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啊!!!”
虚无的巨大蛇影映射在他们的瞳孔中,张嘴要将他们吞下。
众人被吓得四处逃窜,冰凉的蛇瞳的盯上了教导主任,吐着危险的蛇信。
教导主任被一口吞入蛇腹,胃酸一点点腐蚀她的皮肤、血肉、骨头,她一点点看着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一辈子最注重自己的外形,总是束缚在自己制定的条条框框中,更是要求别人也要在她的条条框框中活成她的样子,否则就是伤风败俗,道德败坏。
现在清醒地看着自己变成这个鬼样子,她只想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这不是我!不是我!”
教导主任哑然地嘶吼着,却又清晰的感受着被腐蚀地痛苦,她可以死亡,但死亡也只是她在地狱受刑的开始,那里才是真正的绝望。
田良只看到酆笙在一步步向他逼近,那眼神如同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刺骨。
“现在要你的狗命太便宜你了,先拔条舌头玩玩吧。”
酆笙轻易不对人动怒,只是他不该挑衅兮幽,兮幽何等身份,也是他能够侮辱的?
……
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知道,只是后来学校里最残忍变态的田教官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一旦见到人就疯狂捂着嘴,拼命的摇头。
他见到医生就写字告诉他们,他的舌头碎了。
他像只疯狗一样吐着舌头,却在满地找舌头,他那张嘴,永远也说不出一句脏话。
他以为自己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么余生,他活着就是被人人踩在脚下的烂泥。
教导主任将自己的眼睛戳瞎了,她总是说自己的皮烂了,她见人就磕头,不管谁都阻止不了,直到将自己磕晕,但醒来后又开始磕头。
她近乎变态地将自己和别人束缚在条框之中,却从未想过,那些被她束缚的生命,本该是恣意生长的。
两人的情况刘校长自然也知道了,但是刘校长却还是不叫停,反倒还任命了新的教官长,是一个叫林德禄的男人。
鉴于昨晚上的事情田良闹得有些过火,所以刘校长决定先将嘉宾放去别的地方待两天,等他再好好整顿下学校,以免后续再出现什么影响学校宣传的事情。
至于任务上,校长发布的也很随便:帮农村孩子割猪草,谁割的最多谁就能拿到最多积分。
听到这个任务,除了苏沫语和苏离外,其余三队都没什么兴致,只有他们两人准备大干一场继续提高人气。
回到宿舍收拾东西,昨晚的女生也从小黑屋里被丢出来了,昨晚被丢进小黑屋后应该被打了一顿,脸上伤痕累累的。
“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好吗?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何漱玉抬头看到兮幽,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姐姐,这里的都不是人,他们是禽兽是恶魔,昨晚你看到他们是怎样惩罚这里的学生了,我们都会死在这的……”
“我可以救你们,但你们现在的处境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我需要一些有用的信息。”
兮幽知道这个学校处处透露古怪,如果现在直接带走她们,更深处的秘密就会掩埋下去。
“这个学校和周边的村子都有关系,这些村子都供奉着山神娘娘,所有人都说山神娘娘很厉害。
有一个比我早来的女生,她逃了两次,后来被教官抓到,送给村子里的一个老光棍。
听说本来她一直在逃,但是那个老光棍带她去祭拜过山神娘娘后就再也不逃了。
不仅如此,后来女生的爸妈找过来了,她的爸妈是做地产的老板,他们竟然没有因为女儿莫名其妙大了肚子而愤怒。
并且还给学校捐了一百万,给女儿置办了几百万的嫁妆,倒贴那个老光棍。
姐姐,你相信我,我是亲眼看着那个女生变成那个样子的,你看这个学校里的学生,有几个是正常的?”
山神娘娘,难怪她总觉得这里不对劲。
……
……
每个小组都安排了不同的孩子带他们回家做活,只是学校明显不想给兮幽和酆笙好过,在他们离开时,教导主任恶毒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临走时酆笙告诉兮幽,分开调查,显然他那边也得到了一些关于怪异村子的信息。
兮幽是跟两个七八岁的孩子回家,赵来福年纪小,一路上都在蹦蹦跳跳的,还问了好多外面世界的问题。
譬如:外面的母猪是不是也住在猪圈里?母猪生下的母猪仔是怎么弄死的?母猪是不是有很多人去交配?
秦木兰不理解母猪是什么,直到两个孩子一脸天真地说:“你们就是母猪啊。”
观众完全没在意到这种恐惧,但秦木兰却觉得三观尽碎。
这竟然是两个七八岁孩子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问出来的,那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脚底麻到头顶,浑身冰凉……
……
……
一路来到村子,一栋栋的水泥浇灌房子整整齐齐排在路的两边,根本不像是什么特别贫困的落后山区,更像是一个偏远的世外小镇。
转角路过一户人家,听赵庆说,这是狗蛋家,他家刚有了个母猪仔,狗蛋爸和奶要剁了那个母猪仔。
里面孩子女人哭成一片,还有一个男人在叫骂,妇女倒在地上,用身体护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男人举着菜刀,一脚一脚往女人身上踢。
兮幽透过人群看向那个眼神呆滞,死死护着孩子的女人。
“这个面相,不应该。”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男人拿着菜刀冲兮幽吼。
[这尼玛家暴男啊!警察叔叔把他抓起来!]
[幸好我八哥把黑子全关小黑屋了,不然现在还在无脑黑呢!]
[天下家暴男都该被关监狱!我留好证据,只要这个节目不是演的马上举报,送他进去!]
在看不见的地方,兮幽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男人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藤蔓绊了一下,径直栽倒在石阶上,脑袋鲜血直流,手里的菜刀还差点把他脑袋削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