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偏了偏身子,躲开了白建国的手,“大伯,有事好好说,别动手呀。”说完她还佯装有些害怕的拍了拍胸膛。
大师傅听到白花花的喊声,顿时快速的跑了出来,“怎么了?!现在可是上工时间,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周围正在吃饭的工人也有些八卦的围了过来。
白建国脸色铁青,顾不得人多,“花花,你这孩子怎么能将龙虎给送到派出所,你快跟我去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
白花花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果然是凉薄的大伯,在知道她将人给送到派出所都不问缘由就让她去调和?!而且白花花知道大伯做的事情之后,早就调查过了龙虎一家的情况。这龙虎根本就是流氓,在村里欺负了不少黄花大闺女。
“该说的情况我已经跟派出所说过了,龙虎那样的社会败类就应该判多几年,省得出来祸害人间。”白花花冷声说道。
“你!”白建国扬起手,猛然意识到这是大食堂又忍了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呢?!人家才多大,你就将人给举报进了派出所,这不是毁了一个人了吗?!”
这话一出来,周围的人看向白花花的表情都不同了。之前县城抓了不少人,都是被一些青年人给举报的,还有人公报私仇,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将一家人举报害得人家家破人亡的。对于这样的事情,看多了,大伙心里都有了些阴影。
听到白花花将人给举报了,大家难免心里会有些猜想。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没想到大伯身为长辈竟然将自己的侄女往死路上逼,哪怕她不是原主,也难免心凉。“大伯的意思是,我活该被欺负?!那龙虎跑到我们学校里头胡乱打人不说,还想耍流氓,要不是两个热心的同志将他给抓住了,这会不知道多少人受伤了。再说了,这事情大伙都看见了,我们学校的同学也能作证,我可是半点也没冤枉他。他这叫罪有应得。这次好在是有人帮忙,万一下次是别人家的闺女不小心碰到了龙虎,吃了亏算谁的?!”白花花质问道。
听到这话,大伙连忙点头,“这样的人可留不得,就应该关在牢里。”谁家还没有个孩子了,就怕这样的人家伤了自个儿的宝贝孩子。
白建国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铁青来形容了,“可是他是你对象,哪有人将对象给举报进去的?!”
白花花瞪大了眼睛,“大伯,您可别乱说,我啥时候有对象了?!我曾经答应过我爸妈一定要考上大学,在考上大学之前我不可能处对象。”
说到这里,白花花哽咽了一下,“大伯,我爸妈走得早,但是您也不能看着我爸妈不在了就欺负我呀!?”
她眼眶通红,声音颤抖,落在大伙的眼里可不就是一个孤女孤苦无依被家里长辈欺负的形象么?!顿时大伙就开始谴责白建国了,“白建国通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家的侄女不护着就好了,哪能欺负她呢?!“
“可不是嘛?!花花这孩子多乖啊,你这个当大伯的,不疼爱就算了,哪能这么过分?”
七嘴八舌的声音几乎要将白建国给淹没,他脸色黑沉,心里更是着急,龙虎家可不是好惹的,这事情要是不解决了,他的工作非但没影了,生活也不得安宁。“花花,你咋不明白你大伯的苦心呢?龙虎家那么好的条件,你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快听大伯的话,去派出所证明是你搞错了,将龙虎给放出来。“
白花花觉得真可笑,白建国凭什么认为她应该听他的话,“呵呵,我爸妈若是在世的话,绝对不会让我对这样的人渣宽容。大伯还是管好自己的儿子吧,上次白浩幸好打的是我,若是别人恐怕白浩也得进派出所。至于我的事情还是不劳烦大伯您操心了。”
“建国同志啊,看人怎么能只看家庭条件呢?!还得看人品,哪怕你是好心,这也是用错了方式。我看花花这孩子自己的主意大着呢,您就甭操心了。”其中一个跟白建国关系不错的工友开口道。
“可不是么?!女人最怕就是嫁错郎了,花花这孩子还小,用不着这么着急给她找人家,而且听花花这孩子的说法,这龙虎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由着她吧。”
白花花冷眼看着白建国,到了这个时候,白建国还能维持自己的良好形象,看样子平日里伪装得十分的不错。“大伯,我上次听白浩说是因为龙虎家给您好处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处让大伯您都不考虑侄女的幸福了?”白花花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清晰,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会刚才还开口帮白建国说话的几个工友也不出声了,若这事情真像白花花说的那样,也实在是太自私了。
白建国被说中了事实,脸上划过一抹慌乱,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别胡说八道,大伯完全是为了你考虑,这龙虎家多好,家里面只有一个儿子,两老都还年轻能干不少活,家里面的田地多,还有个副局长的叔,这是多少人都盯着的条件。大伯为了你这事情可是操碎了心,哪知道你这孩子半点不念好,还以为大伯拿了好处?!”
白建国一脸的心痛,难受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白花花心里冷哼了一下,脸上表情比白建国还要夸张,“大伯,您别骗我了,白浩都跟我说了,说龙虎经常打人,连女人都打,这事情您不可能不知道。”
围观的工人仿佛在看戏一样精彩,这会厂长走了过来,听到后面两句话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白建国的表情十分的不满,“这事情怎么还提?!我已经调查过了,这龙虎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二流子,欺负了不少姑娘。这样的人咋能做对象。”
白建国此时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整个人都气得有点哆嗦了起来。厂长这话一出,等同于直接给他一耳光,让他刚才的话如同狗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