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到的是一座独栋别墅,还是学区房,距离梁文青的剧组还挺远,不过在这里买得起别墅的非富即贵,毕竟京都的房价贵的离谱,而钱多显然不像是能在这里买得起别墅的人。
“这处房产我来过。”梁文青不太确定,又摘下了墨镜仔细看。
“这房子好多年前就被我叔叔买了,听说文杰母亲特别喜欢这里,以前经常来这边打理花草,只是后来怀上文杰。
身子重就不方便过来,叔叔虽然混蛋,却对叔母特别好,怎么可能会在叔母最喜欢的房子里养三?”
院子里的花被养的这么好,一直在这被养了十多年的老树,梁源平时在公司上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特意跑过来照顾这些花花草草?
梁文青敲门,来开门的却不是钱多,是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妇女,“你们找谁?”
梁文青一下子愣住了,看向兮幽的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会是一个女的来开门?难道这女的就是那个书鬼?
兮幽摇了摇头,“她就是个普通人。”
“阿姨你好,我叫梁文青,我是梁先生的侄子,我们找一下钱多,他住在这里吗?”
“是表少爷啊,钱多是住在这,不过你们找他干嘛?”阿姨是见过梁文青的,自然也就没有很大的防备。
“不瞒你说,我怀疑钱多这小妖精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叔叔下降头了,害他花钱费力不说,还败坏了他的名声,现在我就想查清楚,钱多和叔叔到底是不是外界传闻那样?”
“当然不是了!!”李阿姨斩钉截铁道。
“这里本来是梁夫人最喜欢的一处别墅,我已经在这里工作十七年了,虽然梁夫人去的早,但我看的真真的,梁先生是真喜欢梁夫人啊。
其实梁先生也喜欢小少爷,只是他太忙,又记挂夫人,难免对小少爷有所疏忽,这两人又都嘴硬,有矛盾都不喜欢挑明了说,就谁也不理谁。
冷战让他们父子俩的隔阂越来越深,小少爷上初中后一般都是住在这边,和梁先生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加上这些年总有些心怀不轨的女人往上凑,小少爷见了之后心里面的刺更深,可梁先生和那些女人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就连钱多住在这里,梁先生允许他活动的也地方很小,表少爷,你要相信梁先生啊。”
梁文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打得有点猝不及防,不是,钱多和自家叔叔并不是那种关系?那叔叔纵容钱多搞事情的出发点在哪?报复社会?
“那世杰说要打电竞又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就是因为这事,所以叔叔要把他送去礼章……外地读书?”梁文青问道。
“这事我倒是听他们父子提起过,梁先生见小少爷也喜欢打游戏,所以小少爷提出要去打电竞的时候,梁先生也是同意的,我也没听说这事出问题啊。”
梁文青:“那就奇怪了,不行这事太乱了,我得理理。”
兮幽却早已知晓一切般道:“不乱,归根到底就是,这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说谎了。”
支走了李阿姨,梁文青小声问道:“大佬,有没有那种可以直接让人说实话的法术,给钱多来一个,直接让他把所有话都抖出来!”
梁文青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仿佛要谋财害命一般,兮幽白了他一眼。
“至少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钱多有任何触犯到法律法规的事情,你现在对他用这些法术,和用私刑有什么区别?”
梁文青:……
看不出来,大佬原来是这么讲究原则的人。
兮幽:“其实事情很简单,晚上你把钱多带到你叔叔的别墅,当面对峙不就行了?你看钱多像是那种硬骨头吗?”
“我带?我怎么带?要不还是大佬你出手吧,我不行的。”
兮幽还是出手了,很简单,不听话,打听话就行了。
梁文青看着被兮幽绑在椅子上的钱多,不禁有点凉凉的,他收回说大佬有原则的那句话。
“大佬,咱不是说不能动私刑吗?”
“我说不能动冥界的私刑,人间的事情你自己兜着,反正我是拿钱替你办事。”
梁文青:……
感情背锅的是我,所以您老无所畏惧了呗。
“你们放开我!!好啊梁文青,没想到你看着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竟然干这样的事情,老子要去曝光你!!”钱多大吼道。
兮幽:“吼吧,吼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声音。”
绑票必备隔音法阵,专业人员也得体现出专业感来才行。
兮幽勾勾手指,旁边的一个软椅自己位移了过来,正好放到了兮幽的身后。
梁文青:卧槽,好帅,被她装到了
钱多:妈耶,这女的不会也是鬼吧?
兮幽慵懒地靠躺,翘着二郎腿,白玉手指无力地撑着头,看着钱多。
钱多此时很慌,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远离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很可怕。
“你,你要干什么?”
“等着你吼够了我再说话,我不太喜欢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断,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骂的想吼的现在一次性了,否则我做事被打断了,心情不会很好。”
钱多:你看我敢吱声吗?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兮幽慵懒问道。
“您,您问……”钱多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直视兮幽的眼睛。
“你闭嘴就行。”兮幽眸光微转,不再看着钱多,而是看着他的身侧。
“要我请你出来吗?”
梁文青和钱多面面相觑,不知道兮幽和谁说话,只是觉得空气似乎冷下来了,房间的光线也暗淡了下去,仿佛从中午变成了傍晚一般。
“见过兮幽大人。”空灵如泉水叮咚的女声骤然从钱多后方响起,将两人吓了一跳。
兮幽是闲麻烦的,所以绑票审问必备套餐包括但不限于隔音法阵、见灵阵等,反正都是顺手的事。
所以两人现在都能看到那发出声音的女子,女子下半身是虚无的,上半身是粗布衣裳,头上却簪着珠翠,面容憔悴蜡黄,耳垂却又富态圆润,还追着一对昂贵稀有的玉石耳坠,看上去很是别扭纠结,仿佛她是东拼西凑凑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