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洗漱完的方莹莹带着一身热气从浴室走了出来,看见男人盯着那杯空了的玻璃杯发呆,不由的有些疑惑不解,旋即出声询问道:“怎么了,牛奶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霍青崖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一般,抬头朝小姑娘的方向看去,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随后指着那个空了的玻璃杯回答道:“里面放了东西,你那杯也别喝了。”
不出他意料的话,小姑娘的那个杯子里应该也放了和他倒掉牛奶的那个杯子中一样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即便霍青崖并未说出口,方莹莹和他自己心里也都很清楚。
说到底,无非就是卢嫂受到了霍夫人的吩咐,给他们用上了那些东西,其目的大家心里都门清儿着。
而方莹莹听完霍青崖的话后,白皙精致的脸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沉默了片刻后,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好,我知道了,你要去洗漱吗?”
霍青崖点点头,随后起身去了衣帽间,等他再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套深色的居家服。
目送男人一步一步走进浴室,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方莹莹这才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到水岸郦景后,她感觉格外的别扭,特别是和霍青崖待在一起独处的时候,哪哪儿都不自在,偏偏令她烦躁的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
想就这么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吧,方莹莹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男人后面的反应会有多激烈,可如果顺从着,当做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她又实在是做不到。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方莹莹都没能想通这事儿应该怎么处理。
既然想不明白,方莹莹索性直接放弃了,横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情,等发生了再说也不迟,至于现在,她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处理。
想到这儿,方莹莹整个人突然轻松了不少,随后抬脚走进了衣帽间。
在之前自己放置自己带入水岸郦景的那些东西的柜子前,方莹莹停下了脚步。
拉开柜子前,她已经做好了东西被打扫卫生的佣人发现,然后换了位置的心理准备。
可下一秒,当她将柜子拉开的那一瞬间,方莹莹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惊。
只见,她先前放在这里的的东西几乎连位置都没变动过,亦或者说,她放在这儿的东西根本就没人去碰过,就连她特意放在白色帆布包后面一点的位置上的那台掌上微型电脑都还在原位。
之所以这么肯定的觉得东西没被人动过,是因为方莹莹对于自己的一些东西放置的地方,都有着很强的记忆力,只要是她放下的,她就能记住这些东西摆放的原位置。
而她特意将那台掌上微型电脑放在白色帆布包后面一点儿的位置上也是有讲究的。
电脑压住了白色帆布包的一个角,如果东西被动过,那么不是那么细心的人,绝对做不到将这两样东西归为原位,而她此时看着手中的微型掌上电脑,茶褐色的眸子落到柜子里,那个小角依旧被压在下面。
看到这些,方莹莹白皙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笑,凝视了几眼后,她带着电脑离开了衣帽间。
随手按下微型电脑的开机键,却迟迟不见电脑开启,她猜想电脑应该是没电了,旋即来到床头柜的位置。
当她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时,第一眼并未看见电脑的充电器,而是那份自己让青栀送到霍氏集团前台,转角给霍青崖的离婚协议书。
看着安静的躺在柜子里的离婚协议书,方莹莹白皙精致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片刻的愣神。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次看见当初亲手写下的离婚协议书,并且,还被收到这份离婚协议书的某人保存的这么好。
即便上面有着很明显的蹂躏痕迹,却也不难看出男人在这段时间内,经常拿起着东西再看。
方莹莹原本平静的心情,被这份突然映入眼帘的离婚协议书给整懵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将这份离婚协议书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看着上面自己当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写下的各项条款,方莹莹的心头一时间变得五味杂陈的。
“你在看什么?”
男人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传入方莹莹的耳中,吓得方莹莹差点没能拿稳手中的东西。
旋即,方莹莹转身看向男人那张如神祇般平静的脸庞,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开口询问道:“你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天天打开这东西看几遍吧?”
闻言,霍青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顿时升起一抹不自然,随后出声回答道:“没有。”
见男人矢口否认,方莹莹白皙精致的脸上笑容加深了几分,旋即抬手,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离婚协议上的那些褶皱,轻笑出声道:“那霍先生不如告诉我,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东西为什么还保存的怎么完好无损?”
是了,就她看见的,用完好无损这四个字来形容在合适不过了。
凭借她对男人的印象,这种事情并不像是男人会干出来的,只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她还是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毕竟,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些都是男人的所谓,她又有什么好反驳自己的?
而霍青崖在听完小姑娘的话后,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起一抹不经意间的微红,并未被方莹莹发现,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抹明显的闪躲。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突然寄这么个东西给我,留着它,是因为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当面问清楚,不然我就这么不清不白的被离婚了,怎么看都是我亏不是吗?”
“啧……霍青崖啊霍青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方莹莹摇摇头,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
她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看不太懂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的话承认了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