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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匆匆结案(1 / 1)


姜大人虽然心里很意动,面上却不显,依旧是一派威严。

他没有去询问郁香兰跟赖伟,而是拍了下惊堂木,招来了严捕头。

遣他火速前往乔河村一探,查明老宋家所说罪证可否属实。

严捕头得令出了衙门,骑上高头大马缓缓城门,便一路疾行而去。

从县城到乔河村一个来回,坐牛车得一个多时辰,骑快马却只要半个时辰左右。

姜大人坐在上头,闭目沉思,明显是要等捕头回来再审。

他不说话,大堂之上的人就没一个敢出声的。

县衙门口围观的人群,把事情听了个全乎,这会儿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那名汉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做出纵火之事没人会觉得奇怪,只是谁也没想到,那小女子竟也是心肠恶毒之辈啊。

“我可怜的儿啊,要被冤枉死了,留我一个寡母可怎么活啊!”

“人都说姜县令是青天大老爷,咋个不对我儿子开开眼啊,连个开口申冤的机会都不给啊!””

“我儿子是受了蒙骗啊,都是那小婊子的主意,放火的事儿全赖她啊!”

突然有人高声喊冤,众人循声看过去,发现是个肥胖的农妇。

她口口声声称那汉子是冤枉的,大伙儿都有些好奇。

有人说,你在这儿喊没用,得敲登闻鼓到大人面前伸冤才行。

农妇也就是姚大花,却是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进入大堂里。

她哪有胆子见大老爷啊,别最后儿子没捞出来,还把自己搭上了。

只说自己是乡下妇人没见过世面,怕怠慢了大老爷反而害了儿子,烦请哪位好心人帮她进去递个话。

在场的皆是住在附近的居民,那就没有一个是蠢实心的。

这农妇说话自相矛盾,她儿子若真是无辜,怎会有害怕对簿公堂的道理?

瞧她那副畏惧的模样,心里定然是有鬼的。

还想在这儿蒙人,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大伙儿斜睨她一眼,都不爱搭理了。

姚大花讨了个没趣,脸色涨红,又羞又气又担忧。

她却是不知道,站在门口的一个衙役,已然将门外的话听在了耳中。

衙役差点气笑了,当下便出声呵斥,哪来的无知妇人,竟敢用言语混淆视听,想要以此诓骗百姓,好大的狗胆啊。

姚大花差点吓尿了,脸色刷白,躲到人群后头不敢说话了。

这时候已到正午,捕头还没回来,姜大人便暂停审案,起身往后堂用膳。

宋老汉他们可以站起来了,但为防有人作伪证,却是皆不得离开大堂之中。

约莫一炷香后,严捕头骑着马回到衙门,他脸色坚毅大步向前,正待禀明详情时,却发现大人不在现场,只得站到一旁等待。

谁也没想到,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场中场外之人皆是焦急不已。

姜大人用个饭食,咋个花了恁长时间,这是吃了一整桌宴席啊?

不应该啊,大人向来恪尽职守,从未有过消极怠工,苦主跟犯人都在堂下,怎会离开如此长时间?

又过了好一会儿,姜大人才回到堂上,他神色晦暗不明,看边上两个犯人的眼神着实有些吓人。

几个衙役都惊了下,头一回见大人情绪外露,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姜大人没有跟任何人解释的意思,一点不耽搁,直接便让严捕头回话。

待从他口中得知苦主所言证据确凿后,姜大人才吩咐衙役将赖伟口中破布取出,厉声问他认不认罪。

事情都被调查的一清二楚,赖伟哪还有狡辩的余地,哆嗦着嘴唇,既不敢说假话,又不敢直接认罪,只能仗着胆子把责任推到郁香兰身上。

“大人,都怪草民一时糊涂,听信了妖女的谗言,这事儿我顶多算个帮凶吧,她才是主谋!”

