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群人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啧啧起来。
一个个的就不能成熟一点了?
哪里像她,绝对不跟银子作对!
自从知道自己身边这位就是当今圣上,赵睿指东,她绝对不往西!
那个毛领官差被人压着,跪到赵睿面前。
“你们竟敢跟冯老爷作对!不要命了吗?”
“趁现在赶紧把我们放了,交上千两银子的罚款,我们还能既往不咎。”
“否则,你们就等着一个个都去吃牢饭吧!”
哪怕是被抓了,他这张嘴也不干净。
赵睿双手环胸,转头对一旁萧逸尘吩咐。
“掌嘴。”
萧逸尘得了命令,活动着胳膊慢慢走上去。
马脸官差见状,冷哼一声,显然是没把这小孩放在心上。
“难不成你拍个小孩出来就想让本官拆屈服?”
“可都是冯老爷手下的得力干将,哪怕你用上十八般酷刑,我也绝不会屈服!”
他恨不得在赵睿面前指天画地,以表自己对那位冯老爷的决心。
见状,萧逸尘毫不客气,走上前,双拳直接捣出!
只听到砰砰两声,那人顿时被打的嗷嗷直叫!
“你竟然还真打呀?”
他捂着自己的脸,满面不可置信的转头。
“胆敢在大人面前喧哗,这两下算轻的!”
萧逸尘一张稚嫩的脸严肃无比。
那观察硬是从这少年的脸上看出了让他胆寒的凶狠之意。
此时的少年全然是一只跟在赵睿身边护主的恶犬!
正恐惧着突然远方,有马蹄声传来。
众人转头一看,只见是一群穿着观穿衣装的人。
他们打马下地,看见这边躺了一地的同事,白衣官差顿时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这位公子,我们家老爷有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睿听了这话,微微挑眉。
江南各处的山谷之家颇多,这群人既是做官家的走狗,又是如何上来就敢与自己说这话?
想着,他眉头一舒,视线落到了一旁陌惊鸿身上。
后者轻轻点了点头,得了这等暗示他心中顿时明了。
难怪,他这小子竟然早已搭上了江南的县,这会儿那头有人等着呢!
这小子果真不曾让自己失望!
“那就走吧。”
白衣官差听到这话点点头,正要请人离开,却见赵睿等人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公子?”
他面露疑惑,却见对方嫌弃的抬了抬下巴。
“莫不成是想让我同你一起骑马?”
“笑话,去找三驾的车来,否则今日的事不用谈!”
他这般嚣张之语,让白衣官差愣了一愣。
大江帝国明文规定。
是普通商贾人家,哪怕是腰缠万贯,平日出行也只能做二驾的车。
那官家也只有在从四品以上。才能坐三架!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开口便说要三架?
他不将帝国规则放在眼中吗?
他自然是不知,于赵睿而言,平日出行便是坐上酒驾都毫无问题!
毕竟这帝国上下,无人的身份比天子更为珍贵!
身边几个捕快都满脸为难。
“大人,若是要三架的车来,咱们恐怕只能去附近驿站。”
“那车一架便要百两银子,咱们官府这几日的打点花了不少,现在怕是拿不出来……”
白衣官差咬咬牙。
“若是现在不能赶紧把人带去冯老爷那,一样没有好下场!”
他平日里看似是为冯老爷做事,但那位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若自己把人惹恼了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话好像让那捕快也想起了什么。
他苦着一张脸,点点头。
没想到有朝一日,为了请人还得去钱庄赊账!
但此人既是老爷吩咐,一定要带过去的,白衣官差也只能咬咬牙,解了自己的腰牌,让人硬着头皮去借了。
等到他们借了钱拉了车回来,便看见赵睿翘着二郎腿,不知从哪处找了一把仙椅,正歪歪斜斜的坐着,
可偏偏这粗鲁表现放在他人身上会是野蛮之景,他却有一股风仙道骨的意味。
来人眨了眨眼,生生将这古怪的意境甩出了脑袋。去见赵睿站起了身,有些挑剔的打量着这三驾的马车。
“一看便是别人淘汰下来的次品,江南还真是越来越破落了。”
他说话间还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此事嫌弃的不行!
那官差听到这话,顿时只觉得自己的额角青筋直跳!
“若是嫌弃,我等便只能请公子坐马车了。”
他话还没落,就见赵睿踩了凳子,直接跳上马车,连个余光都没给自己留!
在外头充当马车夫的追风见他呆愣,直接一甩鞭子。
“发什么愣?公子平日这个时间都在休息了,尔等今日耽误公子行程,还不快带公子过去!”
简直是把嚣张跋扈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白衣官差差点就给他这态度刺激过头。
恨不得就这么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白眼一翻,双腿一蹬,阎王殿里报道去!
等到这马车终于停到冯家门前,他们这些官差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几位暂且在此处等待片刻,我们先去将冯老爷请过来。”
说话间,那白衣官差转头就走,仿佛是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一样迅速跑进了屋内。
那边冯老爷听说人被请来了,正准备出头去看。
却见白衣官差拿着自己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有事?”
白衣官差硬着头皮开口。
“老爷,我们为把这几位请过来租了一辆三驾的马车,如今还需您去官府报备。”
这话说是报备,其实是要让老爷交钱的意思。
冯老爷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个,多半都是会乐乐呵呵的交钱。
但是这一次,他确实,眼珠子一瞪,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白衣官差?
“什么?你还是三驾马车吧,他们好端端请过来的?”
“谁让你对他们这么好了?老子让你过去,是让你把他们绑过来的!”
不然他干嘛让这一群人带着刀?
一群蠢货!
听到这话,白衣官差的脸色有一瞬间空白。
他从前记得那些客人,哪个不都是难得相与。
要跟人家好声好气的说,又是卑躬屈膝的请回来?
今日这个怎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