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台长不会答应的，全夏国的电视台，都不会答应的，你知道要是所有人都这么做，电视台会少赚多少钱吗！”
林岩轻笑一声，说道：“我当然知道电视台方面会少赚。”
“但这跟我有关系吗？我只是开发了一个新的商业模式而已。”
“王主任，我希望你能如实向你们台长转述我的话。”
“另外，我提醒你一下，待会不管是哪家电视台找我，我都会把刚才的话，一字不落的跟他们再说一遍。”
“我可不相信夏国的电视台都是一条心！”
“夏国每年亏损的电视台可不少，我个人认为，应该会有几家，愿意尝试这种新模式。”
“那些制作公司看到有利可图，肯定也会跟风，到时候，你们湘南电视台说话，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听了。”
这是个恶魔！
王建强通体冰冷，大热的天，额头的冷汗，却前赴后继，源源不绝，衣服已被沁透。
林岩说的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大火的剧集，基本都被站在头部的几家顶级电视台垄断。
很多中小电视台，资金不足，抢不过顶级电视台，只能从顶级电视台手里，买下二轮三轮的播放权。
但这能赚几个钱？
大多数中小电视台，只能依靠地方财政补贴，才能勉强维持。
这些电视台本来就吃不饱，如果有人能让他们吃饱，他们会做出什么事，随便过一下脑子，就能想象出来。
但最可怕的地方不在这。
这些电视台，都是上了卫星的，全国各地都能接收到他们的信号。
一旦他们倒戈林岩，后果不堪设想。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林岩突然说道。
王建强心脏猛的一抽，还有事没说完？
你什么事这么多啊！
换做五分钟前，林岩敢这么逼逼赖赖，他早就挂断通话了。
但现在，他不敢，他的心气已经被林岩的一番话，打的烟消云散。
此刻的他，只剩小心翼翼。
“王主任你受点累，帮我催一下你们台长，针对我提的要求。尽快商量出个结果。”
“我现在没有一定要合作的对象。”
“先到先得，待会哪家电视台先同意我的条件，我就直接跟那家电视台签订我第二部电视剧的首播合同。”
“你到时候别又怪到我身上。”
王建强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让他去催台长，是想弄死他吗？
湘南电视台的台长，脾气出了名的火爆，动不动就骂的手下人狗血淋头。
换做别人跟他这样说，他打死都不会去找这晦气。.
但林岩的话，他不得不信。
经过刚才这一通交流，王建强已经大致了解林岩的性格。
这是一个不迎合权威的人，而且，说到做到！
他是真的会不鸟湘南电视台。
“我会看情况决定怎么做！”
这是他最后的倔犟。
“随你，先这样，我这边有电话打进来了，有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要是晚了一两秒，导致我先答应别人，那就不太美妙了。”
林岩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您好。”
“哦哦，川省电视台啊。”
“这不可能，已经签订的协议，怎么可以作废？”
“我林某人一口唾沫一个坑，绝不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你不用再说了，没得商量！”
“呵呵，刚才湘南电视台的王建强主任，也是跟你一样的语气。”
“《宫锁心玉》是没可能了，但我第二部电视剧的首播权，倒是可以商量。”
……
湘南电视台。
王建强结束与林岩的通话后，立即冲到台长办公室门口。
但在临敲门时，他犹豫了。
他不敢想象台长听到林岩的条件后，会如何暴怒。
而他作为汇报的人，将直面台长的怒火。
他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烧成灰烬。
“小王，你站门口干嘛？”
王建强循声回头看了一眼，是湘南电视台的副台长。
“是不是惹老梁生气了？”副台长笑着问道。
不待王建强回答，副台长右手握住门把手，左手抓住王建强的胳膊。
“犯错误很正常，不用这么担惊受怕，待会老梁要是生气了，我帮你说几句好话，保管你没事。”
“咔。”
办公室的门打开，副台长拉着王建强进了办公室。
湘南电视台的台长梁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副台长郑德义，仗着自己资格老，来他的办公室，从来都是推门直入，没有敲过一次门。
整个湘南电视台，只有郑德义敢这样，但他只能忍着。
郑德义再过一年就退休，这种马上就要退下去的人，最不能招惹。
即使他是台长，也不愿意招惹这种人。
郑德义要是撕破脸面，在临近退休的这段时间故意搞事，也是够他受的。
“小王，赶紧承认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梁台长不会跟你计较的。”
郑德义面色严肃，认真的说道。
王建强一脸懵逼，他犯什么错了？
梁明抬头看着王建强，眼神犀利。
这个王建强，平时不是挺灵光的吗？
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然还要拉着郑德义帮忙说情，才敢来找他。
此刻有郑德义在，他不好发火，只能冷声问道：“赶紧交代情况，敢有隐瞒，你这个购销中心主任，就准备挪位子吧！”
王建强无语至极，
他这么老实的人，能犯什么错误？
最多睡睡女艺人，话说，他有好一阵没睡过女艺人了。
临近年底，都是大公司，大制作上线，出演的女主演，都是有头有脸，至少二线艺人起步。
以他的身份，还睡不到这种档次的女艺人。
“你发什么愣呢！”梁明怒喝道。
王建强在他面前，竟然敢走神，要不是郑德义在，他这会就直接把手里的文件夹，砸到王建强脸上了。
“啊。”
王建强见到梁明近乎冰冻的脸，瞬间回神，吓得差点扇自己嘴巴子。
“对不起台长，我没有犯错，我是来向您汇报跟林岩联系的情况的。”
梁明神色稍缓，“有事说事。”
王建强想了想，说道：“您要不先吃两颗降压药？等您吃了，我再跟您汇报。”
梁明瞪了他一眼。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