“既然你认罪便好。”

姜大人点点头,不再理会他,转而去问郁香兰,还有何话可说。

从来的路上,到在堂中听审,郁香兰不曾发一言,此时已然思考清楚。

下毒的事能认,毕竟那并不是致命的毒药,不过是为了阻碍其伤势罢了。

再者之前她还曾救治过宋青河。

而纵火的事,那是万不能沾上身的。

何况她本就没有让赖伟去放火,全是那蠢货自作主张!

若是杀人便能解决的事,何必让她大老远跑这一趟,老宋家的人能残不能死!

“毒的确是民女下的,可指使人纵火却是无稽之谈,恳请大人明鉴!”

郁香兰双手作揖,脸色平静,再没有一点往日的惺惺作态,仿佛此时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好你个小婊子,当着大人的面,还敢说瞎话,你敢说这事不是你怂恿的!

我跟宋青河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啥子要去害他家!还不是你色诱我!”

赖伟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乱骂了一通。

严捕头看了眼姜大人,以往有人咆哮公堂,定然得拖下去掌嘴,可大人为何没反应?

姜大人黑着张脸,只当耳边有狗在吠,问郁香兰可有解释。

如今已成确认赖伟纵火行凶,这般残暴的人,他真是一秒都不想再瞧见。

郁香兰只轻轻瞥了眼赖伟,言辞犀利,透着股因爱生恨的狠厉。

“民女是曾跟此人诉过苦,将爱而不得的事情告知,他也曾道要为我出头。

只是民女从未想过要取人性命,纵火之事完全出于此人的手笔。

宋青河的腿是我治的,现在我要把它取回来,有何不可?”

这话跟她下毒的事便对上了,左右不过是想让宋青河当残废,并没有想要害老宋家的意思。

宋青河眼眸微微眯起,手指搭在扶手上摩挲,对郁香兰的话,他只信三分。

想要让他残废是真,什么爱而不得便是在骗三岁小孩了。

此人在通州接近自己,目的绝不单纯,往后深挖必然能扯出一个大家伙。

而且这个目的,或许跟自家都有关系啊。

然而姜大人却不知怎得,竟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拍了下惊堂木,直接宣判了。

“既然二位犯人都已供认不讳,便将其关押进大牢,择日按律判刑!”

说完话便不再理会众人,起身匆匆离去进入后堂中。

赖伟整个瘫软到地上,挣扎着大喊大叫,状似疯癫:“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这小婊子才是主谋啊!我不要流放啊,不要砍我头啊!娘快来救我!”

可惜没人听他的话,两个衙役把人架起来押走,眼里的鄙夷不加掩饰。

没文化的熊货,啷个要他的头,虽说是纵火案,但又没人受伤,依律也就关个几年大牢而已。

经过县衙门口时,左边衙役冲着外头调笑了句:“刚刚那个要救儿子的妇人哩?咋个还不跟大人喊冤啊,咱可把人关进大牢咯。”

大伙儿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姚大花早就溜没影了。

瞧着赖伟从满脸希冀到满脸绝望,众人皆是畅快笑起来。

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生起残害十几条人命的心思,这样的人,没谁会去同情他。

郁香兰不用人来押,十分光棍的站起来跟着衙役走,期间还是没跟老宋家人说过一句话。

她从宋青河跟苏姜身前经过,俏脸上只有一片冰冷,仿佛只是个陌生人般。

老两口都瞧不明白了,这咋跟变了个人一样啊。

要是宋绵竹在场,指定得竖起大拇指,夸她句,戏是真好啊!

可惜小姑娘不在,几人互相看看,迷糊着出了县衙。

老道士正蹲在石狮旁,脚都快麻了,见到人都出来了,忙站起来伸展下筋骨。

他算是白来一趟,压根没给出场的机会啊。

直到回了村子里,宋老汉给小孙女说完县衙发生的事,老头心里还不太踏实了。

今儿这案子审得,刚开始还感觉颇为严谨,衙门中人办事都一丝不苟。

谁知突然三言两语便结了案,怎么都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让人心里落差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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