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的感情,方莹莹从来都不会去刻意的压制自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在不知何时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
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其中不少事情甚至还在将她和男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一开始的时候,方莹莹有想过去缓解这种奇怪的现象,可却因为一些事情,又促使他们两人越走越远,以至于最后到了现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见小姑娘陷入了沉默,那双茶褐色的眸子却始终盯着自己,霍青崖并没有出声催促小姑娘,而是耐心的等待着小姑娘接下来的反应。
这次,他想弄清楚小姑娘心底的真实想法,看看自己赌这一把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他赌错了,那也没关系,他可以放手成全小姑娘,毕竟,比起将小姑娘强制性的束缚在自己的身边,他更希望看见的还是小姑娘那肆意狂妄的模样。
因为……
那才是他的小姑娘该有的模样啊。
就在霍青崖的思绪不断飞远的时候,方莹莹出声了。
她茶褐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霍青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美无俦的面容,红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浅笑道:“好。”
“莹莹,你刚刚说什么?”
霍青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了什么,漆黑幽深的眸子死死的注视着小姑娘那双茶褐色的眸子,焦急的等待着小姑娘的确认。
见状,方莹莹勾唇轻笑道:“没想到堂堂霍氏集团总裁,年纪轻轻便已经耳朵这般不好使了吗?”
虽然方莹莹没有直接明了的重复一遍自己刚刚的回答,但霍青崖在听完这句话后,瞬间便明白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或许是因为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导致霍青崖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小姑娘那张如橱窗里精致的洋娃娃一般的面容。
良久,霍青崖才神色平静的将小姑娘一把揽入了怀中。
方莹莹感受着男人胸膛那滚烫的温度,耳边充斥着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以及男人那双不断收紧的手臂,紧紧的将她禁锢在了男人的怀中。
这一刻,方莹莹回想起男人刚刚那抹平静的神色,再结合自己此时感受到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一样……
狗男人,明明激动的要死,偏偏还要表现的一本正经。
……
两人在院子里腻歪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回了主楼中。
阿姨已经做好了晚餐,几人吃过晚饭后在客厅又聊了会儿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之类的,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准备休息。
方莹莹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前,敏锐的察觉到从上楼开始便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仍旧没有离开。
她转身对上男人那双漆黑幽深的黑眸,叹了口气后,无奈的出声询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姨有给你准备房间吧,你跟着我过来干什么?”
“我们是合法夫妻。”霍青崖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出声。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和方莹莹两人是合法夫妻,谁见过合法夫妻分房睡的???
然而,方莹莹却并不吃他这一套。
虽说两人之间的隔阂经过刚刚在院子里的那一通对话后几乎可以说已经没有了,但方莹莹现在仍旧不是很想和男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内。
方莹莹顿了几秒后,挑眉回答道:“虽然我们是合法夫妻,但是我现在是病号,少年说我需要静养,你确定要跟着我一起进去吗?”
说着,方莹莹那双如葱般白净纤长的手指放在了卧室的门把手上,茶褐色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男人。
见状,霍青崖果然犹豫了。
隔了一会儿后,霍青崖双手插兜,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既然这样,那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说完,霍青崖当着方莹莹的视线,转身推开了主卧旁边的那扇门,进门前,他还朝方莹莹微微一笑,然后才合上了卧室的门。
方莹莹:“……”没人告诉过她,男人的卧室就在她隔壁啊?
不过这个疑惑仅仅只是一瞬便很快过去了。
对于这栋半山腰别墅的隔音效果,方莹莹敢拍胸脯保证在M国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当初设计这栋别墅的时候,方莹莹可是花费了很多心思,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随后,方莹莹进了卧室关上门。
洗漱完后,她换上了一条宽松的裙子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面前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粉。
方莹莹抬手将裙子的肩带拉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处缠着的绷带解了下来,然后拿起其中的一个瓶子,将里面的药粉倒在了手上,接着,她将那些药粉尽数放在了伤口处。
药粉和伤口接触的瞬间,一股剧烈的刺痛感瞬间席卷了方莹莹的神经。
比常人更有忍耐力的方莹莹,在这一刻也被痛的皱了眉毛。
她咬牙切齿的将其他需要用到的药粉也敷了上去,整个过程,她差点儿没能崩住叫出声来,好在,敷完最后一种药粉后,她的痛苦结束了。
重新将干净的绷带缠上去后,方莹莹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久久没有动弹。
从陆沉别墅那次后,方莹莹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刚刚上药之所以会这么痛,方莹莹不用脑子也能想到是因为少年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将她外面的皮肉给切开,将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导致的。
当时那个人打的是狙,早就已经对准了她的位置,幸好最后的结果是对方的误差导致了偏离,要是当时打中的是心脏位置的话,不管偏离了多少,她恐怕都要吃些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方莹莹这才像是缓过了似的动了动手指,将刚刚拉下去的肩带重新拉了回来,又将面前桌子上的药粉一一收了起来,放到了它们该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