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金一个人头?太便宜他们了!
以如今局势来看,敢做此事的人,家中的银两绝不止这些。
恐怕一些人拿了钱财,此刻还不知道在何处潇洒!
做了这等事情,想一走了之?
痴心妄想!
赵睿已经许久不曾这般气恼。
知他忙碌许久,煮了药羹,前来此处的白羽淼和周玲儿两姑娘,一眼便看见那地上散落的奏折。
后者吓了一跳,白羽淼却端着要跟踏入其中,一一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放回了案上。
“陛下如今将将恢复切莫因小失大,被这火气伤了身子。”
听得此言,赵睿深吸一口气,却是难得有些疲惫开口。
“朕兴国安邦,是为了让天下百姓幼有所养,老有所依。”
“继圣贤之过往,为万世开太平!”
“不是容得这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牲,在这人间祸害!”
“你说,这般状况,朕该如何?”
那些惨无人道之事,从前在和平年代,赵睿也知在新闻中听过一二。
如今知道这些人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装此,他顿时感到了一阵侮辱!
仿佛那秩序的建立和自己的愿望,在此刻都成了笑话一般!
这让他如何不怒?
白羽淼听了这话,却是觉得心头一震。
“小女以为,陛下所行天下百姓皆是在心中感激的。”
“小女曾在寒冬朔月之时,见过路边冻死骨,看过桥下无名尸。”
“陛下以燎原之名为天下人立安身之处,便是为世间太平。”
“燎原之火已燃,这天下必将如您所愿。”
这话这是奇迹的将赵睿暴怒的心抚平了些许。
他像这平日不善言辞,却也温柔无比的姑娘,心中也生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
“你这妮子……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会说话?”
不知为何,他忽而想起了胡夫人的话。
想到不久后,这姑娘也将成为自己的女人,心头一阵火热,不自主的便贴上了那一片粉唇。
白羽淼生疏的回应着藏在青丝底下的耳垂细嫩,此时也微微泛着桃色。
这二人贴在一起,难舍难分,跟随而来的周玲儿突然觉得有些吃味。
分明她但是先来的那一个!
而后他又见赵睿松开了怀中的女子,转头含笑的望着自己。
“怎么,朕的昭仪也想来么?”
一句话,顿时让周玲儿脸色通红。
“陛下!”
这般羞耻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见状,赵睿顿时心情大好,爽朗的笑出声来!
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白羽淼的香臀。
“天色已晚,你先回宫吧。”
“待朕让你风风光光娶进宫中,再同你一起过夜。”
他眼神暧昧,白羽淼见状也不由得红了脸颊。
“咳咳,陛下,我等今日前来也是有事要同您商量。”
白羽淼突然又正了神色。
“陛下若要将小女取回空中将你自是感激,欣喜不已。”
“但是周妹妹在入宫之时确实匆忙。”
“您是天子,往后看边的姐妹只会越来越多,若是周妹妹身为昭仪我连花轿都不曾坐过,往后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赵睿听到这话,微微惊讶。
他是不曾想到,这二女一同来,就是为此事。
“你只关心妹妹有没有花轿,不关心朕了?”
他故意板起了脸,白羽淼也是从善如流的福身。
“陛下赎罪。”
“只是小女如今还不曾入宫,恐怕还需陛下忍耐些时日了。”
看出她一双漂亮眼眸中的狡黠,赵睿顿时一噎。
“你这丫头……罢了,依你们。”
“待他那日你们二人一同入宫罢。”
此言一出,周玲儿顿时喜不自胜的上来,一把抱住了白羽淼。
“好哦!白姐姐,多谢你!”
“陛下!白姐姐孤身一人,无处放生,那日您还是歇在白姐姐宫中吧!”
周玲儿掰着指头好一通说。
这话总算是让赵睿憋不住,抬手在这小丫头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
“朕该如何做事,竟还由得你这小丫头来说了?”
这话却并未让周玲儿害怕。
他对赵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娇娇软软的求饶。
听着这声音,赵睿也是无奈。
其他宫中的女子皆是为争权争宠,斗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这二人却是莫名和谐。
“爱妃如此大度,不错。”
“那今日,朕便去你的宫中好好补偿补偿你。”
他搂住怀中娇软的身躯,大步朝外走去。
离去之前还不忘吩咐。
“送白姑娘回宫!”
白羽淼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底阴影有些羡慕。
想起不久后自己也当会同陛下如此亲密,她顿时又忍不住脸红,匆忙起身,随宫人一起回了。
一夜劳累,在起时赵睿却觉得神清气爽。
他这会儿心中颇为满意,
周丫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此刻却也一改开始的生涩。
原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此处他忍不住笑笑,见她还睡得香甜,也没有打扰,命宫人宽衣一路去了长宁宫。
长宁宫中,太后一如既往,早起礼佛。
她身边左右的人,早已经过了一轮换血。
一般也就只有这礼佛短短几个时辰,得以空闲。
但眼见赵睿的身影出现,她这拨弄着佛珠的手,微微一顿。
“多日未见,陛下可还安好。”
短短几日,太后不知经历了什么,一开口声音便是无比嘶哑。
她不远处坐着一名老僧,听得这话也依旧老神在在。
到店之中,听得他们二人的木鱼敲得咚咚作响,赵睿只觉得可笑。
“许久不见,太后在这宫中住的可还习惯?”
“朕听说南城寺庙如今已然焕然一新,若太后还想去的话,这会便能安排浙江就护送了。”
此话一出,木鱼的敲击声骤然一顿。
“皇帝,你这是在赶哀家离开?”
“大江帝国百年的基业,你却如此不知所谓,竟让那些贱民去往皇陵重地!”
“此事,莫不成你没有半点解释吗?”
她越说越是激动,若不是此刻停了手,恐怕他面前的木鱼得被敲裂开来!
“贱民?”
“在太后眼中,何人是贱民?又如何才能算是富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