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吴华茂一脸的震惊。
一旁的伍文静惊了,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不过她也是没办法,吴桐经常不回家,想找白花花麻烦,那死丫头跟这个吴桐一样是个人精,再加上现在白花花的名声大得很,而且上次她去找白花花差点丢了一条命的事情,让她的心里都有了阴影。
只是怎么能现在就结婚,吴华茂就吴桐这么一个儿子,那礼金还不得使劲的给。想到这里,伍文静心里就有了琢磨,“你这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决定得这么仓促,好歹得先告诉你爸呀。”
吴华茂虽然每次都不给吴桐好脸色,但是心里头最疼的还是这个儿子,听到要结婚的事情,他严肃的表情就忍不住有一丝的龟裂,甚至有一点点的紧张,“结婚好,白花花这孩子在国际服装比赛上可是出尽了风头,这么好的姑娘指不定多少人家盯着呢,早点定下来也好。”他前段时间也看了一下比赛,关心一下华国的最新新闻,看到白花花拿到冠军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的。
吴桐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想结婚只是因为是她而已,和她参加什么比赛没什么关系。”他冷冷的撇了一眼明显有些心思不正的伍文静,对于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忽略不计,这伍姨要是敢在他的婚礼上乱动什么心思,就甭怪他不客气。
这个时候的吴华茂也不在意吴桐的语气不好,他已经开始回想他那会和妻子结婚需要注意的东西,“这个喜酒咱们就在家里摆,摆上个上百桌,连同公司的同事也一并请了,这下定的事情咱还得准备准备,这三十六转还必须有,白花花这姑娘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咱们家可不能丢了脸面。”吴华茂一点一点的说着。
这人年纪一大就想享受天伦之乐,他当然希望吴桐成家,等成了家有了孙子,他还能抱抱孙子,孙子铁定要比吴桐要可爱得多,想到这里,吴华茂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伍文静在一旁越听越觉得心烦,看着华茂的样子,是绝对不会反对的了,她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是到底没开口再说,当年,她之所以能够成为吴华茂的后妻,就是因为她识相,会擦眼观色,绝对不会在吴华茂兴起的时候泼冷水。
吴桐没等父亲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所有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喜酒也不会在家里摆,我已经买了新房子,到时候会在新房子那边摆。到时候,您只需要过去就行了。”
吴华茂微微皱起眉头,“你……”
吴桐脸色平淡,但是十分坚持。
吴华茂看到他这个神情就想起了他过世的妈,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文静,去取一千块过来。”
伍文静咬了咬牙,实在是不想动,上次吴桐说要开公司,给拿了一千块,家里一下子就变得拮据了许多,她甚至连最新上市的新款衣服都没敢买。现在好不容易存了点钱,总算宽裕了不少,这又得给拿一千块,那接下来他们一家人还怎么生活。
伍文静半响没动,让吴华茂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难不成要我亲自去拿不成。”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吴桐微微勾起嘴角,“算了吧!”
吴华茂猛然沉下脸,立马站起身来,就打算自己去拿。
伍文静拖住了他的手,“华茂啊,不是我不想拿,家里实在是没这么多钱啊。”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的工资怎么连一千块都没有?!”吴华茂立马怒道。
伍文静一楚,虽然是她掌管钱,但是这些年来,她也不铺张浪费,就怕吴华茂生气,也就在女儿身上多花了一点钱,家里的生活开支哪样不是要钱的,她又没有工作,全靠吴华茂一个人的工钱,哪能存得了多少钱。“平日里生活开支花了不少,上次不是还给吴桐一千块钱了吗?这家里头确实没这么多钱了。按我说,办一个婚礼也用不着这么多钱,想当年,我跟着你不也是简简单单的就进门了吗,也没摆喜酒啥的。”说到最后,伍文静心里头都有些埋怨了。
吴华茂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伍文静,沉着脸直接往房间里头走去。
伍文静脸色变得苍白,她咬了咬唇,她知道她刚才说的这些话一定让吴华茂给生气了,吴华茂这么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愿意在儿子面前落了面子。
没过一会,吴华茂就给拿了一千块钱出来,“这不是钱,难不成是纸不成?!”他冷眼瞪着伍文静。
是,家里确实是还有一千块钱,但是除了这一千块钱,也就还只剩下几十块钱了,这样下来还怎么活?!吴华茂很快就要退休了,退休之后,虽然还有退休金但是也比不上上工的时候的钱多,还能存多少,除了家里头的生活开支,哪里还能给她宝贝女儿剩钱了?!
伍文静眼眶顿时红了红,她抓住吴华茂的手不放,“这钱不能给啊,给了,小小怎么办?”她忍不住说道。
吴桐冷笑了一声,也没接钱,事实上,这一千块钱对他而言什么都不算。
吴华茂扯开了她的手,转手就将钱给塞到了吴桐手里,“好好办,婚礼一定要风风光光的。”
伍文静猛然跌坐在沙发上,她低着头看不见神情,只是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看样子情绪有些不太对。
吴桐也没客气,直接拿了钱,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忙。”但是心里头的那点冷意这会消散了一点点,也许当年的事情,父亲是真的不知道,而不是纵容这个女人。
吴华茂也没理会伍文静,还开口说道,“有什么需要家里帮忙的尽管说,别总不回家,有空就带花花回来吃顿饭。”
声音到了后面莫名的带了点心酸感。
吴桐走出了门口,还能听见屋子里头伍文静大吵大闹的声音,以及父亲厉声谴责的话,以往的那点在意,在这一刻似乎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