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过来是？”方莹莹看着他。
宋青闻言，笑着解释道：“过来出诊，想着顺路，过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记得在他离开之前，方莹莹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他一直记得方莹莹脑子里那块积压多年的瘀血，想着过来看看。
有必要的话，他想给她重新做个检查。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需要了，毕竟方莹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
“如你所见，我很好。”方莹莹笑着说道。
宋青：“我看出来了。”
正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才替她高兴。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后，宋青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急匆匆的离开了。
下午，陆离再次打来电话。
这次不是敷衍性的夸她，而是给她带来了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虐杀案有新发发现了。”陆离语气激动的说道。
方莹莹漫不经心的眯着眼睛，“嗯？”
陆离：“还记得之前南郊废弃工厂那个被分尸的女尸吗？”
“嗯，怎么了？”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时她还一大早的起来和青栀准备去现场看看，结果被警察挡回来了，然后她就跟着青栀去了她老家，意外帮助警察端了一个人贩子窝。
陆离继续道：“警察二次勘察现场时，意外发现了凶手们作案用的工具，从上面找到了除了唐婷、赵岳和周星辰之外的第四个人的指纹！”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离都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这个案子到这儿应该就结束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转机。
“你猜第四个人的指纹是谁的，你绝对想不到！”
方莹莹沉默了几秒，吐出了一个名字：“方宁宁？”
陆离：“……你怎么知道的？”
方莹莹：“……”
长脑子的人都猜的到好吗？！
当初校园虐杀案出现的时候，就是在方宁宁抄袭事件的后面，加上方宁宁在那件事之后的反常表现，说她和那场虐杀案没关系就有鬼了！
不过……
应该还有第五个人才对。
“我也觉得，之前我查到校园虐杀案的源头时，发现视频里明明有五个人说话，可现在警察抓到的除了方宁宁四人在，另一个我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推上来顶包的。”陆离说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反正他是这么觉得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迟早有一天，会落网的。”方莹莹淡淡的说道。
陆离：“说的也对，好了我还有事，先不跟你说了，拜拜！”
话音落下没几秒，手机里便传来了嘟嘟声，方莹莹放下手机，打开电视，调到午间新闻频道。
此时上面正在播放的就是南郊废弃工厂那起女人被分尸的案子。
另一边，方家。
方宁宁刚把林琴的灵堂撤掉，准备带着林琴的骨灰盒去墓地下葬，就被突然闯入的警察们包围了。
看着全副武装的警察们，方宁宁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布满血丝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沙哑的嗓音响起。
“能让我先将母亲下葬吗？”
女孩儿祈求的话语本应让人感到同情，可在场的警察们，没有一个同情她的。
能那般残忍的将一个同类杀害分尸的恶魔，不值得被人同情。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他们还是答应了方宁宁的请求，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将林琴下葬。
葬礼结束后，方宁宁的手腕上多了一副银手镯。
“经过调查和指纹比对，现怀疑你与南郊废弃工厂的分尸案有关系，你有什么异议吗？”警察冷声道。
方宁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雾蒙蒙的景色，双目无神，嗓音沙哑：“没有，我认罪。”
她清楚，警察们能出动这么多人来抓她，肯定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否则他们不会轻易的打草惊蛇。
与其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为自己开脱，不如直接认罪。
林琴死了，方远成死期将至，她已经没了生的希望。
见她这么爽快的认罪，警察们心底诧异，担心有诈，全程谨慎的将方宁宁带回了警局。
警车停在警局门外，方莹莹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按着肩膀和手往警察局里带。
走了几步，方宁宁突然停了下来，侧眸往路边一辆不起眼的轿车看去。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警察询问道。
方宁宁闻言，摇摇头道：“没什么。”
她刚刚好像看见一个人，应该是她的错觉吧，现在这种非常时期，那个人怎么可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警察局门口。
等方宁宁被带进去后，她刚刚看的那辆不起眼的轿车揺下了车窗。
陆沉那张阴沉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他望着方宁宁进去的方向，眼中满是阴蛰，嘴角勾起一抹笑息，吩咐道：“开车。”
司机恭敬的应声道：“好的少爷。”
重新摇上车窗，陆沉看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警察局，心情大好。
原本以为方宁宁还有些利用价值，他才将她留了下来，现在既然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而然也就没什么用了。
对于没用的人，他一向秉持着丢弃。
两天后。
方莹莹刷视频时刷到了方宁宁的最终处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视频的评论区全是讨伐方宁宁的残忍和蛇蝎心肠。
“啧……”她轻啧一声，感慨道：“天道好轮回。”
方宁宁能走到这一步，是她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
她从始至终就没想过弄死他们，她只是想将属于母亲的东西拿回来。
可谁知道方宁宁隐藏的背后，居然还沾染了这么多条人命。
即便是她不出手，也会有其他人出手，方宁宁逃不了的。
方家这次是彻底结束了。
而她现在，需要去做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两个小时后，方莹莹出现在方氏集团的董事会上。
“各位叔叔别来无恙啊。”
方莹莹咧嘴看着会议室里的各位股东，耳边充斥着他们为了分股份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声音，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方远成，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方氏集团的股东，大难临头各自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