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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漓缓步上楼,到家门口的时候,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开门。
正好这时,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拿出后看了眼是路文丹的电话便直接接了。
“喂。”电话里传出女人清冷的声音。
对面的路文丹显然没有她这样的淡定,语速飞快:“周漓你现在在哪呢?今天裴总生日你忘了?天颐酒店包厢3506赶紧过来,就你没来!”
周漓插钥匙的手顿了一下,“今天吗?”
路文丹估计是在包厢找了个角落跟她打电话的,环境有些嘈杂,听不太清,“对啊,你这都能忘记?裴总今天请大家在这吃饭呢,别说了你赶紧过来吧!”
周漓面无表情地将钥匙插进孔里,进去后带上门,淡声回道:“我不在京城,去不了。”
路文丹有些惊讶,“你不在京城,那你去哪了?”
周漓:“回老家了。”
路文丹:“那裴总这边怎么办啊?”
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张巨网沉重地压在人的心头,这个地方好的、不好的回忆全然交织在一起,不断变幻着使人完全透不过气来。
周漓用力地闭了下眼,语气不是很好:“他的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文丹从来没听过周漓这样的语气,顿时哑然,余光蓦地瞥见裴言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吓得一哆嗦,“裴、裴总。”
听到路文丹那句惊呼,周漓握着手机的指尖也不禁一紧。
也不知道裴言川到底听到了多少,路文丹心惊胆战的,立马挂断了电话。
裴言川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神色冷峻如同一块冰雕一样,十分慑人。
路文丹笼罩在他周身强烈的低气压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在这样的场景只持续了十秒不到,裴言川就冷着一张脸走了,一身寒气地坐在上位。
看着自家老板这样的表情,众人的声音都逐渐变低直至消失,战战兢兢地一致闭嘴低头,跟一圈鹌鹑围着坐一样。
裴言川没坐多久就径直起身,菜还没上齐,就朝着众人道:“我有事先走了。”
“裴总,您这还没吃呢。”市场部经理茫然问道。
裴言川:“不吃了,你们吃吧。”
市场部经理:“可是这是您的生日啊……”
裴言川嘴角绷得紧紧的,平直薄凉,缓缓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那又如何?”
他的生日又没有人真心在意。
市场部经理呐呐地张了张嘴,愣神之际裴言川早已经迈步离开了。
包厢内有人窃窃私语:“裴总今天这是怎么了啊?感觉心情很不好。”
“不知道啊,我很少见裴总生气发火的样子,平常他脸色哪有这么吓人。”
“就是说啊,太奇怪了,今天还是裴总的生日呢。”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裴总该不会是被女人甩了吧?”
“兄弟你醒醒,别做梦了,哪个女人敢这么对裴总,不要命了吗?而且只有裴总甩别人的份。”
“……”
跟在裴言川身后的余其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着他的脸色,接收到他的冷脸后立马缩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