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很适合绑个人来陪自己玩一玩。
棠纪雨坐在璇玑派某不知名的剑库门口,拿着一把扫帚,当一个尽职尽责的守门员。
很无聊,别的弟子都上课去了,她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守着剑库。
棠纪雨是被爹娘卖到逍遥门的,来了有十年,前八年都不是正式弟子,而且作为一个扫地童子,打打杂,扫扫台阶,看看门什么的,两年前才转正。
因此,棠纪雨虽然来逍遥门比很多弟子都久,辈分却很小,入学比其他人晚一些。
而又因为她修炼缓慢,接近没有,课跟不上,集体练功去不了,所以兜兜转转两年,她又干回了打杂的老本行。
现在就是一个无所事事每天混吃等死的状态,偶尔遇到不挑人的师兄师姐带队去探索秘境,她就会跟着去蹭个队尾。
要问她想好好修仙吗?当然想,她要是有师熙延琅轩明蕴那样的资质,又怎么会甘心只做个看门的。
棠纪雨正在反省自己悲催的人生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弟子走过来,看衣着打扮,是同派的师兄弟。
“嘘,你们看你们看,她又坐在那儿呢。”
“哟,这不是新一代话题人物吗?”
“别靠太近,省得又听到什么不干净的。”
“她凭什么和大师兄他们并称为风云人物啊?哪里配的上了,是一个层次的吗?”
“我们门派的扫地童子不是年满十六就得下山吗?她怎么还赖在这里?要不是这几天听说了,我还不知道有这号人呢。”
“修仙一点不行,脸皮一点不薄呗。”
棠纪雨:“……”
她眯着眼睛望过去,影影绰绰,看出来是三个男的一个女的,四个人唧唧歪歪,但好巧不巧棠纪雨多年打扫仓库抓老鼠练就一耳朵好听力,听得清清楚楚。
真给他们闲的,有这时间跑过来议论她,估计自己练功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棠纪雨抓起扫帚,转身走进了剑库的门,打算让耳根子清静为上。
结果她才在正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没一会,就听见后门有动静。
棠纪雨起身望过去,看见被自己关好了的后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还在不断地被推开中,探进来一个人头,正是那四个人之一。
她就说这些人怎么闲的发慌跑过来说她的小话,原来是来偷剑的,正好碰上看门的了,自己心虚还嘴贱啊。
“她还在吗?”
“听得见声音,看不见人啊。”
“她在说什么?‘老鼠’?她在捉老鼠吗?”
“真是有够好笑的。”
棠纪雨屏息凝神,悄悄地抄了近道埋伏在他们旁边,缓缓靠近,看准时机就抄起扫帚扬着灰土,往他们脑袋上一挥。
她打完,才出声道:“嗯,老鼠。”
为首的那个男的给打懵了,后知后觉自己被她给那扫帚打了,一身的灰尘不说,还被她贴脸侮辱了。
直接恼羞成怒,指着她大声嚷嚷:“你个废物你还敢说我!”
“逍遥门门规,未持手令者,不可无故进入剑库。”棠纪雨只是在公事公办而已。
几个人做贼心虚,可刚吃了一脸的扫帚灰,咽不下来这口气,反而捏着手诀,说理说不过,就很低级的要动手打人了。
棠纪雨眼瞅着他的法术就要成了,立马抓着扫帚,一转身往剑库里面跑。
“哈,怕了吧?你乖乖出来磕头道歉,我就饶你一命。”为首的男的得意洋洋地指着她。
其他人附和:“是啊,来跪着道歉,反正你不是跪的很习惯吗?在议会堂门口跪了那么久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棠纪雨:“……”
哪里来的几个傻逼。
傻逼都是成群结队的吗?
她不出去,就站在剑库里面看着他们。
“有本事,进来啊。”棠纪雨反唇相讥
他们听到她在心里骂他们了,更加恼火,可是要他们进去,他们开始犹豫起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剑库等仓库之地,都有长老们设下的封印,为了防止仓库重要物什意外受损,彻底进入内部之后,是不能够使用灵力的。
棠纪雨的气焰看起来很嚣张,完全没有在怕的,让他们有些犹豫了。
“怎么了,”棠纪雨捡起了脚边的石头,夹杂了一些不爽傻逼的私人情感,主动挑衅,扔过去砸到他们身上,“不是要来向我请教一下怎么跪吗?”
身上中了石头,而这细胳膊细腿的小妮子还非常讨人嫌地挑衅,顿时火又噌噌起来了,还能怕她这个废物不成?
当他们彻底踏入封印范围之时,棠纪雨一笑。
呵,不能用法术,那你们就打不过我一根。
扫膝,踹胸口,转着扫帚击中肋骨,棠纪雨身子轻盈地一晃,躲开一个妄图抓住她手的男的,反手一钳,然后抬腿向外一旋,狠狠一脚踹中了他的膝盖窝,逼得这个狂妄的师兄双膝跪地,给她拜了个早年。
“哟,师兄,”棠纪雨记仇,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冷淡地轻轻挑衅,“客气了,学会了吗?”
然后她眼疾手快地又是一转扫帚,狠狠地戳中了背后准备偷袭的另一个男的。
那男的吃痛地叫唤一声,痛苦地捂着自己地腹部,棠纪雨趁机跳起来,用手肘向下一怼,痛击他的背部,将他砸的一个踉跄,差点没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
棠纪雨身姿轻盈,体术了得,一个人打他们四个,那都是轻轻松松,曳着轻快的步子穿梭在他们中间,灵活地应对各个方向出现的阴招,很快,就是纯粹棠纪雨把他们压着打了。
那唯一的小师姐在打的过程中察觉到不对劲,吓得偷偷溜出去了,棠纪雨也懒得硬把她拽住,逃跑,有的时候也不失为一种聪明。
很快,三个师兄全部跪着趴着躺着在地上了。
真好,傻逼,就要跪着,才是好傻逼。
棠纪雨轻轻落地,拍了拍手。
“怎么了,师兄们,我还是喜欢你们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们吃痛地捂着自己,还不忘嘴硬:“有本事我们出去打!”
“没本事,你们都以多欺少以男欺女了,还不知廉耻地硬要和我比拼法术,那我能怎么办,”棠纪雨看着他们,“你们都这种人了,那我只能顺从,投降。”
她懒懒地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可是面无表情,眼神是不屑一顾的,语气也是无所畏惧的,嘲讽程度拉满,又给他们烧的火冒三丈。
这新火烧旧火,连带着烧起来,他们感觉自己身上的伤格外的疼。
“大师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