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他这个样子,摇摇头,淡淡的说道:“这姑娘的性子,可不只是张狂,她看似横冲直撞,其实有分寸得很,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是个厉害的,只可惜了,她爱上了一个注定风雨飘摇的人啊!”
“这女子的一辈子,要是选错了男人,也是悲哀啊,走吧,回去了。”太子叹了口气,又吸了一口珍珠奶茶,满足的眯着眼睛。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绿华自然是很清楚的,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出去驾车,掉头离开。
陆晚凝眼睁睁的看着那马车离开,立马变了脸,一把抓住了拓跋庭的手臂,朝着屋里走去。
这变化太大,明显是震惊了拓跋庭:“你你你,你干什么?就算是着急也不能在这里啊!”
“你有病吧?”陆晚凝直接一个白眼过去,没好气的说道:“把你脑子里的废料往外倒一倒,太子来了。”
“什么!”拓跋庭一听这话,也严肃认真起来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看过去,确定没人之后微微蹙眉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陆晚凝神色凝重,她直直的看着拓跋庭:“我没有胡说,虽然他乔装改扮,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他就是太子!”
“你见过太子?”
“没有,但是我可以猜到是他。”
猜?
拓跋庭哭笑不得的看着陆晚凝:“我看你是草木皆兵了。”
“我可以确定我没有,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太子真的来了,并且来我的店里了,你觉得,他是想要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因为慕容玥对你的态度,所以好奇过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见这话之后,陆晚凝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闷闷地说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一个做太子的难道还要在意臣下的心上人?”
“太子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心眼子不少,你还是要多加小心,若是他真的盯上你了,要对你做什么,你只怕是避无可避啊!”拓跋庭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陆晚凝抬眸看着他:“认识你这么久你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虽然你跟太子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但是你要明白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楚国的太子,而你是北境的质子,他对你是不会有真心的,所以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不要太放肆了,尤其是不要围着我打转!”
“你这是担心我?”拓跋庭立马打蛇随棍上。
这人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你想多了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连累我,滚蛋!”陆晚凝不耐烦的挥挥手,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拓跋庭从小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他看着她,似笑非笑:“我说小丫头,你好狠的心啊,刚才难道不是你叫我进来的,现在又是你叫我滚蛋,怎么?你以为我是青楼小倌不成?”
“你要是有这个癖好,我也没意见,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陆晚凝面不改色,翻身上马,潇洒离开。
她从大千世界而来,比这下流十倍的话,都不知道听过多少了,难道还会因为这么几句话,就面红耳赤了?
这……
拓跋庭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脸皮,竟然比自己还要更甚几分。
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随后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有庆,去查一下,太子今天是否在东宫。”拓跋庭进门就开始吩咐。
虽然他觉得可能是陆晚凝认错人了,但是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要查一下的。
陆晚凝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还只是黄昏,工人们还在干活。
她下来牵着马,看着那些工人干活,因为给的钱不少,也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所以大家都很有干劲儿,这工程质量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晚晚,你回来了?”村长对着陆晚凝笑了笑。
嗯?
陆晚凝看见村长的时候,也是有些意外的,急忙走上前去:“爷爷,你怎么在这里呢?”
“知道你放心不下这边,所以就亲自过来看着了,左右我闲着也是闲着。”
“爷爷,我没不放心。”
陆晚凝乖巧的笑了笑,拍了拍马屁股,让它自己先回家,随后坐在了村长身边。
“爷爷,这些天我也不在村子里,咱也没时间好好聊聊,开矿这件事目前来看还算是顺利,官府那边,可有什么动静吗?”陆晚凝有些担心地看着村长。
这件事,其实村长也一直都是很担心的,他看了陆晚凝一眼,摇摇头,低声说道:“目前来看还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
“爷爷,我今天好像得罪人了。”陆晚凝叹了口气,把知县女儿丫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村长听完之后,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这是怎么了?
陆晚凝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的有些心虚,小声地说道:“是是是,我也知道我今天说话可能是有点过分了,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啊,主要是那个小丫鬟要砸我招牌啊!”
“知县有三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疙瘩似的疼爱,你只怕是真的惹麻烦了。”
“啊?”
这下完了。
陆晚凝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村长:“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连累咱山溪村的、”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只需要给那小姐道个歉,也就是了。”村长摇摇头:“知县虽然疼爱女儿,但是却是一个兢兢业业之人。”
兢兢业业?只怕,也不尽然吧?
上次剿匪的时候,他们干了什么,陆晚凝可没忘记,要是真的计较起来他们之间还是新仇旧怨都有呢!
“爷爷,这件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就放心吧。”陆晚凝摆摆手,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老村长看着她的背影叹气:“这丫头脾气实在是太硬了,早晚都要吃亏啊!”
陆晚凝才不管以后吃不吃亏,兴冲冲的朝着家里走去,进门,就看见三婶在院子里扫地,立马迎了上去:“三婶,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