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老夫看见样本,这世上便没有什么是老夫做不来的!”
这般自信赵睿见了都有些惊讶。
但也不得不说,此人的确有那个资本。
越是如此,赵睿便越是想看看这人究竟还藏着什么名堂!
如此这般,他思索一番,便将屋内的几张名单收了去。
左右如今在此处的人,除却一个柳白河其余两等便都戴了白泽的面具。
赵睿自然不怕他人认出,做起事来也肆无忌惮了些。
“若是往后还能合作,在下必定会好好补偿前辈。”
说话间,赵睿心中也有些惋惜。
若是此人乃民间高手,而非这鬼市中人,他自有办法将此人带去宫中。
到那时,许会发生更多不一样的事。
怪手圣对上这位青年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总有种直觉,自己往后要不出这鬼市,才能是安全的。
等拿了此物离开鬼市之后,赵睿便是对这两块令牌爱不释手。
原先他带来的巡查使令,早已有了些年岁。
却不曾想那个怪手圣既然连这种痕迹,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如今,看着手中这两块旧牌,赵睿不由得有些出神。
“此物实属难得。”
“只是这材料,似乎同城中常见的那些铁块并不相同。”
一旁的柳白河听得此言,点了点手中折扇,开口道。
“公子,我倒是知道一个物件,或许就如你手中这块令牌一样!”
他说起了如今的柳家。
倒也不是要自夸自擂,只是如今柳江南是整个杭州城内最为繁盛的家族!
城中上下的人都倚仗这小小的矿石交易,无论那些东西手中的金属杂质多高。只要到了柳家手中总能焕发出新的生机!
然而,好景不长。
如今,柳家的顶梁柱早已倒台,由家中二把手柳冲昂接手一切,所有的东西每况愈下。
就连年前那处矿石山也更加亏空了。
“公子若是要找,在下可想办法。”
说起此事时,柳白河面上也早已是一派认真。
然而,赵睿听了这话,却只是摇摇头。
“无需那样麻烦。”
“若是同他们说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饭要一口口吃,尔等不若想想柳家是如何做到今天这般地位的。”
得了这么一句提醒,柳白河骤然想到一件事。
“柳家如今在制造兵器!此事我是知晓的!”
他骤然如邀功一般开口,然而说出来的这番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要掉脑袋的
“竟然敢私自铸造武器,他们也距离窝藏官兵也不远了。”
浮香在这一瞬间,面若寒霜
其余人等听得此言,也只连连点头。
“如今想来,当时柳家进账最多,便是这兵器买卖。”
“我回头看看是否能入家中后院,只要进去了,拿来账本,想必公子定然能知道真相!”
他主动开口,这一点也让赵睿有些意外。
但他也清楚,凭借如今柳白河的势力,想要将当年的一切查清,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不必,那些东西一一去查未免太费心力,你们先等着。”
“再过两日去好好彻查一番。”
不过是等那么一两日的事情,无需着急。
那边,柳家众人也开始重视起了,这突然在城中出现的人。
虽然他身边跟着一个柳白河,但是在此时的柳冲昂看来,这两人依旧只是抱团取暖的羔羊罢了。
柳家安排在各处的眼线在此时也告诉了他想要的消息。
“家主大人,听说这小子是从帝都那边来的,还握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小子在咱们杭州城还不曾有过自己的势力,不如趁此机会,咱们先把它给……”
那人一边说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面色凶狠。
却不想,柳冲昂狠狠瞪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不渝的神情讥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
那人被这眼神一扫,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低下了头。
“属下愚钝,还请家主大人指示!”
柳冲昂听得此言,冷哼一声,想起正在城中作威作福的人,突然笑道。
“既然那位公子如此厉害,不将他收入自己的阵营中,岂不可惜?”
听着这话,他那心腹也算是明了。
“多谢大人指点,属下明白!”
次日一早,赵睿将将从客栈中出来,便听得那小二说,底下有一人指名道姓要请他一叙。
顶着这副面孔,他不过是头一次来这杭州城,又有谁能与他叙旧?
这般一想,除了那消息灵通之人,或许也再无其他。
“你只需跟那人说,我很快便去。”
听得此言,小二点点头,接过了一旁浮香递过去碎银子,点头哈腰的走了。
不过片刻,赵睿便带着柳白河一起下了楼。
那人见到柳白河的一瞬间,面色是有些难看的。
但很快,u便收起了脸上的不愉,转而对赵睿笑着开口道,
“这位先生,我们家大人有请,不知您可否赏脸一二?”
听得此言,赵睿笑了笑。
“这是自然。”
说话间,二人便一路跟着引路的人走了过去。
等到他们入了包厢,便看见柳冲昂端坐其上面前放着一个小炉正煮着茶。
柳冲昂看了一眼柳白河,并没多说什么,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若是当年老夫能同公子一见,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说罢他又望了一眼柳白河。
“犬子愚笨,想来这些日子也是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
“若是他做了什么违规之事,烦请告诉老夫,老夫绝不姑息!”
他此时端的是一副严父的模样。
柳白河在心中冷笑一番,面上却是不显。
赵睿自然察觉到了这父子二人之间古怪的气氛。
他只是笑眯眯的喝茶煮茶,却不曾多说。
许是自己这独角戏演着尴尬了,柳冲昂总算是愿意步入正题,
他紧紧盯着赵睿半晌,忽而开口道。
“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这城中,处处皆是利来往复。”
“杭州城上下,早已没有了外地人的容身之处。”
“那怕是我柳家,在这杭州城内也早已处处受限。”
“这样的日子,老夫也是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