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业离开之后,闫埠贵对着三小只,就开始了一本正经的教学模式。
“乐林乐树何朝,咱们今天第一课呢,不学写字,咱们学习如何研墨,你们看着我是如何研墨的。”
“要想写好毛笔字,研墨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如果墨太稀的话,写出来的字啊,就会淡且虚,没有神韵,如果墨太浓的话,那么写出来的字笔锋就会滞怠......”
闫埠贵摇头晃脑地晃晃而谈,三小只懵懵懂懂的听着,里面唯独乐林听得津津有味。
“来,我现在教你们如何正确研磨出来,恰到好处的墨......”说着,三大爷就将笔砚台和墨条摆好,手把手教三小只研墨。
教学起初进展得十分顺利,闫埠贵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本以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会很调皮,看来也皮不到哪里去。
可就是闫埠贵出门上厕所的一小会儿功夫,回来之后就发现,三小只变成了三只大花猫!
桌上的砚台早就被打翻了,墨汁撒得到处都是,三小只穿过来的衣服也全部被墨汁染成了黑色。
这个时候乐树手里还握着毛笔,正给何朝画胡子呢!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这个时候闫埠贵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钱难挣屎难吃!
这哪里是三个财神爷,这简直就是三个小魔王啊!你看看他家被霍霍成什么样子了!
“乐树,别用笔戳你何朝哥哥的脸了,仔细戳着眼睛!”闫埠贵连忙上前,将何朝从乐树的手底下抢救过来,但此时何朝身上的墨水还有没有干,立刻将闫埠贵身上穿的衣服也给染了个色。
“造孽啊......”闫埠贵一脸欲哭无泪,“诶诶诶!乐树,那毛笔可不能往嘴里送啊!”
这个时候闫埠贵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教学生,这明明就是帮李安业带娃啊!
但是钱都已经拿了,拜师礼也已经收了,就算闫埠贵这个时候想反悔,那也是不可能了。
唯一的安慰就是,乐林似乎对于书法还挺感兴趣的,只不过......好汉架不住王八劝啊!
“哥哥,给你也画个大胡纸,回去我们一起吓爸爸!”乐树奶声奶气地拿着毛笔靠近乐林。
“好,我还要在额头上面画个王,我是大脑斧,小黄是小脑斧......”乐林笑眯眯地对自己弟弟说道。
乐树听了乐林的话,按照哥哥的要求,将乐林画了个大花脸,最后还不忘给自己额头上也补上一个“王”字。
这个时候闫埠贵怀里的何朝不乐意了,“我也要,我也要当大脑斧!”
“闫老师,您要不要也来一个?”乐树手里拿着毛笔,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造孽啊!墨宝不是这样给你们浪费的啊!”闫埠贵一脸肉疼,李安业买的这墨条可都是上好的好墨啊,真是糟蹋了啊!
李安业刚回家没多久,凳子还没坐热呢,就看见闫埠贵带着三个黑漆漆的小娃进来了。
“安业啊,我对不住你啊,我去公厕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成了这幅光景了......”闫埠贵一脸苦笑,“这衣服也糟蹋了,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闫埠贵对于自己没有看好三个娃,不仅糟蹋了墨条,还糟蹋了四件衣服的事儿,既羞愧又肉疼。
李安业看着三个大花猫,嘴角完全压不住,但是看着闫埠贵这么肉疼的模样,又不敢完全笑出来,“没事儿,三大爷,洗不干净就洗不干净了吧......”
“哟,您这衣服也糟蹋了,不好意思,孩子太皮了,赶明儿我给你扯点布,你让三大妈给你做一身新衣裳吧......”
虽然李安业很想笑,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这怎么好意思,都怪我没看住孩子......”闫埠贵这个时候真觉得自己挺对不住李安业的,他第一天把孩子送过来,孩子什么没学到不说,还弄成了这幅大花猫的模样......
“三大爷,这算啥啊,这仨孩子平日里就调皮捣蛋惯了,我去把我舅妈叫过来,带他们先去洗洗。”李安业笑着将三小只叫过来,“您先回去换身衣服,回头我给他们洗好了,再跟您送过来。”
闫埠贵看李安业真的没有丝毫怪罪自己的意思,这才落了心,回去换衣服去了。
他家可不跟李安业家一样,有现成的浴室,如果想要洗澡的话,只能去公共澡堂,不过夏天还好,直接在院里冲凉水,囫囵洗洗就成。
闫埠贵离开之后,李安业脸一下子就板了起来,三小只看到李安业一秒变脸,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
“墨是用来写字的,不是用来玩耍的,我平时没有给你们买玩具吗?你们怎么可以用学习工具去玩耍呢?”
乐树头一个站出来顶罪,“爸爸,是我干的,跟两个哥哥没有关系!”
这就是乐树为什么明明年龄最小,但乐林和何朝都愿意听他的鬼点子的原因,因为该顶罪的时候,乐树绝不含糊。
“行!”李安业点了点头,“你先跟着两个哥哥,去洗干净,洗完了过来领罚。”
乐树承认错误承认得爽快,待会儿李安业戒尺也下得爽快。
乐树听了自家爸爸的话,下意识地捂住了小屁屁,他知待会儿自己的小屁屁又要开花了......
他有的时候真的特别疑惑,为什么他要长个屁股?屁股除了挨打,还有别的用处吗?
一大妈从厨房出来,看到黑漆漆的三小只也是吓了一跳,“我的乖乖,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
“快快快,跟舅奶奶去洗了,不然晚了可就洗不掉了,一直在脸上了!”
一大妈的话成功吓到了三小只,他们虽然想当大脑斧,成为小黄的大哥,但是并不想脸上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其他的小朋友看见了会嘲笑他们的!
于是赶紧屁颠屁颠地跟着一大妈去浴室洗漱去了。
而李安业则是起身去找戒尺去了,其实他并不生气,责罚乐树也仅仅只是因为,要让三个孩子区分清楚,什么是可以拿来玩的,什么是不可以拿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