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啊!
陆晚凝看着这张脸,吓了一跳:“哪里来的猪头?”
“你!放肆!”沈芷柔万万没有想到都到了这里了,陆晚凝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气得脸都白了,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
“来人啊,给我掌嘴!”沈芷柔恶狠狠的命令。
身旁的碧云,早就已经蓄势待发,听见这话之后直接朝着陆晚凝冲过来,伸手就要打。
陆晚凝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小绵羊,一把抓住碧云的手,直接一个过肩摔,把人甩了出去。
拍拍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芷柔:“大小姐,你大半夜的跑过来你爹知道吗?”
“你!你!你在这里还敢这么嚣张?”
“你们都是死人吗?”
沈芷柔气的嗷嗷大叫:“把人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身后几个狱卒立马上前,伸手要抓陆晚凝。
本来被关在这里就烦!
陆晚凝丝毫不客气,直接拿出迷你连射弩,对着他们无差别的扫射,最后直接抵住了沈芷柔的额头:“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你……你敢乱来?我是知县千金!”沈芷柔吓得瑟瑟发抖,但是还是不忘了拿自己的身份说事。
看着她这个样子,陆晚凝只觉得无比的可笑,冷哼一声:“知县千金?哈哈哈,可笑,奈何桥上可不分这个!”
“啊!你敢!”沈芷柔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来人,来人啊!”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所有的人全都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腿在叫唤呢!
陆晚凝也没有客气,直接一脚把人踹飞出去,凶巴巴的吼了一声:“滚蛋!”
这下,沈芷柔已经完全没有了过来时候的嚣张狂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刚走了没几步,沈知县就脚步匆匆的过来了,看着到了一定的狱卒,脸色阴沉:“陆晚凝!”
“这可不能怪我啊,我本来是好端端躺在这里的,实在是你自己的女儿不依不饶,非要我的命,那我怎么办?我只能是保护自己啊。”陆晚凝抱着膀子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说沈大人,我们现在已经是合作伙伴了,按理来说我应该保护你的,可是偏偏你教女无方让我生气,那我就……”
“沈芷柔!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知县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因为他实在是不敢对陆晚凝太过分,毕竟一家人的命,都在她的手里捏着呢!
这下,沈芷柔整个人都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咆哮的父亲:“爹爹?是她欺负我啊!”
“送小姐回去!”沈知县瞪着眼珠子吼了一声。
这下不管是谁都不敢说话了,只能是狼狈的转身离开。
沈知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陆晚凝:“你还真是在哪里都不安分啊,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滚蛋!”
“民女多谢大人恩典!”陆晚凝倒是满脸笑嘻嘻,还给他行了一礼。
这下,沈知县更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着后槽牙看着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无话可说最后只能是拂袖而去!
陆晚凝看着地上咿咿呀呀的狱卒,有些无奈,低声说道:“千万不要恨我啊,主要是你们的大小姐让你们受苦的,这可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跟我没关系哟!”
说完直接把所有人全都拖拽出去,自己则是躺在干草堆上,翘着二郎腿,一阵的吊儿郎当。
左右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她也就可以回家了,说起来这一次纯狱风的主题酒店,体验感还是很不错的。
“你是什么人?”
边上牢房里一直都不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陆晚凝现在对他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问别人叫什么名字的时候还是应该自报家门的,这是最起码的礼貌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我叫弦。”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沙哑难听。
弦?
“是缺根弦的弦吗?”陆晚凝笑了一声。
但是很快就觉得不对。
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你是弦?三皇子,弦?”
“哈哈,没想到这天下还有人记得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男人哈哈大笑,却透着悲苦!
靠啊!
这简直就是不讲理啊!
这三皇子年少成名,可是跟慕容玥并驾齐驱的少将军,战功赫赫,可是偏偏生母乃是异邦之人,所以就算本人是天人之姿,也并不受宠爱,可是他不是三年前就在战场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劲!
陆晚凝直直的看着他:“你武功高强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被锁住了琵琶骨,毁掉了容貌,弄伤了喉咙,我走不出去了。”男人的声音嘶哑尖锐,很是难听,似乎是每说一句话都要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这……这……
陆晚凝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起来,她努力的告诉自己,现在必须要保持冷静,但是……
但是能把堂堂战神困在这里的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呢?或许是宁王?不,宁王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除非,皇帝默许的!
想到这里陆晚凝的脸色更加阴沉可怕了,这个老皇帝还真是够狠毒的,就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放过,真是可怕!
那么慕容玥他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个老东西是打算效仿朱元璋啊!
想要把朝廷肃清,然后给太子一个平平安安的朝堂,好一个慈父之心啊!竟然踩着这么多战士们的白骨,好,好啊!
陆晚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我怎么才能帮你?”
“你拿着我的牌子,去找一个叫赵子桦的铁匠,他会救我。”弦朝着这边慢慢挪动,每动一下,身后的铁链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这下,陆晚凝终于看见,他的肩膀,被两个大钩子贯穿,整个人被铁链栓在这里,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