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侯夫人?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
封承璟竟不知道她会想要认识荣安侯夫人。
据他所知,白老将军与荣安侯可没有半点交情。
甚至,白瑾玥待字闺中的时候,也未曾与荣安侯府的人有所往来。
如今白瑾玥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荣安侯夫人,封承璟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
“怎么,本宫想要做的事,你要反对?”白瑾玥噘着嘴把人推开,一副“莫挨老娘”的嫌弃样。
封承璟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娘娘讨好奴,就是哄着奴去办事,嗯?”
白瑾玥也不否认,挑眉哼哼,“谁让荣安侯谁的面子都不给。”
“本宫不管,这可是本宫第一次代皇后娘娘操办的赏花宴,荣安侯夫人不来,本宫岂不是没面子。”
封承璟心想说,就算是皇后来办,以荣安侯夫人的脾性也不会来。
蠡元国谁不知道荣安侯夫人素来与皇室不睦,其根本原由便是其子其女都因先皇一念之差而死。
荣安侯夫人本就是先皇后的亲妹妹,身份极其尊贵。
其子也是曾经的荣安侯世子因先皇而死,长女又被封为公主送到外邦和亲客死异乡。
失去了一儿一女的荣安侯夫人自此与皇家关系迅速恶化。
直至先皇以及皇后故去,荣安侯夫人亦不曾对皇室太多有所改观。
封承璟甚至敢说,哪怕是轩辕祁夜亲自去请,荣安侯夫人未必给他这个面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瑾玥需要荣安侯府这个助力,那就必须让所有人知道……
别人请不到的人,她可以。
只有白瑾玥和白庭川有无法取代的利用价值,那么他们才能牵制住轩辕祁夜。
“阿璟~”白瑾玥娇娇软软的唤了一声。
随即,封承璟抬眼望去,她泪光盈盈的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我知道阿璟最好了,不管我想要什么,阿璟都会愿意帮人家的,对不对?”
女人松松的挽了个发髻,几缕黑发垂下来,小脸显得格外的瓷白。
她那一颦一笑娇媚如勾人的狐。
不得不说,白瑾玥是封承璟见过最会利用优势来达到目的的女人。
且,她确实做到了。
“那娘娘告诉奴,为何一定要荣安侯夫人出席,娘娘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嗯?”
猛地捏住她柔软的小手,男人眯起了那双勾人的凤眸。
烛光微醺,美人如画,勾得白瑾玥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了起来。
“若是本宫说,想……与荣安侯府结亲,阿璟会不会觉得太有野心了一点。”白瑾玥娇娇道。
还有点莫名的小得意。
封承璟哪里不懂她那点小心思,“倒也不是不行,就怕这块骨头娘娘啃不下来。”
他这话并不是玩笑。
一直以来封承璟与荣安侯府关系稳定,实际上荣安侯却从未表明自己站队的立场。
于封承璟而言,在他和白瑾玥达成交易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若白庭川真能成为荣安侯府的女婿,至少对封承璟百利而无一害。
他,何乐而不为。
“那就无需你操心了,你只管说服”荣安侯夫人准时出席赏花宴即可。”
怕封承璟不把事情放在心上,白瑾玥又拉着人好一番叮嘱。
“若荣安侯夫人问起,你只管说是我邀请,与皇室其他人无关。”
荣安侯夫人恨皇室的人,也没道理恨上她不是吗?
“好,娘娘的要求,奴定当尽力办好就是。”
说罢,二人心满意足的拥着彼此安然入睡去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东厂办事处,汲岸累了一天了刚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不曾想从天而降下个女疯子。
非得缠着他打上一架。
没办的,汲岸这人最经不起激,对方嘴巴又贱,专挑他不爱听的叭叭。
“我说活阎王你到底行不行啊,再不用全力可得被我打趴下了哦!”
过招期间,明萱闪躲如灵蛇一般,每出一招又快如闪电。
今夜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就跟打鸡血似的,任是汲岸不想应付她,也不得不挑起了些莫名的火气。
“女疯子,你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汲岸脸色阴沉,招式也从防守逐渐变成了进攻。
转瞬间,战局立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喂喂喂!我的腿!活阎王你耍炸,不要脸!!”
只听咔咔一声响,明萱没由得惨叫了一声。
紧接着汲岸耳边就不断的回荡着从某人口中无比熟悉的怒骂。
一句接着一句。
都不带重样的。
最后还是汲岸忍无可忍,直接不耐烦的点了某人的哑穴,整个世界骤然恢复平静。
明萱双手双脚关节都被卸掉了,哑穴又被封住,一整个人惨兮兮的窝在墙角。
那副模样就连铁石心肠的十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可别心疼明大人,她疯起来的时候十个你都不够用。”
十八抱着手臂在一旁小声的提醒。
都吃了一晚上瓜了,十八无比鄙视十九怎么就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心疼谁都不要心疼女人,一看你就是年纪小,不经事。”
完全把都督平日里的教导当成耳旁风了,十八止不住的摇头。
十九:“……”
“你们俩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儿瞎叨叨什么,想练练?”
汲岸幽幽的声音从他俩身后响起,吓得俩孩子脸都白了。
十八:“没,这就是睡,马上睡!”
十九一句话也不说,两条腿却是跑得比十八还要快。
“汲岸!你个王八蛋!有本事你别玩阴的啊,咱们再比一次,老娘不信还真就打不趴你了!”
好不容易冲破了穴道,明萱当即吐了一口血。
吐完了血她便迫不及待张牙舞爪的冲着汲岸宣战,完全忘记了自己手关节腿关节都被卸了。
“若是没清醒,要不要试试外面锦池里的水。”
幽幽的吐出冰寒刺骨的威胁。
明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想想大晚上的泡水里怪冷的。
她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把骂声重新憋了回去。
“说吧,今晚又是抽什么风。”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找他打架,汲岸记得上一次发生这种情况,还得追溯到她被一个白面书生给绿了。
鉴于某人前科太多,汲岸不排除某人有第二次被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