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回头,温柔的将楚晚宁头上有些凌乱的珠钗扶正。
这一幕更加刺激到了冥夜,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定然要将其千刀万剐。
“其实你差一点点就赢了,可惜太作了。”
杀人诛心不过于此,若冥夜不主动求上天机门更改命运,后面更是不择手段伤害她。
两人之间的故事或许还有深入的可能,当然他也相信,待小晚看清楚此人后,也绝不会再对其动情。
“照顾好自己,此人破坏你我婚礼,自然应该由我这个男主人来解决。”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冥夜也不在留手,整个苍山神宫都在大战中毁灭。
归墟境之威,哪怕余波也足以杀死一堆低阶修士。
今日的仙界格外热闹,神族两位长老,魔族两位魔尊,再加上冥夜和沈淮序,足足六位归墟强者大战,天仿佛都要被打沉了。
死主和弥勒对望一眼,明白了彼此心中的想法。
“新婚夫妻二人与我有旧,今日便由我出手,大师暂且缓缓如何?”
幽絃笑意盈盈,今天倒是看了一场热闹,神族也算是作茧自缚。
整日里不是谋算这个,便是谋算那个,谁曾想修罗族是个疯的。
“施主请便。”
下一刻,黑白二色直冲云霄,正在征伐不休的两股世界意志都暂时镇住。
众人纷纷停手,只见一名笼罩在黑雾中的男子,伸出苍白清冷的手掌,将整个魔界轻轻推开。
虽然他那单薄的身躯和一方大世界相比是那样渺小,可魔界真的被推进了宇宙深处。
“魔界若真不想存在了,本座倒是可以代劳,就怕你们扛不住。”
死主声音充满嘲讽,黑暗大地中亦有生灵复苏,稳住颤动不止的魔界。
“今日之事是魔界莽撞了,冥夜回来。”
也不见其做什么,一条黑暗法则凝聚的道路从魔界延伸至仙界。
“魔君,我们先离开吧。”
两位魔族尊者来到冥夜身边,不得不劝阻依旧处在偏执中的魔君。
今日之事,有死主插手,而且还有一尊佛陀未出手,修罗族就算再强悍,也不可能抗衡所有人。
冥夜极度不甘心,“我还会再来的,魔宫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他发了疯一般想将她囚禁,艳丽绝色,当属自己一人所有。
魔界最终还是退去,楚晚宁和沈淮序对着幽絃遥遥一拜,今日确实承了他的情。
宫殿被毁,甚至连神族驻地都满是裂痕,周围也有不少生灵的尸体。
“继续吧,还差一步。”
楚晚宁看向大长老,虽然过程有点波折,但魔界过后,应该不会再有捣乱之人了。
众人看着远处这对无双璧人,竟对其有几分羡慕,修行之路充满艰难险阻,处处是算计,利益才是硬通货,想要遇到真心之人可太难了。
大长老吟诵道,“天佑佳偶,缔结良缘,白首永偕,海枯石烂,鸳侣而盟,谨订此约。”
“奏乐……礼成……”
霎时间钟鼓齐鸣,仙乐丝竹绕耳不绝,凤凰神鸟破空来贺,走兽欢鸣,万物一片欣喜繁荣之象。
楚晚宁抬眸浅笑,主动握上沈淮序的手,对上他那双如水的眸子,嫣然一笑,“夫君。”
两人的情感历程虽然艰难,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无论是谁主动求来的,如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终于成为真正的道侣了。
名正言顺,诸天万界,万物生灵共同见证。
沈淮序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好在她终于圆满的嫁给了自己。
观礼的各大种族嘴角抽搐,神族圣女这婚礼可真够艰难的,差一丢丢就让仙界陪葬了。
修罗族那群疯批,居然来抢婚,还不惜拿上整个世界进攻。
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失败了!
不过人家夫婿着实厉害,居然也是归墟强者,看其手段还是佛门弟子,难怪未来佛都为其站台来了。
就算死主不出手,今日大概率也无事,佛界可丝毫不弱,真要介入俗事,魔界也够喝一壶的。
一时间无数女修将后槽牙咬碎,真真是什么都比不过人家。
这其中又以仙嫦曦最为愤怒,同为圣女为何命运如此不同,天道真心如此不公?
神族被毁之地,很快又建立几座宫殿,里面人影绰约,欢声笑语不断。
从来不饮酒的沈淮序今日破天荒饮了几杯,但很快便失去兴趣,小晚还在等自己呢。
“妹夫要是不胜酒力,可以先去歇息,此处交给我们便好,莫要误了时辰。”
楚暮白走过来帮忙挡酒,他永远感激无心求上大雷音寺,救了自己宝贝妹妹一命。
“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让小妹久等。”
楚司钰觉得自己像个柠檬精,虽然也在祝福,但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其他几兄弟皆是如此,人手一杯柠檬汁,笑容都有些勉强,精心养护的花朵啊,就这么被人端走了,能不酸吗?
楚玄天和凤轻语依旧没有合好,不过今日宝贝闺女大婚,两人皆维持着笑容。
大人物都走了,留下一群年轻后辈在这里拼酒量。
众人心中都一个想法,竞争不过你小子,我还喝不过你吗?
可惜眼中的梦中神女,还没有来得及让族内联姻,她就属于别人了,心痛啊!
沈淮序对着几位大舅哥拱拱手,随即转身离去,这一刻,他也期待许久了。
坐在房间里的楚晚宁嫌弃头上珠钗麻烦,已经洗净铅华,只是俏脸依旧通红。
成亲这件事,哪怕成为神族圣女也避免不了尴尬,还好提前有一点准备。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的心开始慌乱。
沈淮序进来后先是设下结界,这样的话便无外人能窥探了,有些事外人不便知道。
看着床边的佳人,他觉得自己刚刚可能酒喝多了,怎么如此躁动难安。
“小晚,能娶到你,真好。”
楚晚宁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应该是我谢你,我上辈子定拯救了世界,这辈子才会遇到你。”
一双手轻轻解开了朱红嫁衣上的腰带,她正欲逃离,却被其俯身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