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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好一出将计就计(1 / 1)


四皇子当街被行刺,身中一剑,后又苦撑着与贼人搏斗,直到援军赶来时,几近命悬一线,一连昏迷三日尚未苏醒。

而圣眷正浓的宋家,更是遗失了两位女眷,生死不知,其中便有救灾功臣。

皇帝震怒,百官惶惶。

京兆尹,大理寺,禁卫军,全都被其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啊,当真好啊!堂堂都城,竟能让贼人出入无人之境!说杀人便杀,想掳谁掳谁!”

“今日伤的是老四,赶明儿要朕微服出巡,是不是就该轮到朕啦!”

“宋家小女有功与社稷,若连功臣都保不住,这朝廷要来还有何用!”

“查!全给朕滚出去查!务必揪出其同伙!被掳走的人,朕只想见活的!”

“若是她们寻不回,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一时间,京城的天要被掀翻了。

皇宫,宋家,和郡王府,工部尚书府,乃至于首辅府,皆是一片兵荒马乱。

而备受关注的小姑娘,此时正躺在一辆马车中。

意识模糊间,她抬了抬眼皮,却始终没能成功,只觉脑子沉得很,就跟被谁敲了闷棍。

耳边是不间断的啜泣声。

泪水一滴一滴落在自己脸上。

缓了好一会儿,宋绵竹才有些回过神,在心里嘲笑自己。

可不就是被人敲了闷棍嘛!

亏她一直警惕再警惕,真遇上事儿,还是白瞎,自己这样的算个什么主角吧。

身下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发现自己似靠在一女子的膝上,心里忽然升起不好的猜测。

宋绵竹嘴唇蠕动,强忍着疼痛,努力睁了睁眼,终于是半眯缝起。

车厢内光线昏暗,只有透过窗帘的稀疏月光。

可她对阮娴太熟悉,以至于稍一打量,便轻轻叹了口气,倒也没显多少意外。

在发现黑衣人奔向酒楼时,她便没来由升起这个担忧,如今不过是成了真而已。

“嫂嫂,你别哭了,都给我吵醒了。”小姑娘声音沙哑,像是落入沙漠的旅客。

“绵绵!”阮娴慌忙擦擦眼泪,“你都躺了一天一夜……”

“怪不得这么渴,”宋绵竹在阮娴帮助下坐起,见俩人身上并没有麻绳,不由嘀咕,“咱是被绑票了吧?”

阮娴点点头,先看了眼外面,方才压低声音诉起这些天的经历。

她同样是被人打晕掳走,可伤的却没宋绵竹重,因而没多久便醒来,当时已躺在车厢内。

发现俩人处境堪忧后,阮娴也曾慌乱过,可一来看守者众多,二来宋绵竹仍在昏迷,她实在想不出好法子,只得保持静默。

“大嫂嫂做得对,在没法脱身的情况下,当然是能苟就苟,真要起冲突,吃亏的肯定是咱弱女子。”

宋绵竹安慰句,伸手摸了下后脑勺,到底是忍不住骂起。

“这咋掳人的还势利眼呗?我没大嫂嫂之钱,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再给我打傻了。”

阮娴顿时哭笑不得。

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

大抵是想让自己放松些,不由伸手将其抱住:“嫂嫂不怕,绵绵放心,我就是拼着死也会护住你!”

“额,那倒也不必,为啥非要咱中间死一个,许死的是外面那些了……”

宋绵竹刚努努嘴,就见车帘子被掀开,月光下,一张熟悉的俏脸映入眼帘。

背后说坏话被听见,她却顾不上尴尬,又摸了下后脑勺,疼得哎呦呦叫起:

“完了完了,我好像真被打傻了,这怎么还出现幻觉啦!”

郁香兰一身黑色劲装,往日点缀珠钗的发髻,如今利落盘起,那总带着股魅惑的双眸,此时布满阴冷。

她勾起唇角,似嘲讽:“绵竹妹妹素有大才,真要伤到脑子,岂不是咱个的损失。”

宋绵竹从阮娴怀里跳起:“知道你还下手那么重!刚敲我闷棍的就是你吧!我说怎么声音听着耳熟!”

“妹妹怎得又冤枉姐姐,方才下手的可不是我!”郁香兰喊起冤枉,眼波微漾,却是笑出几分幸灾乐祸,“谁让你刚巧出现,我这不难得遇上妹妹,想着聚一聚也好。”

“行了,别姐姐妹妹了,我刚伤了脑子,听不来,容易吐。到时候再熏着大伙儿……”宋绵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郁香兰面色一肃,冷笑起:“你倒是好胆量,都这时候了,还敢挑衅我,就不怕……”

“别!别往后说了!我胆小!怕的不得了!”宋绵竹连摆起手,“那你都站这儿哩,要真想对付我,我装个乖,就能讨得了好吗?”

