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多活一千年,奥斯卡小金人都是你的!”
“小侯爷,老夫现在要管教自己的女儿,还烦请你回避一下。”
他们是听不懂年年在说什么,但是一猜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恐怕不能,她也是在下的未婚妻。”萧君钰拒绝让步。
“以前只是听说,时家大姑娘的日子不好过,还以为是谣言,如今看来,倒也不全是假的。”
萧君钰话说的难听,相爷和大夫人脸都绿了。
他们是更偏爱时莲一些,但那能怪谁?谁让时倾不讨喜?
“你、你一派胡言!”
相爷拒绝承认自己偏心,十几年来他对长女不管不问,如果不是去年侯府上门提亲,他都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个女儿。
“小侯爷,你就别为难我家老爷了,时倾脾气古怪,你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她的真面目!”
以前装的像模像样,现在找到靠山,本性就暴露了!
“我特么能有什么真面目,你还真是白骨精放屁,空穴来风!”
年年服了,这两人真是怎么样他们都有理。
“承认自己偏心就那么难吗?”年年问出自己心底的话。
她也想对时文华说这句话来着,可惜没有机会了。
让她吃亏的从来不是时莲,一直都是时文华的偏心。
“你们不爱我、你们讨厌我,这是事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从时文华的局里跳出来,再看大夫人和相爷的戏码,只觉得搞笑。
相爷还算有一点点良知,没有再说话,脸色难看。
“都说严母出孝儿,看来我错的离谱,这些年的精心教养,竟然得了个苛待的名声!”大夫人还要和她飚演技呢!
“母猪精,你是真有病,如果我母亲还在,看见你这么对我,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时倾的母亲和大夫人素未谋面,大夫人听的最多的,是她的美貌之名。
“我不亏心!”大夫人斩钉截铁的道。
“你别说那么早,乱世出鬼怪,指不定我娘亲今晚就去找你索命!”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
从这天起,大夫人再没有睡过一天好觉,总担心时倾娘来找她算账。
他们被年年怼的落荒而逃,最后院子里只剩萧君钰和他的小厮。
“挑个良辰吉日,我们成亲吧。”萧君钰笑眯眯的说,这姑娘真是有趣的紧。
他今日来,就是想商量一个婚期,之前时倾的父亲万分推脱,现在父女俩闹掰了,那就由他来和她商量。
“啊……其实我还小,你可以先把我接过去养两年。”
年年一脸懵逼,她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能不能不成亲,只管饭啊……”
萧君钰笑笑没说话,他还没有那么禽兽,本来娶她就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
“一些明面上的规矩还是要走的。”
“你这是……同意了?!”年年高兴的找不到北。
“只要你不觉得是我耽误了你才好。”
朝堂太混浊,他打算去边关,抛头颅、洒热血,总好过在这里勾心斗角。
他可能会死,会耽误时家姑娘,所以他来的时候很犹豫。
现在他觉得,他家的火坑显然比时家的火坑舒服。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接回去?”她的眼里好像有星星,萧君钰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眼睛。
“三日后宜嫁娶,你意下如何?”
“好是好,可是我什么也没有,他们也不会给我准备嫁妆……”
古代的男人都这么好说话吗?
她不会遇到的是个骗子吧?!
她又想楚玉玲了,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我来准备。”
萧君钰说完,人就走了。
留年年一个人呆在原地想他那句‘我来准备’是什么意思?
年年明白,要是她回不去,要是她只能留在古代,萧君钰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还记得自己喜欢的第一个少年——陆梓天,最初的时候,他也是个温柔的少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了样。
“年年,回神了!”
萧君钰果然说到做到,不出半个小时,院里摆满了红箱子,一共八十八抬,说是嫁妆,还有一套大红色的喜服,十二个丫鬟婆子,排场大的很。
这些本该由娘家人准备的东西,全让他准备了。
时倾顺理成章的混入了丫鬟堆里。
她脑海中已经有了对未来的规划,她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来帮助北朝!
她刚刚一直在想,如果她是沈辞安,面对民不聊生的情景会怎么做?
辞哥哥肯定会积极的投身于家国事业中,既然他可以,那她也可以!
她身手好,武力值高,见识过现代的先进文明,年年也接受过最先进的教育,她们完全可以凭自己有一番作为,不用把自己困在后院。
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年年说……
万一年年不想和她一起走,只想待在京城……
她也舍不得和年年分开……
“给我砸!”
“都砸了,把这些都扔了!”
时倾还在犹豫怎么和年年说她的打算,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是时莲带着她那几个丫鬟婆子在闹事,她看见君钰送时倾的这些东西,整个人差点气疯!
年年要出去和她吵,被时倾拦住,她带着面纱,有了新身份的掩盖,她终于可以给自己出出气!
“我看谁敢砸!”时倾赤手空拳的就出去了。
“你、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敢对我说话?!”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今天你敢动侯爷夫人的东西,我就敢对你不客气!”
“你、你敢,素裹,给我砸!”时莲被时倾的气势吓到了,但是她不服输,就想惹点麻烦。
君钰哥哥是她的,必须是她的!
时倾抢在素裹动作之前,一脚踹素裹身上,素裹直接摔出一米远。
素裹没少打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打。
“你还要动吗?”
时倾长的比时莲高,戴着面纱,气势又盛,看起来极其不好惹。
素裹看看时倾,又看看时莲,哭着躲在了后面。
“你、你无法无天,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时莲觉得她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