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边。
霍青崖坐在酒店房间的客厅里,尝试着第N次连上无线网,依旧以失败告终。
就连他尝试连自己的热点,都没能成功,并且,他发现自己手机接收的信号格正在逐渐减少,直到最后一格都不剩才罢休。
对于这个情况,霍青崖皱眉。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响起一阵敲门声,将霍青崖拉回了现实。
打开门后,霍青崖看着站在门口的前台收银,漆黑幽深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暗芒,随后他出声询问道:“什么事?”
前台收银脸上已经挂着最初的那抹诡异到极致的笑容,对霍青崖说道:“先生您好,因为临近咱们县城五年一度的灯火节,我们酒店为了回馈客人,特地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晚宴,这是邀请函,您可以看看,晚宴于太晚上七点正式开始,欢迎您的光临。”
说完,前台收银将一张黑色的烫金邀请函递给霍青崖,等霍青崖接下后,她朝霍青崖微微俯身,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站在房间门口的霍青崖注视着女人消失的背影,剑眉不受控制的轻蹙起来。
刚刚接邀请函的时候,他清楚的感受到对方手指传来的寒意,这种感觉,上一次遇到还是在霍家某位长辈的葬礼上,在下葬之前,牧师会让专业人员开馆,然后让每位亲人再去和逝者告别。
而那位前台收银指尖的温度和那位去世的长辈死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霍青崖还没感觉到什么奇怪之处的话,那么现在他感觉到了。
并且,他发现前台收银将邀请函交给他后便直接进入了电梯,按照常理来说的话,任何一家酒店准备回馈客人,也应该会邀请当时住下的所有房客,而他住的房间在中间,左右和对面都还有其他房间,前台收银在将邀请函递给他后,应该会去敲其他人的房门才对,怎么会直接去了电梯?
漆黑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霍青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能……
这时,屋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霍青崖回过神来,随后抬眸朝电梯口看了一眼后,他这才关上房门,重新回到客厅。
看着刚刚一格信号都没有的手机这会儿突然又有了一格,霍青崖心底的疑惑更加浓郁了。
接通电话后,听筒那边传来韩森惊恐的声音。
“总裁您没事儿吧?”
闻言,霍青崖皱眉反问道:“出什么事了?”
听见自家总裁平静的声音,韩森悬着的心这才重新放回了肚子里,然后出声将自己在几分之前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在刚刚,我亲眼看见了那个女收银将自己被夹在电梯门上的手臂扯了下来,然后这样那样几下后又给按回去了……”
当时韩森正准备出门上楼去找霍青崖研究明天接下来的他们该怎么行动,却不想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实在是让他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无法动弹。
天知道看到这一幕的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cao,换成任何一个正常人看见一个活人将自己被电梯门夹断的手臂扯回来,然后又一脸平静的将断掉的手臂给重新按回去的画面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吧?
越想,韩森越觉得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整个人别提多痛苦了。
而霍青崖听完韩森的话后,俊美无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异样。
正当他准备开口继续询问点儿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是韩森急促的呼吸声传来。
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韩森,六神无主的出声询问道:“总裁,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你说,敲门的人会不会就是刚刚那个自己将断臂接上去的女收银,她刚刚是不是发现了我,现在来找我算账了啊……”
越往后说,韩森就越语无伦次。
电话这头的霍青崖听完他语速极快的问题后,如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响起,平静中带着安抚。
“去开门,不出意外的话,对方会给你一张邀请函,你什么都不用说,接下就好,她会在你接下邀请函后自己离开,切记,途中一定不要表现出半点儿异样,听明白没?”
闻言,韩森欲哭无泪的出声回答道:“我……我……我……”
他从小就是一个无神论者,什么时候面临过这种事情啊,他真的害怕,并且这种害怕还是从灵魂深处传来,那是对于未知的恐惧,以至于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
察觉到韩森的恐惧后,霍青崖无奈的扶额安抚道:“你按照我说的做,不会有问题。”
说完,霍青崖又出声催促了韩森几句,毕竟他不确定对方在韩森一直不开门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其他事情,如果对方真的不是人,那韩森的危险只会更多。
与其加快危险的到来,倒不如乘着对方现在对他们还客客气气的情况,跟着对方的牵引走,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到了那时候,他们也好分辨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毕竟,霍青崖对于这一块儿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除了顺其自然,然后等找到方莹莹后在从长计议外,别无他法。
电话那头的韩森听完自家总裁的吩咐后,以最快的速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自家总裁道:“电话我不挂,如果有什么情况发生,您一定要记得明年的今天给我多烧点儿金元宝……”
对于韩森越说越离谱的话,霍青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料。
“你先去开门,我现在准备下来。”
“还是别了,我自己一个人面对疾风吧……”
韩森会拒绝只是单纯的觉得,与其让自家总裁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跟自己一起同生共死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再者,死一个总比死两个的情况好啊。
想到这儿,韩森突然觉得自己就看开了许多,深吸一口气后,转身朝发那个门走去,每一步格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