郁香兰冷哼:“牢狱之恨,此生难忘啊。”

“那我还能怎么办,反正都得罪了,先过过嘴瘾呗。咱好歹处过些时日,你还不懂我嘛。”宋绵竹双手一摊,耸耸肩。

郁香兰却是倏地叹口气:“我是真看不懂你。”

她俯身坐于车辕上,目光复杂,似想起某些事,脸上的嘲讽走了样,变得狰狞可怖。

“屡次坏我好事!若不是你,我岂会需要嫁于司马炎做妾!”

“这话说得,你成亲又没通知我吃席,咋啥屎盆子都扣我身上。”

宋绵竹心里微动,速度提取出重要信息。

郁香兰竟不是心甘情愿嫁于三皇子!

那对方此时的行为,又是出自何意?

她眯了眯眼,往后微靠,声音因疼痛而变得虚弱:

“所以你要报复?才设计了坊市行刺?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不像是你一人能组织的吧。哼,嘴上嫌弃人家,还不是在帮其铲除异己。”

郁香兰盯着小姑娘,见她脸色苍白,额上渗出大滴汗珠,心里没来由一阵畅快。

“套话是没用的,要怪就怪你二哥,若不是他设计,想逼出我背后之人,我也不会将计就计。”

宋绵竹舔舔唇。

有些为反派的智商感到遗憾。

知道是在套话还要回答,啧,不知道反派往往死于话多嘛。

“所以身死是假,设计是真,我二哥设计你,你索性玩把大的?”

她不等郁香兰回答,又喃喃自语起:“玩儿这么大,就为对付四皇子?不是想拿我跟嫂嫂做要挟吧,到底是你脑袋被敲过,还是三皇子有病?”

寂静的郊外响起诡异的笑声。

郁香兰以手掩脸,似听到极好笑的事,良久后,方才收敛神情,冷冷道:

“妹妹才智多谋,姐姐不能在与你多说了。万一被你找着什么漏洞,我才真是脑袋被敲了。”

宋绵竹歪了下脖子,满脸诧异,这怎么还开窍啦?

见人要离开,她连忙喊了声:“那啥,瞧你好像不准备虐待我,索性给口水喝呗!”

郁香兰回过身,神情中带着考量,把腰上挂的水袋扔过去,嘲讽道:“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宋绵竹已经手捧水袋咕了几口,“俺百毒不侵!”

郁香兰嗤笑声,冷声告诫:“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是自找没趣,最好安分待着……”

“是是是,傻子都会看情况,你看我现在这副德性,像是能讨没趣儿的样嘛。”宋绵竹有气无力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直到帘子遮住月光,车厢里重新陷入黑暗中,她方才倏地睁开眼,脑海里飞速运转。

郁香兰有问题,恐怕跟三皇子不是一心。

而通州下毒案之事,也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对方特地掳来大嫂嫂,肯定不是为要挟皇室,她自觉没那么大脸儿。

啧,要么是为对付宋家,要么是意指……林首辅!

宋绵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比之郁香兰要更甚三分。

无论是假千金的手段,亦或是其它人,只怕在这点上是大错特错。

她忽又叹口气,轻声朝阮娴吩咐:“嫂嫂,你定莫要轻举妄动,只要她们不虐待咱,咱就先装装鹌鹑,我……先睡一会儿……”

小姑娘刚才的话可不是瞎说。

她是真没那气力,脑子里跟有刀子在撕拉,完全是强撑着一口气与其周旋。

别说郁香兰在水里下啥药,就是没药,她怕也得晕上一阵。

走是走不脱的,先苟着吧。

而且她对二哥有信心。

将计就计,哼,还不知入套的是何人哩。

有令从皇宫传出,全城封锁,官道严查,凡大晋国境内,行踪诡异者全员拿下审查。

林宅。

向来喜怒不形色的首辅大人,与朝堂上把三皇子大肆贬低,回家后又摔了一地碎片。

宋家。

苏老爹急得团团转,在院里走来走去,压根没法坐下。

“我就说早点收网吧,你非要钓什么大鱼,这下好了,把自己家人钓没了。”

宋青河沉默不语,固执立于树下,眼里藏着怒火与懊恼。

“你少说两句,有闲工夫不如出去找人。”苏姜木着张脸。

“我去哪儿找啊,大海捞针嘛!”苏老爹骂骂咧咧,一跺脚,跑去灶房给几个孩子弄吃的。

夏薇草受伤,宋青川在屋内陪护。

大人们没心思进食,孩子却是不行。

承恩坐在门槛上,双眼赤红,紧紧盯着那门,似在等何人来。

直到时兄弟从外回来,朝着宋青河点点头,院里的气氛才为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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