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宁二小姐,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老朽也只能吊住他的命。也仅此而已。”
药钵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开始写着药方。
“那就有劳,药钵大人。”
药钵有节奏的一下下的用药杵开始磨药。
每当一味药材放入药钵中,宁亚都是心惊肉跳的。
药材他都认识没有一个是珍贵的药物,只不过这些药物绝大部分都蕴含剧毒。
如果这不是药钵大人开出来的药方,他甚至就有冲动给这个人掐死。
要一点点的碾碎,火红色的光芒在上面药钵中熠熠生辉。
药杵的捣药速度开始时加快了。
药钵中的药很快就制作成了三颗药丸。
“此药剧毒,这药极度的危险。这是用来赌命的药。也就是这样将死之人承受的起这样的药,向死而生。但凡比他多一口气吃了都是必死。”
宁亚的头上不禁冒出了一抹汗水。
药钵将红色的药丸放到张扬的嘴里,双手在他的下巴上一动。
药丸进度到他的肚子里面。
仿佛就像是要苏醒了一样,身体在不断的抽动。
“药钵大人,这是要苏醒的了吗?”
“魂魄不全,醒不过来。这只是人体正常反应。”
话音刚落下,张扬的身体中冒出来一阵黑色的雾气。
药钵如临大敌,开始慢慢的将这黑色的雾气进行牵引到药钵中,手中的药杵不断的研磨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很多。
在遥远的枯树林中一道目光看向了燕翎府的方向,魂灵露出了一抹笑容。
头上渐渐的出现了一抹抹汗水。
显然这黑雾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强。
“笔灵去请那位大人,不然这黑雾扩散出去必定生灵涂炭。”
“我这就去。”
一道墨迹从房间中快速的蔓延出去,不出十来秒之后墨迹化作小人站在正盘膝打坐修炼的于常的面前。
于常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墨迹小人化作一行小字。
剑气一闪。
于常已然出现在张扬的病床旁边。
“于常大人,请协助我将这黑雾收拢。”
剑意释放,范围不大,裹挟的武器快速的将黑雾逼近他的药钵中。
也有了剑意的镇压。
药钵显然是轻松了不少,头上的汗水也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黑雾渐渐的在药钵中变成了白色。
一股纯粹的灵魂波动在药钵中开始凝结,很快一颗白色的药丸。
如果要形容这个药丸,更像是果冻一样东西。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黑雾全部散尽。张扬的身体恢复了平静,气息比之前还要弱上几分。
一颗天王补心丹放入张扬的体内,他的气息开始攀升。
不过也没有第一次的效果好了,只有其中的一半的效果。
显然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性。
接连服下几颗之后,张扬的气息终于平稳了,没有再下降了。
“黑雾已经去除,现在能给他修复多少灵魂就看它的了。”药钵拿出白色的药丸放在张扬的头上。
药丸瞬间消融,进入到他的身体中。
一声呻吟从张扬的嘴里传了出来,宁亚美眸一睁。
“醒不来的,三魂七魄少有一个都醒不了。不用想了,至少这样能吊住他的命。他究竟是惹到了什么?”
“魂灵,不知道什么灵魂成灵的。”
“这道灵魂不一般。至少这道魂灵比我要强上很多。也许只有大人能够匹敌。”
药钵看向了于常。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为了救人就没有交手。具体实力未知。”
于常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这道黑雾中蕴含的灵魂不少,很杂。不是单一的灵魂。”
“这个魂灵似乎会吞噬灵魂。”
“那就没错了,这个灵很特殊。如果贪心的话会引来大的灾祸的。”
“他能够出现的位置似乎是有限制的,只能在一片枯木林中。没有出来的意思。”
“但愿如此,这样的灵出来。必然会是生灵涂炭。”
在一旁的宁亚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
还有这样的灵存在,宁亚当即决定一定要让家族的人分开。都聚集在一起真要是出来还不是被一锅端了,可这样的话说出去又有谁信呢?
这样的灵从来都没有记录。
即便是书灵也没有这样的记录。
宁亚脑子中灵光一闪,那个魂灵占据了白居然的肉身,那么这样看下来只要监控白居然就够了。
只要他不出现就是安全的。
张扬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两天之后。宁亚顺利的带着雪松果炼制出来的丹药与张扬和于常一起离开了燕翎府。
早已经回来的猎妖小队,已然是聚集在张扬所在的疗养病房中。
这是京城最好的医疗疗养机构。
张扬的父母早已经是泣不成声,看着他们看着已然成为植物人的儿子,在场的没有一个知道说些什么。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夏侯杰,夏侯杰双膝跪在张扬父母的面前,低着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叔叔,阿姨。对不起,张扬是为了救我们才牺牲的自己。不然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傻孩子,换做是你跪在这里的不就是张扬了吗?做这一行的都有这么一天,这不还有条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
越是这样说,夏侯杰越是难过。
他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卡。
“叔叔,阿姨。这是我们弟兄们的一点心意。以后我们就是您的儿子,给您养老。”
猎妖队的人齐齐跪在地上,以头杵地,有一种只要他们不答应就不起来的举动。
“都起来吧,都起来吧。我要这些钱有什么用,张扬给我们的钱已经够我们花一辈子了。你们还是好好的孝敬孝敬你们父母吧。”
张扬的父母没有接夏侯杰手中的卡。
白家,书房中。
白家老二狠狠的将自己的咖啡杯摔在地上,白居然办事真是太不靠谱了。没有将宁家的猎妖队拦住,自己还失联了。
本来可以对宁家进行双重打击的,现在只剩下经济层面的了。
他很生气。
听到杯子摔碎在地上,站在门卫的女仆敲门进来的。
“二少爷,发生了是什么事情。”
“你过来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白二少爷露出一抹淫笑,发泄的工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