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问题吗?”韩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见自家总裁询问城西那边项目的进展了,现在突然这么问了起来,实在是让他很难不往坏处想。
可是他在脑海中复盘了一圈城西那边项目的情况,实在是没想到哪儿有问题,再者,看霍青涯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想到这儿,韩森难免觉得有些摸不清了,除了耐心的等待着,他也没什么其他好的办法。
只是,他下意识的希望,霍青涯突然问起城西项目的进度,只是单纯的询问,没什么其他意思,否则,他可能真的要被殃及池鱼了。
谁她妈让他就是城西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越想,韩森越觉得这事儿有些头疼,以至于心里慌乱更加浓郁了几分。
而和韩森的紧张而刺激的等待不同,霍青涯俊美无俦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什么情绪波动。
随后,他摆摆手示意韩森可以出去了,至于韩森刚刚问的那个问题,他并没有回答。
见状,韩森只能点了点头,开口说到:“要是城西项目那边有什么问题的话,您随时找我。”
“你似乎很希望有什么问题?”霍青涯漆黑幽深的眸子注视着韩森,黑眸中划过一抹暗芒。
闻言,韩森整个人直接傻眼了,他有些懵逼的朝自家总裁望去,旋即开口回答道:“我以为您突然提起城西那边的事儿,是因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随口问了一句,不用多想。”霍青涯。
韩森:“……”好嘛,横竖就是他想多了呗。
他不是没有想过霍青涯突然提到城西项目的事儿是随口一问,他只是在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时候就给摁死栽了萌芽中,毕竟跟着霍青涯混了这么久,他从来就没见过霍青涯出现过这么无聊的行为。
事实证明,电视剧里那句伴君如伴虎完全没有任何毛病,他现在就深有感触。
“秦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
闻言,韩森想了几秒后出声回答道:“秦家老宅的人最近都很安分,像是提前得知了我们在监视他们似的,除了固定的那几个负责采购的人出门外,其他人一天到晚都不见得出趟门,秦家二小姐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几乎没见她出来过……”
伴随着韩森一字一句的将秦家最近的东西说出来后,霍青涯听完沉默了片刻,剑眉微蹙,思考着秦家这奇怪的行为是为了什么,亦或者是秦家这些反应与行为,是不是肚子里又在憋着什么坏水儿。
见自家总裁不说话,韩森再次开口说道:“总裁,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霍青涯沉声道。
韩森:“……”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从霍青涯身上看见了方莹莹的影子。
而霍青涯刚刚说的那句话,他也有些似曾相识,如果他得劲记忆没出错的话,好像在不久之前,他从方莹莹的口中听到过一模一样的。
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呗。
想到这儿,韩森清隽的脸上浮现处一抹无奈,旋即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然后开口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总觉得秦家目前的这个状态有些奇怪,我们刚开始去监视的那几天,还能时不时的看到秦家人出门,虽然他们出去也只是寻乐子之类的,但并不像现在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您说,他们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好时候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这只是韩森个人的猜测,但韩森觉得,就凭秦家之前干的那些事情,他的猜测并不是没有成立的可能。
听完韩森的这番话后,霍青涯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处一抹寒意,旋即,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找几个身手好的人进去探探情况,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森:“好的总裁,那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霍青涯微微额首:“嗯。”
等韩森离开后,霍青涯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一下接一下的轻扣办公桌,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他手指的起落不时的响起。
那张如神祇般俊美无俦的脸庞上覆盖上了一层无形的寒意,漆黑幽深的黑眸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边。
离开总裁办公室后的韩森,将今天的工作收尾后,便着手去安排今晚夜探秦家老宅的人员了。
毕竟,他也很好奇秦家现在变得这么乖巧听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至于秦家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用脑子也大概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要知道,当初得知秦家不惜牺牲秦家大小姐的命,也要去诅咒霍家,并且还趁机给霍家摆了个五鬼搬运术阵法,就足以看出秦家人的心有多黑了。
更离谱的是,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秦家大小姐自己主导的,她宁愿自己死,也要让这个阵法被摆成,实在是让韩森差点儿连下巴都惊掉了。
霍青涯在不知道这些真相之前,念在秦家大小姐当初的舍命相救的恩情,一直对秦家务必的纵容,任凭秦家在外面怎么嚣张跋扈,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像极了放任自家小孩儿的模样。
后来得知了这些真相后,韩森时至今日,他依旧能回想起当时霍青涯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而将这一切捅破的人,还是方莹莹。
想到这儿,韩森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全部扔了出去,随后一脸严肃的离开了公司。
等他安排好夜探秦家的人员后,自己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他们提前踩好的点上暗中观察着。
注视着那人成功进入秦家后,韩森心底的好奇瞬间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秦家老宅客厅。
秦家家主坐在主座上,阴沉着一张脸沉声道:“我们还得像现在这样当多久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