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青崖分开后，身心疲惫的方莹莹直接回了文秀集团。
从踏入公司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到整个公司的气氛不对劲儿，还没来得及等她细想，就见出差回来的任秘书踩着恨天高快速朝她冲了过来。
“老板，大事不好了！”
“上去再说。”
见任秘书气喘吁吁的模样，显然是一路跑下来的。
方莹莹并不想在这儿说这些事情，毕竟四周落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灼热的视线，很难让她忽略。
而任秘书听完方莹莹的回答后，也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总裁专属电梯。
等进入办公室后，方莹莹才将目光落在欲言又止的任秘书身上。
“什么事，说吧。”
闻言，任秘书不动声色的快速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将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尽数告诉了方莹莹。
“之前周总跟的那个项目，出事了……”
先前方莹莹又问过这件事，当时还在会议室闹得很不好看。
原本周然以为最迟三天就能出结果，谁知道会被人从中劫走，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发现时，事态已成定局，他们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现在周然正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敢过来面对方莹莹，好在任秘书恰好出差回来，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听完任秘书的话后，方莹莹白皙精致的脸上没什么波动。
见她这样，任秘书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了一句：“老板，您……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方莹莹似是疑惑不解的歪头看向任秘书，反问道。
任秘书：“……”
如果她今天回来后听到的那些谣言没有错的话，她记得，在那些谣言中，自家老板从去参加那段综艺开始，直接性情大变，甚至最近还跟自家公司旗下的一个小艺人一起登上了热搜。
可她看着几步之遥的方莹莹，明显还是她去出差之前的那个人，虽然眉目间一直萦绕着一股烦躁，但怎么看都不像公司其他人嘴中不可理喻的泼妇模样啊……
“怎么不说话？”方莹莹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
茶褐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她看了一会儿后，勾唇笑道：“是不是最近有人说我是泼妇？”
闻言，任秘书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划过一抹尴尬，顿了几秒后回答道：“是有这样的谣言，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妥善处理，不会让您再听见任何相关的言论……”
按照任秘书的想法，此时此刻，面对自己的顶头大boss，这样回答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不用。”
方莹莹摆摆手，慵懒的靠在真皮椅上，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的任秘书在看见她的表情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犹记得上次看见自家大boss露出这个表情时，有人倒了大霉……
“去叫周然过来，我有事跟他说。”
方莹莹清冷的嗓音突然传入任秘书耳中，任秘书瞬间回过神来，点点头应下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等任秘书离开后，方莹莹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内，脑海中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茶褐色的眸子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她故意将自己变成一个市井泼妇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躲在暗处的陆沉，从而达到让陆沉先暴露自己的位置。
可她万万没想到，霍青崖那个狗男人会从插一脚。
因为之前的事，她到现在仍旧没能和别墅那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和解，却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综艺后，她一直坚持的本心开始逐渐动摇起来……
脑海中浮现出甩男人的那一巴掌，她自己都觉得疼，可她却不得不那样做。
只是……这次恐怕和男人之间的误会更深了吧……
想到这儿，方莹莹白皙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
就在这时，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传来敲门声。
她抬头朝大门看去，出声回应：“进来。”
伴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办公室的大门在下一秒被人打开，周然和任秘书两人的身影落入方莹莹的视线中。
“老板……”
周然抬头看了眼方莹莹，昔日自信飞扬的脸庞此刻竟显露出一抹倦容，他唇瓣蠕动，却迟迟没有说出下一句话。
站在一旁的任秘书见他变得这么犹豫不决，表情有些疑惑，却聪明的没有出声。
“之前的事情，抱歉。”
方莹莹率先开口，紧接着，她起身走到周然面前，继续开口说道：“之前那段时间我做出的一些反常举动如果有什么地方刺激到了你们，你们可以和我说，我会补偿。”
“你从公司成立起便一直跟着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有些事情没必要像倒豆子似的全部说出来，周然向来心思敏锐，想来早该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才对。
而周然在听完她这番话后，脸上的表情在短时间内变换了好几种。
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您……回来了？”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即便方莹莹不太理解为什么周然会问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但她还是顺着接了下来。
她想，或许在周然他们这些人眼中，之前的自己压根儿就不是自己吧，所以才会有“您回来了”这个问题出现吧。
“这次的项目被我搞砸了，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您……”
“我们公司什么时候需要靠这些垃圾项目才能经营下去了？”
周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莹莹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
他懵逼的朝近在咫尺的女人看去，见对方那张如橱窗里洋娃娃般精致的脸庞上溢满了自信与张扬，脑袋有那么片刻的空白，又很快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文秀集团，一直不都是在做自己想做的吗，什么时候要靠着一个破项目来维持了？
即便那是一个和ZF相关的合作，在这位大佬面前，也依旧不值一提。
这是整个文秀集团的人心里都清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