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慕容玥大步上前干净利落的就把错位的肩膀给复原了。
他之前在军中,处理的最多的就是这样的伤。
“嗷嗷!卧槽啊!”
陆萍疼的直接爆了粗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带着谴责。
“知道疼,就不要乱跑。”慕容玥哼了一声,明显是带着责怪的。
这下,陆萍忽然发现,他身上穿着的就是那件墨绿色的衣服,三婶的手艺好,剪裁得体样式也好看,穿在慕容玥的身上,那就更是显得他整个人英俊挺拔。
见她这么看着自己慕容玥难得的有些害羞,红着脸:“看什么?”
“看你好看,你不是说这衣服不是给你做的吗?那你还穿?”陆萍哼了一声,明显还在生气。
慕容玥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陆晚凝不依不饶。
但是很快,她就在慕容玥的脸上看见了疑惑,很明显,这家伙根本不知道,警察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迷茫的样子,陆晚凝表示自己的心情好极了:“慕容玥,我对你这么好,你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难过?”
“没看出来。”慕容玥实话实说。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淡漠的人,十三岁就上了战场见过太多太多的杀戮,见过无数生命说走就走,所以他本能的拒绝一切亲密的关系,怕承受不住失去的痛苦。
身边的人也都知道他是冷漠无情,所以也不会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打转,一般都只是情面上的功夫。
可是陆晚凝不一样,她就好像是感受不到他的冷漠一样,她好像天生就会发光一样,她好像生下来就是温暖的,总是不厌其烦的围绕着他,不管日子过得多苦,总是笑嘻嘻的,让人觉得身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一般。
有些时候慕容玥都很好奇,这小小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能量呢?
“你盯着我看什么?”陆晚凝皱眉,发现这小子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劲。
慕容玥学着她的样子:“看你好看!”
“我当然好看了。”陆晚凝大言不惭,直接承认了。
这个人……
慕容玥之前在京城,接触的都是世家贵族的女儿,她们一个个温婉贤淑,知书达理,从未有过陆晚凝这样野蛮骄横之人,也从未有过这样厚脸皮的姑娘。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待那些姑娘的时候慕容玥根本就是毫无波澜,可是却频频在她面前失态。
“回去吧。”陆晚凝也赌气够了,对着慕容玥笑了笑:“这一次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姐姐就原谅你了,要是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就不跟你好了!”
“我比你大一岁。”慕容玥立马纠正。
这倒霉玩意怎么回事?
陆晚凝发现,慕容玥平时是不怎么说话的,但是对于年龄这件事似乎是真的很在意。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平时为什么不乐意说话了,因为你这个人,一张嘴,就很欠揍!”陆晚凝挥舞了一下拳头,做了一个暴打的姿势。
结果下一秒慕容玥就窜了上来,陆晚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干嘛?我又没有真的要打你!”
风声贴着耳边,呼啸而过。
耳垂一阵的冰凉,陆晚凝觉得有些不对,睁开眼,发现四面八方的黑衣人,朝着这边包围过来!
靠啊!
陆晚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赌气出走一下,结果就给她整这一出?
本来想着引蛇出洞,万万没有想到,这蛇竟然如此按捺不住!
“跟紧我!”慕容玥咬牙,把她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你们的目标是我,放她走。”
一向冲动的陆晚凝,却在这个时候十分的冷静。
她拍了拍慕容玥的肩膀,笑着说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毕竟我看见了全过程,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你!”慕容玥咬牙:“走啊!”
陆晚凝耸耸肩膀:“四面八方都是人,往哪里走?既到此处,不战何为?”
说着直接打开系统,用所剩不多的金币,兑换了两把弓和二百羽箭。
“你……”慕容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是,哪里来的?”
“少废话,会不会用?”陆晚凝直接把弓丢给了他:“杀出去!”
“不自量力。”
黑衣人明显是没有把陆晚凝这个乡下的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冷哼一声,随后一拥而上。
陆晚凝是个脆皮,不能贴脸肉搏,但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可是弓箭社的超级发烧友,三百米开外,箭无虚发,绝对算得上是百步穿杨的。
就这么躲在慕容玥的伸手,张弓搭箭,连射三发!
连中三元!
三个冲在最前面的人直接被射中,倒在地上。
“你!”
那黑衣人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乡野山村竟然会有这样的厉害角色。
难道说,这根本就是将军府设的局?
“掩护我!”陆晚凝丝毫不慌乱,再次张弓搭箭,朝着冲上来的黑衣人射过去。
箭无虚发,无论对方如何走位,她都可以一击毙命,直中对方咽喉!
黑衣人眼看着自己损失惨重,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直接腾空而起,长刀就这么直直的朝着陆晚凝劈下来。
这女人实在是碍手碍脚,必须死!
慕容玥挥舞着手中长弓,挡住这致命一击,长刀砍断了他手中长弓。
男人凶神恶煞,可是慕容玥也不甘示弱,直接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胸口上,紧接着,扯过弓弦,绕到对方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
在此期间,所有想要上前帮忙的人,全都被陆晚凝射杀。
这两个人,一个是远程射手,一个是贴脸坦克,配合的天衣无缝,很快,十几个黑衣人,全都倒在地上。
最后一箭,陆晚凝留了一手,没有射到喉咙,而是射到了对方的肩膀。
她大步走上前去,踩着那人的伤口,一把扯下了他的面巾:“说,谁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