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一心向死,那害了你家中胞妹的人,便永远逍遥!”
“你就窝囊的下去见你胞妹,好好说说这些年的经过罢!”
他冷笑一声,随后也不再同这人说话,转头望向卷处。而遵命听得这话,却是觉得自己不胜清明的脑子在这一刻被人狠狠捅了一下!
是了。
他的胞妹,不过将将十数岁而已,甚至可能十岁不到便遭了太后的毒手!
这些年自己做了许多错事,为太后背叛陛下,本就已经其罪难诛,如今竟还想着这般窝囊之事,恐怕就是下去了,他的胞妹也是不愿意见他的!
如此想来,追命的心底顿时腾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陛下!卑职恳请陛下再给卑职一个机会!”
“卑职这此番以人格姓名解释定当以陛下之命为尊,绝无背叛!”
听得此言,赵睿却冷笑一声。
“自行领罚去。”
“留下半条命,剩下的,回了帝都继续?”
追命点头应了一声。
那乡赵员外也总算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这红疹子,起了三日便消散了。
他起初并未觉得不对,但是他边的谋士却提醒他,闹日自己必未接触过什么人,为何那却染的如此不明不白?
这么一说,赵员外顿时想起了那日冲撞的自己的小厮四,想去找婉娘要个说法。
但婉娘早早已经给赵睿的人置办了个新的宅子,此时他们自然不在府上。
碰了个软钉子,赵员外气愤不已,只能去找自己的好兄弟程吴庄,说到此事。
他的那位好兄弟,便是在燕王的大军压境之时,从帝都城内逃出来的商者者之一。
因为前些年自己的生意都在帝都那处,而今虽然已经在这程中找了些替代,但终究也比不过好的。
所以程吴庄在一时颓废之下,突然又想到了一种新的办法。
既然那百年基业难得建立,那便免了这些想法,直接在这城中找一个合适的商铺,将其变为他家的不就是了吗?
然而,这个想法对于如今的谢燕城而言,不是那么的现实。
此处生意虽然好做,但是他们为商者都十分排除外界的商铺。
这也是他从前的铺子不曾在这里建出规模的原因。
如今想着这边种种,程吴庄是越来越觉得心痒。于是就直接盯上了如今城中的第一人,婉娘。
身为一介女子,婉娘的确有那么几分魄力,但在程吴庄眼中,女人就应当是相夫教子,在此处同男人抢生意做什么?
双方一合计便想着一步步瓦解婉娘的资产,但没想到此事刚开了个头,便是各种困难重重。
“赵员外可还记得你曾答应的事?”
如今,程吴庄已经来回催促过三次,赵员外却是次次都有状况。
想到他不是前才染过时疫,程吴庄更是十分嫌弃的,往旁边躲了一下。
他在半步的动作被赵员外看的清清楚楚,那张脸骤然板了下来。
“莫不成连程公子都觉得此事应当受嫌?”
“这时疫已经好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将您喊来。”
听到这话,程吴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到。
“不知你可曾见过那位林先生?”
“林先生说,他有一法可让婉娘自行放弃那背后的商贾之业。”
“赵员外觉得如何?”
他的谋士替他出招,方法自然也是简单。
赵员外虽然不比城主,但在边关之处也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只要有他在此处把关。然后再让程吴庄去这附近打点关系,让婉娘的胭脂铺子进不到货。
久而久之,他们的生意就会渐渐没落。
在此之后,再派一个人如天神下凡般帮婉娘解决这些难题。
当然也不能一次性解决,只是每回都给些方法,给些甜头。
偶尔的释放一下个人魅力只要这样时间一长,便能让她倾心,那时还不是任人拿捏?
二人都觉得此法甚妙,在次日赵员外便已接见老友的名义在家中设宴。
这宴席上下,大多都是城内的商贾之人。
推杯换盏之间,众人面上都挂着似真似假的笑。
婉娘也在这次的宴请名单之中。
她身后还跟着乔装打扮后的赵睿一行。
“这城中上下,有时候是铺张浪费自然,还是这赵员外家中。”
“据说赵员外祖上曾做过玉石生意,当今虽然没落,但却有自己的门道,如今赵家上下便是这般模样。”
赵员外佟婉娘在生意上并无半点合作,因此双方虽然性格不合,平日却也并无太多摩擦。
见她来了有许多贵族夫人都前来找她攀谈。
赵睿则是在这宴会上逍遥自在,四处闲逛。
他正好奇着,这赵员外究竟包藏怎样的祸心。
“手上的玉石生意到了,如今还能做得如此繁华?”
“这赵员外倒是有些手段”
说话间,赵睿立在一处竖亭之下。
此处乃是正厅,在里头放着一面屏风,正中间乃是水吸帝王绿雕刻而成的一只貔貅。
这貔貅正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来往的宾客呲着牙。
赵睿站在此处,盯着那东西看了两秒,突然笑出声来。
“貔貅……倒是符合这员外的形象。”
一名秀才打扮的人,正巧经过听到这话,顿时嚷嚷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处肆意编排赵员外!”
他有意在宾客面前表现,因此扯着嗓子高声一喊,登时便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赵睿左右因为受他命令,如今正在附近办事,在众人眼中,他便是孤身一人。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你说我肆意编排赵员外,可有证据?”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还嘴冷哼一声。
“君子绝无戏言,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如今装作这般无辜便能揭过了么。”
“何况赵员外与我有恩,如今既有人说出这等不尊不敬的话,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赵员外一听就知道这秀才是想攀关系,顿时黑了一张脸。
他平日资助秀才上千,便是为了给自己夺一个好听的名声。
没成想这小小秀才竟妄想利用?
“不必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