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方莹莹抬手揉了揉眉心，疲倦之意不言而喻。
见她这么累，响尾皱眉问道：“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怎么跟跑了马拉松似的。”
这段时间方莹莹一直很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对劲，可明明他在MS也没看见她。
“你不会是瞒着我们偷偷干什么大事儿吧？”响尾开玩笑的说了句。
闻言，方莹莹挑眉回答道：“我要是背着你们偷偷干大事，你觉得还能让你发现？”
响尾嘴角微微抽搐：“你是我老大，你说的对。”
这女人总是这样，几句话就能将话题给堵死，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你和青龙门老大见面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不是约好的一周后吗，怎么，对方反悔了？”
响尾：“没有，我就是问问，毕竟我记得上次好像说的就是这段时间，以为你忙忘了，所以想着提醒你一下，既然没什么问题了，那就没啥事儿了，我先走了。”
“如果对方这几天来问的话，你就说我不在，他们如果要把时间提前，你代替我直接拒绝见面。”方莹莹语气平静的吩咐道。
响尾听完后，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是不是不想跟他们见面啊？”
方莹莹茶褐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响尾：“……”嗯，不明显，一点儿都不明显。
就差把我不想去这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要是不想见，当时就直接回绝啊，为什么非得答应下来呢，我们MS又不是打不过他们青龙门。”
他实在是搞不懂方莹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包括她这次突然回来后所做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可偏偏他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奇怪，以至于他出了在心里自己琢磨琢磨，别无他法。
听完响尾的话后，方莹莹眸中闪过一抹暗芒，随后淡淡的反问道：“那你认为，当时那样的场面，我们拿什么跟人家打？嗯？”
救青栀的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单挑了残月那么多人，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如果再和青龙门的人对上，她还真不一定能打的过。
再者，她还必须得注意不被韩森发现自己的身份，可谓是处处受限。
响尾被她的反问给噎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
“你看，你自己都没有好的解决办法，那你又怎么能觉得我当时不拒绝是不好的做法呢？”方莹莹注视着响尾，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很晚了，没什么其他事的话，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说完，不等响尾回答，方莹莹越过他开门走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后，她站在落地窗前，目送着响尾离开，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MS交给你……”
虽然响尾的外表看起来有些唬人，但和他经常接触后才会发现，他根本就是个小孩子性格，许多事情都喜欢意气用事。
她虽然这么多年都没在MS，但MS的消息她一直都未曾断过，MS发生的任何事情，她都知道。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想尽办法让响尾成熟起来，早点能成为一位可以担得起责任的人，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以及一些事情的催化，她发现，想让响尾成熟起来，路还很长。
想到这儿，方莹莹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刑侦大队办公室内。
“你说什么，人跟丢了？”周队猛地起身瞪着空手而归的几名警员。
闻言，几人低垂着头，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一开始都还好好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人就不见了……”
“我可以作证，我们本来一直跟着她上的那辆出租车，可转了几个弯后，人就不见了，我感觉，对方应该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不然不会把我们几个专业侦察兵给甩掉。”
“废话！”周队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摆摆手道：“算了，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要不然我们加个班啊，说不准还能凭借暗网找到她呢？”其中一名警员提议道。
然而这话才刚刚说完，他就看见了周队那张黑脸。
“我要是能随便动用暗网，还能在这儿跟你扯东扯西？”
警员：“……”
“是我太天真了。”
暗网在M国属于警察和罪犯们共用的一个系统，在这里面，可以精准定位一个人的位置，以及找到这个人的所有信息，包括隐藏信息。
虽然暗网很厉害，在针对性却很强，它只能找到在暗网里注册过的用户，以及登录过暗网的人，至于那些没有登录的人，无法找到。
且，暗网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使用权限的，比如他们刑侦大队，除了局长外，没有第二人能使用。
周队不愿意因为一个还没确定嫌疑犯身份的方莹莹，而去冒着风险找局长借权限，所以在警员提出这个建议后，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定了。
等警员们离开后，周队脑袋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在解剖室时，方莹莹说的一句话。
随后，他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将前不久广场的连环杀人案调了出来。
这个案子外人不清楚，他们这些经手过的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时那几名死者的遗体，几乎都是被他们从不同的地方找回来，然后让法医一块儿一块拼好的，案发现场几乎都残忍到极致。
看着当时拍下的那些照片，周队怎么看都觉得和这次的车祸凶杀案没什么相同的地方。
“奇怪，为什么她会提到这个案子呢，这两个案子到底有什么关联……”
越看，周队越觉得奇怪，为了看得很清楚，他拿着照片走到一旁的黑板前，将两个案子的照片用磁铁固定在黑板上，仔细端详。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
连环杀人案的死者们几乎都是女性，从这些死者生前的照片中不难发现，这些女性从事的都是qing-色服务，和车祸凶杀案的受害者从事的职业几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