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夜航船自从航行以来,能接近这楼,从走上见面的人数,也不超过一只巴掌!
他们实在是好奇,这位公子到底是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能让主子亲自召见?
“难不成这个公子他是从草原来的?”
“草原有这么瘦弱的人?我看定然是这小子长的好看,所以咱们主子才喊的他。”
“我怎么觉着咱们组上只会跟这个人谈生意?”
这群人看似正经,实则凑在一起后就是小声咬着耳朵。
免离本想装作听不见,但奈何她的耳力好。
那些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往自己耳朵里面钻!
难怪之前主子一直都说,不要跟这群船上的人接触过多。
看来从那时候起,主子就知道这些人举止怪异,不似正常人。
那边赵睿三人一路上了楼。
我层的每一处都有护卫把守。
他们大多都长得十分高大,身形魁梧,也都是练家子。
走了一路,周全就抖了一路。
“公子,咱们来这里真的是正确的吗?”
“进来之后还出不出的去啊?”
他只恨自己来的时候不曾机灵些。
若是他和这位公子商量,自己留下来看家,说不定现在就不需要跟着一起到这楼里头来。
“你若不跟着来这儿,莫不是想一人对付百泽景他们?”
赵睿的眼神悠悠的走过去,后者听得这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
也是。
公子和那位交易之后,他也一直能感觉到那群人的不喜。
如果公子不在,凭他一个人怎么压得住那群!
在他的忐忑之中,众人也总算是到了顶楼。
那位公子便是在屏风后头等着他们。
“诸位贵客总算是来了。”
听到这话,赵睿微微挑眉。
“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屏风后头的人轻笑一声,
“若是我现在站在公子面前,恐怕也是没有好路走。”
“毕竟公子可是对我们深恶痛绝。”
这声音听起来温温和和,雌雄莫辨。
但是将这艘天宫商船买下,与这水面之上同朝廷周旋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普通?
“要交易,就应该拿出诚意。”
“这不是贵方的待客知道吗?”
“既然不曾打算交易,此番见面,就当不曾有过吧。”
说话间,赵睿转身就走。
这样倒像是先前将免离喊来,一路的铺垫都付诸东流了。
周全一点不可置信,看了一眼赵睿,发现后者当真没有继续在此处停留的意思,顿时更加惊讶。
眼看赵睿当真要走,屏风后头传来声音。
“且慢!”
说话间,有一道人影慢慢从屏风后头走出。
“本来还想卖个关子。没想到公子做事这般雷厉风行。”
来者是个女子,却身着一身白衣,看起来和这栋楼十分格格不入。
见状,赵睿也毫不客气,找了个地方径直坐下。
“楼主如何称呼?”
那女子听着这话,笑着指了指自己。
“公子又是如何认定我为楼主的呢?”
“说不定和您先前所见的人一般我不过只是被人推出来做事的傀儡。”
赵睿也不想同他卖关子,径直扔出了一枚令牌。
“要合作,还是不要?”
看到这枚令牌的瞬间,楼主的表情微微一变。
“这是教会的东西,公子是如何得来的?”
赵睿不达双方对峙之间,最终还是楼主先败下阵来,
“我有求于您,也的确是应该拿出应有的态度。”
说话间,她双手抱拳。
“您只管称我为华胥即可,这商船剩下的人皆是北边德州人士。”
多次听得这个称谓,但赵睿所见的人却大多并不相同。
华胥看见他眼底的探究,便自发解释道。
“这德州如今的状况已然不同以往。”
“自从周遭列国建立以来,德州上下的内斗也一日比一日的猛烈。”
“哪怕只是从不曾参与纷争的弹丸小国也往往会受其牵连。”
“我的故乡曾经便是如此,受到一场战火后便不复存在。”
“如今那处多半也是被恶人谷吞并,我等便用了余下的身家,从天下会手中买下了这艘船。”
这便是如今的天宫商传发家史。
赵睿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从他被你接手之后,这艘船从未真正在哪处停靠过。”
华胥点了点头。
“我们是无根无依之人,但是这里却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能得让我们于天地之间找到一隅之地。”
说到这里,赵睿也算是明白为何这里如此受欢迎了。
天宫商船能有天魔草的生意,其中定然也会方便其他不少势力接头。
只因此处形式复杂,这便是如今许多人所需要的。
比如曾经在地图城内搅动了风云的燕王。
“天宫商船的情报如何?”
“若是此处能拿出合适的条件来,我可以上京城一趟,同当今陛下求得一封商。”
“从今往后,天宫商船在途经大江帝国时,可有一段时间停留。”
听得这话,莫小仙在心中不由得念叨。
这就所谓同陛下商量分明就是一早想好的布局!
只是可惜那姑娘没了故乡。
如今带着故土之人在这海上漂泊时,还要受到这般算计。
她心中所想,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反而还妄图怂恿的想法。
毕竟自己如今在陛下手中做事,若是陛下赚的多,那自己的工资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华胥对此毫无所知。
她在这多年之间,驾驶着航船游过列国。
虽然外界传言,这个天宫商船背后有一能人作证,但她知晓自己苦苦支撑有多么困难。
若是能有一处可停,无论那处能停留多久,对他们而言都是极好的。
“若是大人能信守此言,我等自然也会遵循大人意愿。”
她心中感激,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状,赵睿也比客气。
“既如此。同我说说你们这船上的状况。”
现在赵睿也算是明白了,这小妮子能把天工商船经营起来,纯粹是运气使然。
难怪整个商船的执法堂,还是交给天下会管辖。
这小妮子管不来啊!
她带的人也就那么几十来个,几年过去,有人娶妻生子,有人还是光条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