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馨香味的高床软枕上,男女穿着稀薄的寝衣亲密的相拥着。
这还是封承璟第一次认真敞开心扉,可是把白瑾玥给欢喜坏了。
她无比乖巧的窝在男人怀里,也不着急催,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从前我也不是太监,至少在先皇驾崩前,并不是。”
封承璟歪着头打量着白瑾玥,“是后来先皇为了让自己的儿子顺利登基,想将我除之后快,阴差阳错的导致我……”
咳咳,不能人道这个事,由封承璟自己说出来,还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白瑾玥噗嗤笑出了声来,眉眼弯弯的,说不出的狡黠,“哦~”
“哦什么,我又不是一直这样,再说了我行不行,娘娘是想要试试吗?”
男人挑眉,抓起女人的手便要向着某处探出。
吓得白瑾玥仓惶求饶,大眼睛水汪汪的,“别,开玩笑的。”
呵呵,开什么玩笑,她还不想晚节不保呢。
身子下意识的挪开了半寸。
白瑾玥觉得此时还是离某人远一点的好,安全。
“娘娘离那么远作甚,还听不听了,嗯?”
他全身沾了水,晶莹的水珠挂在他的身上,乌黑柔软的发丝被他撩到身后,那双桃花眼多情的撩动着面前的小女人。
这男人突然撩人,白瑾玥一时半会就有些扛不住。
浑然没注意到腰间多了只不安分的大手,强行的将她重新搂紧在怀里。
骤然间,两具火热的身躯。
一刚一柔贴在一处。
白瑾玥感觉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越发的娇羞不敢正视封承璟那双含情凤眸。
“要说就赶紧说,磨磨蹭蹭的……影响本宫休息。”
她不轻不重捶了他一下,语气尽带娇嗔。
封承璟长相俊美异常,五官分明,?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剑眉下是?对多情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其中。
“奴可不敢对娘娘撒谎,现如今轩辕祁夜能够给娘娘的,奴也可以。”
他身高腿长,白瑾玥紧紧的贴在他身边时时,好似一个小宝似的。
在他的怀里,窝成小小的一团,让人有种说不清的保护欲。
“别耍黄腔,你是什么时候好的,嗯?”白瑾玥红着脸岔开话题,心里越发的怀疑这厮是不是早就好了。
然后故意戏弄自己。
她可是记得有好几次,这家伙没个分寸的闹了一回又一回。
每次都把她撩得七上八下的,自己反倒是舒服了。
白瑾玥想到之前被他无耻的哄了一次又一次,恨不得直接把他阉了算了。
“呵呵,娘娘似乎对此事很关心,莫不是……”
他故意拖着音,不由得让白瑾玥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白瑾玥仰望他的眼神里,难掩对他的皮相有着惊艳,却嘴硬道,“我是担心你暴露惹来杀身之祸。”
“你别忘了,轩辕祁夜已经盯上你了,窝猜测他甚至有可能怀疑上了明萱,最近你们应该没有碰头吧。”
明萱手握金甲卫,一直是轩辕祁夜想要收入囊中的。
若是明萱和封承璟的东厂有了收尾,以白瑾玥对那个狗东西的了解,那厮保不齐狗急跳墙。
最坏的打算便是。
给金甲卫换个主人。
“不用担心,明萱可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封承璟为此很有自信,“娘娘别忘了,明萱的名气比起汲岸可不遑多让,别说女人了,男人都得怕她。”
“额,活阎王和……女土匪?”白瑾玥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如果真要凑一对的话,白瑾玥突然觉得他俩特别适合是什么鬼?
白瑾年打了个激灵,摇摇头,努力将这个念头打消。
但架不住她那颗八卦的心,很是好奇的问了句。
“那个……汲岸真的是……太监?”
若不是的话,其实明萱和他倒挺般配的。
封承璟很显然愣了一下,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僵硬。
“他……是,不过不是你理解的那种。”
于是乎,封承璟将自己与汲岸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原来汲岸幼年时就是个流浪的孤儿,有幸得一大户人家收留,可这并不是幸福的起点,而且噩梦的开始。
因为汲岸长相出众,收留他的那家的男主人,都是快当他爹的年纪了,竟生起了龌龊的心思。
那时候汲岸虽小,但却并不是单纯无知的小白兔。
察觉不对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不曾想那个龌龊的老男人早有防备,提前派了人蹲守,汲岸还没来得及跑出门口就已经被重新抓了回去。
那段时间是汲岸人生最为黑暗,最不想被人提起的。
封承璟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他遇到汲岸的那一天,看到他满身的伤痕,身上不仅有他的血,还有别人的。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被血染红的屠戮少年,眸中没有任何的生气,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还是封承璟派人查探了一番,方才得知。
那家十七口,但凡是伤害过他的,都被他用最残忍的方式一一弄死了。
血染红了满地。
那些人死状凄惨。
若非封承璟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小小瘦弱少年能够干出来的事。
“你……你是说……那时候的汲岸因为他们的迫害而变得心理扭曲,一怒之下杀了整整十七口?!”
听完了这个故事,白瑾玥的小宇宙已经不能用惊呆表达了。
好家伙。
这是个狼人啊,比狠还要多一点。
试问就算是将门出身的子弟,也不可能手无寸铁的将一家灭门。
虽然这手段残忍了些,那些人纵然不是无辜,好歹也是鲜活的生命。
汲岸就这样切萝卜似的把人全弄死了,白瑾玥觉得以后恐怕都无法再正视汲岸了。
“怎么,怕了?”封承璟低头吻了吻白瑾玥有些苍白的小脸。
发现她不仅脸有些凉,手心里还都是冷汗。
他急了,低下头关切的看着白瑾玥,“其实你不需要怕,告诉你只不过是想要让你知道,他们都并非是常人了拿捏的。”
“更何况,不是你先问我的吗?”
说到这儿,封承璟不仅有些后悔,还十分委屈。
后悔不应该告诉她这么血腥的事情。
而封承璟更为委屈的是,要不是白瑾玥好奇汲岸是不是真的太监。
他不想娘娘如此关注其他男人。
哪怕这个人是汲岸,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