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背地里篡改了剧本,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版,根本不是真的!”薛莉站在原地,她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瘫坐在座椅上的人儿。
众人根本不需要看薛莉的手势指向什么地方,一个个不约而同的朝着沈倾城方向投递去了注目礼。
就连几个导演都很意外……
他们还以为,编剧这一晚上的连夜加班加点要真的将剧情修改成薛莉传奇呢。
可是——
这本子上写的真真切切的,每一幕的摆设场景,薛莉是如何挨揍,被暴打的……
“你这人不但是长得丑,你还有病,知道吗?你要是有被迫害妄想症的话,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千万别耽误了病情,我连编剧是谁都不知道,你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喊着,我让人改的剧本?”沈倾城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她站了起来,一点也不惯着薛莉的。
薛莉竟然被沈倾城当众骂丑……
虽然她的姿色和沈倾城比起来是稍微逊色了一点,可是一个女人被这样当众羞辱,且还是一个女艺人,换做是谁能受得了!
薛莉气急败坏的将手里剧本往地上一摔:“编剧们怎么可能把剧情魔改成这样,我说和他们有关系了吗?很显然,这就是有些人不怀好意脑瘾,私下里找人随便写的剧本,然后偷梁换柱,换的!”
“漂亮!”沈倾城激烈的鼓了鼓掌,她上下打量了薛莉一番之后,幽幽说着:“你这个脑洞这么大,这编剧不给你来当都实属可惜了啊?不过,薛小姐,我劝你说话之前呢先过过脑子,这周围一百多台机位,你的每一句话都极有可能成为你的呈堂证供哦。”
“你少东扯西扯了,沈倾城,我和你同学那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品,我还能不知道吗!”薛莉涨红一张脸,站在原地破口大骂,一顿输出。
一场好戏马上要拉开帷幕……
一部剧从开拍到现在为止,女一号和女二号也不知道掐了多少回。
虽说,正常拍摄每一部影片都可能会出现艺人争番位抢戏的现象,她们这也太离谱了。
万一要是被代拍给拍到了——
薛莉当场拨通了她干爹的电话,她冷蔑一笑,歪着唇,极为不屑的的看着沈倾城,大言不惭的说道:“呈堂证供是吗?沈倾城,今天我就打电话问问我干爹,让他和大家说清楚,究竟这剧本是怎么一回事!”
“这女人还真是,给剧组当成她家投资的了?天泰占得投资百分比连三成都没有……咱们剧组现在可是有国外资本强势注入呢!”
“谁让人家是咱们剧组里最大的资源咖呢,不过要我说,也真是的,这件事换做是我的话我也得生气,别说偷偷换剧本恶心薛莉了,我估计得一巴掌把她鼻子里的假体打歪——”
吃瓜群众们的画风明显有所转变。
要怪也只能怪薛莉这人实在是太蠢了!
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是不知道要见好就收。
电话拨通之后响了好一会,那边才有人接听。
薛莉将公放打开,她哭哭啼啼的说着:“干爹,之前剧组不是和咱们说好了嘛,给我加戏百分之三十,播出时间也要达到比之前的戏份多百分之三十,还有,帮我修改剧本加戏……”
“剧本……”
“干爹,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过分呢,今天剧本送来之后,新加入这几十场戏全部都是打戏!”
“我挨打——!”
薛莉忍无可忍已经徘徊在崩溃边缘,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她原本以为电话里的干爹会对她安慰几句,谁料男人支支吾吾好一会之后,只是顾左言他的说道:“那不也是加戏了嘛,你拍戏又不是过日子,主要是要看重角色,还有这个人物的塑造,再说了,拍戏又不是动真格,让你真挨打……”
听着这个语气,难道?
沈倾城火速拿起了她手边上的剧本仔细翻了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这编剧实在是太厉害了!
通篇下来全部都是爽点,女配作妖,挨揍,女配再作妖,疯狂挨揍……还要将女配的尸骨丢在乱坟岗上被疯狗啃咬。
啧,她看了都替薛莉感到委屈,“惨,实在是太惨了,编剧这人物塑造的确实是厉害,诶,要不是我现在已经接了女一号的戏,我还真是想试试这恶毒女二呢,真是羡慕我们薛莉老师呢,加了这么多场戏,一定能拍的很过瘾了。”
“沈倾城,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说,你究竟是耍了什么花招,凭什么要把我的戏份修改成这样!”薛莉就像是发了疯似的朝着沈倾城冲了过来。
褚娇娇皱着眉头,她对一边的小司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凭借着薛莉的这个小身板,怎么可能是一帮麻豆身材男助理的对手。
小司他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薛莉给钳制住了。
“你想干嘛?我早就说过了,你要是有病的话你赶紧去看病,你要是打我的话,我可就往地上一躺,没个千八百万的,我可不起来了嗷!”沈倾城一脸嘚瑟的说着,她还挑衅般的朝着薛莉吐了吐舌头。
这肯定是举头三尺有神灵,神明都看不下去薛莉这么作,老天爷开眼了!
薛莉上蹿下跳的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她哭起来更是将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
原本妆造师帮她打造的妆容造型,看着也能看得过去,现在哭花了一张脸之后,又丑又显老,依稀还能够看到薛莉脸上的开过刀留下的那些不可修复的痕迹。
薛莉给她干爹又打去了好几通电话,起初秘书还接听电话,说是他们总经理有事在忙在开会。
再往后面打电话,天泰那边已经不接了……
“你们肯定是提前和沈倾城串通好了要来搞我,我只是一个刚入圈的新人,你们这样对待一个新人,我要发布到网上去!”薛莉说完气急败坏的一拳头捶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