定有了结果。
难道孩子没事?不然傅时霆怎么没有给她打电话来问责?
最好没事。
她不想惹麻烦。
“秦安安,去吃饭了!”麦克推开她的办公室大门,喊她。
她摇了摇头:“我不饿,你先去吃吧!”
“那我给你带饭回来。你想吃什么?”麦克贴心道。
“随便吧!”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麦克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啊?谁惹你了?”
秦安安看了麦克一眼,心中不吐不快:“早上沈瑜喊我见面,给我设了个局。我被套住了。”
她说完,桌上的手机响起。
她拿起手机,看到傅时霆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心脏蓦地一紧。
她将电话接下,傅时霆的电话传来:“秦安安,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医院?”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可这份平静下,暗涌着可怕的情绪。
她不想让他找来,也不想去医院找他。
她根本就不想见他!
“我没有推沈瑜。我当时要走,她不让我走,所以我把她的手臂甩开……我只是甩开她的手臂,并没有推她的身体!是她自己倒下去的!”秦安安脸颊赤红,为自己辩解。
“你的意思是,除了沈瑜,我母亲和家里的下人,全都在污蔑你?”傅时霆的声音森冷而阴鸷,宛若寒潭里发出。
秦安安心里一声冷笑,再开口,已失去理智:“是我推的又怎样?你要为她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