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种植园工作早就步入正轨,申绮作为新园主的时间也自由了不少,这个荣誉训导员,还真能去试试。
而且,她自己也挺想去看看军犬们。
因为自家五只异兽就和巴布混战过一次,其他时候都很乖很佛系,申绮还挺好奇的。
据说全体暴躁的异兽军犬们,到底有多暴躁呢?
糯糯同为犬类,沉稳地表示也要过去瞅瞅,顺便保护自家铲屎官。
刘泽翊看了看糯糯稳重的表现,又想了想训导场里天天打架的暴躁军犬们,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点头应允了。
他甚至悄悄地想,要是糯糯能胖揍那些皮蛋子一顿,让祂们长长教训就好了。
最近实在是被折腾怕了啊,不少训导员都争先恐后地请假,就是因为异兽军犬们太“活跃”了,非常人可以制住。
刘泽翊面露菜色,挤出微笑。
“我们走吧,申小姐,今天可以不用着急,先去看看地方,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熟悉一下军犬们。”
因为刘泽翊难以形容的表情,申绮憋笑憋了一路。
而等到了训导场,申绮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面露菜色了。
为了防止影响外面人,也起到一定的保密作用,训导场大门紧闭。
申绮走到门前,伸手,还没敲到呢,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门......裂了?!
她耳畔轰鸣,足见门有多坚固,而破坏者又使了多大的力气。
门轰然倒塌,却精准避开申绮的站位,刘泽翊、陈清烈快速移动躲开大门残骸,糯糯水剑齐发,朝祂去的碎块全部移位。
申绮本以为自己会听到犬吠,或者在崩溃边缘的人类咆哮,但是什么也没有。
她陷入了黑暗。
不是环境,是她自己的问题,她突然看不见了。
除了最初几秒慌了一瞬,申绮很快镇定下来。
人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失明,更何况她没病没灾,前一秒还好好的。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申绮站定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同时默默感受,推测出最接近事实的情况。
说失明其实也不太对,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她被与世隔绝了。
看不见也听不见,隔膜外的找不到她,她也出不去外面。
很有趣的异能力呢。
申绮心中燃起兴趣,面上却不显。异能力有趣不假,这似捉弄似试探的下马威也是真。
让训导员们避之不及的军犬们,果然名不虚传。
申绮面上慢慢显露出慌乱。
师承小虎·天选茶艺者·顶级演艺家·申绮,show time!
逼疯过无数训导员的黑暗中,女孩低下头,黑长的软发垂落,遮住瓷白莹润的脸颊,似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嘀嗒。”
“呜,糯糯,你在哪?我好怕,呜呜呜......”
她哭了。
香香两脚兽哭了。
申绮竖着耳朵,果不其然捕捉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借着头发遮掩,她露出胜利的微笑。
“砰——!”
黑暗中亮起光芒,如流星一般直冲天际,绽开火花。
还挺熟悉的,火加雷的组合,不过因为威力不如焦糖和乌梅,释放能力的异兽中途还补了好几下,保证了“烟花”的顺利绽放。
平心而论,很美丽。
但如果是一个不明情况的人站在这里,突然被失明,还在大白天看到晚上的烟花,恐怕要疯。
申绮谨遵沉浸式演绎的宗旨,哭得更凶了。
“呜呜呜......”
脚步声更慌乱了,也更近了。
申绮觉得胜利在望,心里盘算着大概会在什么时候正面“交锋”。
就在此时,异变横生。
黑暗如同幕布,被撕开一道口子,并以它为中心,逐渐消散无踪。
糯糯从口子里跃进来,像一个穿越时空的英雄。
还是个有点暴躁的英雄。
祂狂吠:“汪汪!!!”滚开!不懂礼貌的臭狗!!!
天知道祂看到铲屎官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时候有多震怒。
这里人员密集,铲屎官不可能公然暴露空间,那就只能是被坏东西掳走了。
糯糯异能力流转暴乱,感知力已经不再能满足祂。
于是继感知力、催眠之后,糯糯的精神系异能力再添新成员——幻境。
说来也巧,困住申绮的异能力就是幻境,糯糯急于找到申绮,竟然受到这个幻境的启发,无师自通破了幻境不说,自己也领悟了相似的能力。
祂把自己和捣乱的军犬困在的幻境里,和对方里外不通的幻境不同,糯糯的幻境可以被外面的人看见。
祂们大打出手。
申绮目瞪口呆。
她很久没见糯糯这么暴躁过了,看看这打法,异能力狂飙,简直是奔着削死对面去的。
糯糯以一敌多不落下风,有趣的是,在刘泽翊口中十分嚣张的军犬们,竟然有好几个都夹起了尾巴。
一张纸巾轻轻试过申绮脸侧。
陈清烈担忧地问:“没事吧?”
申绮才意识到,自己泪还没收住呢。
她结果纸巾,摆手,把自己原本的想法讲给他们听。
其实一开始她就察觉到,军犬们对她还挺包容的,就算是下马威,也是在看到她的反应后才开始下一步行动。
而且整体看起来,就像在讨她欢心一样。
申绮不由得想到白郭杰笔记里写到的,关于她的研究。
近似于异兽的细胞,对异兽和堕兽莫名的吸引力。
这些当然不能对陈清烈他们说,她只道“感觉军犬们没有恶意,所以打算演个戏吓吓祂们”,结果糯糯把事情掰向另一个走向。
申绮看着军犬们被胖揍,欣赏着糯糯的英姿,饶有兴致,觉得这样也挺好。
“演戏也好累的啦——”
陈清烈一言难尽地看向申绮,盯住她像兔子一样通红的眼睛。
亏他还真心实意心疼了下,结果这妮子竟然在演,还把他也演到了。
真有你的。
“好!打得好!”刘泽翊突然出声。
申绮看他脸都红了,显然是激动的。
刘泽翊察觉到目光,立刻噤声,脸更红了。
他卷起袖子,露出上面挑衅似的牙印爪痕,都是不出血但会痛的程度。
他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