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尊者一愣，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都发誓也不是不行，广撒网总有一两个能为自己报仇的吧？
“那就所有人都发誓，誓死铲除古族张氏，否则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除了楚晚宁之外，大家都懵了，就特么拿你一两株陈年药材，居然让我发这么毒的誓？
“我们不可能发誓，既然你把好东西都送给了那丫头，就让她替你报仇吧！”
谢司辰的话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开玩笑，天地誓言怎么可以随便发？
他们压根不理会，甚至还想该怎么把楚晚宁手上的两个盒子夺过来，这骷髅架子看起来都快散架了，还能对付所有人？
“我是命令你们，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如果你们不发誓，那就留在这里陪我吧！”
九龙尊者挥挥手，突然之间地动山摇，洞府底部的石块纷纷落下。
数股强大的力量在空间穿梭，瞬间十几人化成血色的烟花消失。
“我是陨落了，但皇级的杀阵，哪怕现在衰弱到王级，也能埋葬你们所有人。”
“发誓亦或者，死！”
这一刻九龙尊者的气势提升到极致，让人忍不住从心里恐惧。
这骷髅架子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弱，以至于让大家忽略了他可是上界修士，能弱到哪里去？
谢司辰感觉到阵法的杀机将自己锁定，他连忙求饶，“我发誓，我发誓还不行吗？”
其他人也附和，愿意发誓，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九龙尊者很满意大家的态度，阵法停了下来，在骷髅的注视下，大家含泪发下毒誓。
好消息是大家都很弱小，就算报仇，也是数百年之后的事。
坏消息是古族张氏很强大，连九龙尊者这种人都能杀死，杀死下界的蝼蚁大概只需要吹口气吧？
“现在我们已经发完毒誓了，那他们呢？”
光明神教的化神修士很气愤，没有得到最重要的传承就算了，还多出生死大敌，哭都没地方哭。
九龙尊者看着楚晚宁，她也笑着看向眼前的骷髅。
“他们就算了。”
众人：？？？你特么是脑子有病吧？难怪被人打死！
九龙尊者已经有几分了解楚晚宁的性格了，这丫头吃软不吃硬，自己硬逼着发誓，效果也不大。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九龙拳大概率只有那小子能学会，两人是亲兄妹，等于捆在了一起。
古族张氏之人是不会放弃九龙拳的，只要那小子去上修行界，那么必然会与张氏家族对上。
到时候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张家灭，要么这小子死，所以真正的传人根本不需要誓言与约束，和张家天生就是敌人。
“老头，你还挺有眼色，不错，如果本姑娘去了上修行界，遇到你那仇敌，就顺道帮你一把吧！”
自己主动结仇，和被硬逼着结仇，完全是两个概念。
“如此也好，或许我的血海深仇，真的要落在你们兄妹二人身上。”
“我这残魂已经快消散了，也不兴拜师礼那一套，你们只要记得今日之恩，顺道帮本尊一把便够了。”
他看出来，不止兄妹俩人，同行之人也个个潜力不凡，像这种人中龙凤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下界。
“你详细说说看自己是怎么陨落的，不是上修行界之人吗？怎么会陨落在这里？”
楚晚宁对上修行界还是有些好奇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全家一起飞升了。
“我确实是上修行界之人不假，入下界是为了躲避仇家，没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
“实际上界之人付出一些代价，是可以下界的，境界越高代价越大。”
“我族留下的资源大部分就是在下界之时使用掉的，否则根本穿透不了世界壁垒。”
九龙尊者也是无奈，一般人根本不想来这鸟不拉屎的下界，灵气稀薄，天道对人的束缚还很大。
大家听后有些郁闷，凭什么下界想飞升就要经历生死雷劫，一个不小心就灰飞烟灭，能飞升之人十里挑一。
但上界修士却只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就可以轻松进入自己的世界，这也太不公平了！
“当时我下界时已经重伤了，穿透壁垒又损耗一部分力量。”
“或许是命中注定，出现的地方就在迷雾森林，我遇到一只化神级别的蛟龙，虽然成功杀死，却也回天乏力。”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所以留下传承，寻找衣钵传人，并把那只蛟龙的后代囚禁于此给自己守墓。”
九龙尊者叹息，他只是残魂，很多事情都忘记了，连自己的死因都是断断续续的记忆，像是做梦一般。
“上修行界是怎么划分境界的？”
楚晚宁突然问道，就是有些好奇，下修行界根本没有这样的记载，所以她一直不知道化神之后的境界。
“化神之上，共有五个境界，分别为脱凡、生死、合道、万法、轮回。”
“每个境界也划分为四个小境界，初期、中期、后期和圆满四个状态。”
“至于轮回之上还有没有更强大的境界我就不清楚了，或许只有传说中的仙域才有那种强者，上界最强得便是轮回境的修士。”
众人默默把这几个境界记下，不管以后能不能达到，至少是一个努力的方向。
“那上修仙界有没有那种特别牛逼的人物或者势力啊？”
九龙尊者沉思，随后笑道，“上修行界的势力多如繁星，我失去了很多记忆，一时也说不清。”
“反正你只要记住，不要小看任何一方势力就够了，有些小家族看着不怎么样，但势力盘根错节，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至于特别厉害的人物，还真有一位，镇压诸天，可我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九龙尊者完成遗愿，他的残魂之力已经越来越弱了，不少枯骨掉在地上。
大家又问了一些最关注的问题，有的问题他能想起来，但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三天过后，九龙尊者的残魂最终还是缓缓消散，力量刚消失，那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又回来了。
“不好，快离开，这洞府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