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拦不住,却也不敢真放祂们上去,就单方面僵持着,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三兽即将上行。
三兽都坐上电梯等关门了,有人跑过来,气喘吁吁。
“呼呼——有人回来了!有小队回来了!”
走的是和出去时不同方位的另一个阀门。
申绮所在的小队返程慌忙,都跟着电子导航走,也没注意到底是哪个阀门,可不就错过了。
焦糖闻言死死按住开门键,硬生生把只剩一条缝的电梯门又摁开。
七兽一齐朝另一个阀门处跑,跑到了才被告知,一整队都看望烈士家属去了。
兵士不清楚具体是哪家,七兽也不好挨家挨户去搜,只得憋着一口气回家,进门后团团围在门内,盯着门等它开。
是以申绮一进来,就受到了众多“舌头攻击”“脑袋攻击”“身体攻击”,整个人被围得水泄不通。
还没进门就看着门被“啪叽”关上的沈鹤修:......
谢邀,要怎么锻炼才能做到狂揍异兽,在线等,挺急的。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在外面时,同队的异兽们也是临到头来才有预感,家里几只应该也大差不差,怕是急坏了。
雕雕本来可以和申绮出去的,但是祂发情期到了,又找不到合心意的同类,心情狂躁,怕误事才留在地下的。
早知道这样,祂说什么也要跟着铲屎官!
雕雕扑闪翅膀“嘤嘤嘤”,撒娇怪重出江湖。
比祂更过分的撒娇怪是丝丝,飞身盘上申绮手腕,死活不松劲,缠得她手都麻了。
还是大山慢吞吞走过来,薄冰附上丝丝体表。对丝丝这样的冷血动物来说没什么威胁,但能让祂感受到不同,以作提醒。
[别闹,对两脚兽不能用大力气。]
大山看了眼申绮因为血液不通,已经开始泛起青紫的手,心想,两脚兽真的很脆弱啊。
连在祂眼中软软小小的丝丝,都能轻易对两脚兽造成伤害。
丝丝连忙放松力气,学着糯糯小虎祂们哺乳类的动作,伸出信子轻轻舔舐。
申绮忍不住哆嗦,蛇信既没有宽度也没有厚度,舔在手上丝丝麻麻的,有点痒,又有点奇怪。
她摸过丝丝脑袋瓜:“我没事,丝丝别担心。”
同时心里忍不住吐槽,混居就是难啊,没看既糯糯猫里猫气、小虎狗里狗气后,丝丝也向着猫狗的方向发展了吗。
习惯会相互影响,相互融合。
丝丝是蛇体,大山有龟壳,祂们的一些习惯,别兽由于自身硬件不足,没法效仿。
但丝丝和大山却能效仿别兽。
大山还好,年纪大了稳重,丝丝就是个小学兽精。
看到糯糯小虎彼此舔毛,焦糖乌梅彼此舔毛,丝丝:学!
看到雕雕飞来飞去,是家里唯一的空中小飞兽,丝丝:学!
于是乎,丝丝的行为轨迹就逐渐演变成:蛇身发力空中飞翔,蛇头蛇尾控制方向,想去哪就飞到哪,一有啥事就吐信舔舐,简直像糯糯祂们的翻版。
申绮甚至怀疑,丝丝变成撒娇精,就是因为不止一次撞见过雕雕缠着她黏糊,这才学了个十成十。
海蛇变成“类哺乳·飞天·撒娇精·蛇”了呢。
唉,太难了。
申绮好不容易端水成功,回头一看,好家伙,门关了鹤修哥还没进来,连忙开门。
沈鹤修满脸幽怨,申绮讪笑着拉他进来,又是好一顿哄。
......
最近基地不算平静,凝冰没有预告地开始,死去的兵士和民兵家属悲痛欲绝,官方一直在忙烈士家属的安顿事宜。
这事大部分人都能拎清,毕竟是天灾不是人祸。
只是总有那脑子里盛浆糊的。
申绮也被凝冰吓得不轻,打算好好窝一段时间,种种田,吃吃喝喝养精神。
结果这天,她刚到种植室,就被门口水水泄不通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好不容易挤进去,刷了个人卡才被放行——种植室是半官方性质,确定流动人员身份是必要的。
刷卡开门,就要往里走,有人突然拽住她胳膊,狠狠往后一扯。力气很大,直接拽得她一个趔趄。
申绮怒从心起,反手甩开那人。
她被拽到是因为没防备,如今体质强度与日俱增,力气也是,真动怒用了力气,谁也挡不住她。
那人显然没想到申绮这么刚,直接被甩出好远,重重摔在人群里,又被人群拥挤推搡、摔在地上任意踩踏。
她高呼:“不长眼的东西!起开,踩我脚了!要是踩坏了要你们陪!十斤克隆猪肉打底上不封顶!!”
人群哗地散开,倒地的大妈爬起来,一个大爷上前去搀扶,看样子和大妈是夫妻。
大妈对着申绮怒目而视:“小丫头片子不懂礼貌,把我老婆子推地上了,你怎么赔?”
“哗——”
人群窃窃私语,似乎被大妈的理直气壮惊到了。
也有人目光闪烁,眼神来回扫过大妈和申绮,想看事情发展如何,自己能不能效仿。
申绮拍拍袖子上莫须有的灰尘,冷笑:“赔你一桶粪要不要?嘴这么臭,平时没少喝吧?”
大妈脸色涨红,推了大爷一把:“你个窝囊废,就看着外人作践我!”
大爷很沉默,但显然不是善茬,他顺势走到申绮前面,一瘸一拐的不太利索,但是丝毫不妨碍他满脸恶毒。
他伸手就要打申绮。
申绮没了兴致,就这么一会,她已经看清了人群高举的横幅,也猜到了人群聚在这的原因。
她躲过大爷的手,拽住他后衣领拖着他走。
大爷再干瘦,也是个成年男人,显然不会太轻。不过申绮力气大,拖着大爷就像拖小鸡仔。
大爷被揪住后领,整个身子找不到着力点,根本反抗不了。
而拖着人的申绮撸起袖子,手臂肌肉微微鼓起,显现出和她白嫩外表截然相反的暴力特征。
围观的人瞪大眼睛,金刚萝莉啊!!!
本就散开一些的人群再次后退,申绮每经过一处,附近的人都一躲再躲,颇有些退避三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