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的怨军在辽东边境哗变,好在萧普贤女和郭药师及时挺身而出,稳住了局面。可是,大辽朝堂却出现了几种不同的声音,影响了皇帝耶律延禧的纸醉金迷和狩猎,他再次坐镇朝堂,指挥着大臣们力挽狂澜。
“启禀皇上,陈臣张琳此次巡视辽东怨军,虽然经受哗变,但秦晋国王耶律淳指挥得当,已经稳住全局,我辽东边境暂时无忧”。
“哼,左相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左相大人巡视之时,我萧奉先亦派人巡视,耶律淳稳住局面是不假,但据我所知,大金国辽东重镇根本就没有大将镇守,他耶律淳不趁此机会攻打沈州,更待何时”。
“没错,右相大人所言极是,他耶律淳拥兵十余万,我朝上下可是勒紧裤腰带在保障他的供给,难道只是让他在边境上耀武扬威吗”。
萧奉先等大臣说完之后,大公鼎、萧勿纳等连连摇头。耶律延禧看了看堂下的众人,细语轻言的说道:
“各位爱卿,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别在指责秦晋国王耶律淳了。不过各位所言不无道理,萧相国,你便传令耶律淳吧,让他审时度势,不要一味防御,更重要的是主动进攻,趁大金国大将不在,迅速收回辽东五十四州失地”。
在耶律淳看来,数月的操练,怨军已强如雄师。大辽王朝的供给始终慢了半拍,但有耶律大石燕云十六州源源不断的供给,十余万大军度过了舒适的冬天。
在大辽王朝和耶律淳看来,因为女真人挑起战事,让辽东百姓流离失所,怨军们怨恨大金国,怨恨女真人。但是,在怨军们看来,他们渤海人受大辽王朝两百年的盘剥,以至于怨声载道,高永昌起兵叛乱也正因于此。因此,他们怨恨的是大辽国契丹人,而不是大金国女真人。
不过,有奶便是娘,耶律淳和萧普贤女给了他们吃食,让他们活了下来,因此他们没有理由不效忠耶律淳和萧普贤女。
初春过后,辽东边境广阔的草原之上,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怨军大营欣欣向荣,栩栩如生。耶律淳召集数千怨军将领升帐训话,他再次恢复当初的踌躇满志。
随着耶律淳的一声令下,十余万大军向沈州城开拔,将沈州城团团围住,形成“兵临城下”态势。
如今正值大金国朝会之际,沈州城的大金国将领早已返回会宁朝拜,城中只有防守的金国兵士,渤海沈州城告急。耶律淳命士兵将劝降书射上沈州城楼,劝说金军投降,遭到守城金军拒绝。
耶律淳挑选怨军精兵架梯攻城。金军以弓箭、礌石阻击。眼见战事危急,完颜阿骨打趁朝会之际,组织朝会,商讨御敌之策。
“各位爱卿,大辽秦晋国王耶律淳的十万大军将沈州城团团围住,城内仅有两万守军,并无大将坐镇,形势危急,各位有何应对之策”。
“启禀皇上,耶律淳乃大辽王朝供股之臣,身经百战,如今十五万大军来犯,我辽东五十四州应得而复失之险,臣建议皇上带兵亲征,否则难以守住辽东之地”。
完颜希尹说完之后,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完颜阿骨打看了看完颜撒改,又看了看完颜娄室,他们皆低头不语,完颜宗望、完颜宗翰、完颜宗弼、完颜银束可等等身经百战的完颜众将也无计可施。
完颜阿骨打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言细语地说道:
“唉,看来只能朕御驾亲征了。撒改兄,你速速准备出征粮草,各位兄弟子侄,尽快召集本部人马,做好出征准备吧”。
作为完颜部的头领,是唐括家族的女婿,更是皇帝陛下完颜阿骨打的四弟,慕容复理应参加朝拜和朝会。但他常年在外,没了官职,因此他并没有被召回参加朝拜。
但是,他的正房夫人阿紫,已是唐括家族的公主,当年两次施法救了女真三十六部,早已成了女真人的活神仙。因此,他作为特邀立人员参加朝会。
完颜阿骨打说完之后,还是阿紫唐括慧儿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静,头发半白的她缓缓起身,镇定自若地说道:
“启禀皇上,怨军所怨者,乃大辽契丹人也,非我大金女真人,他们短时间内加入怨军,无非为了活命而已。因此,他们没有我大金国百战百胜的军魂,在他们眼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有奶便是娘”。
“所以,他们的战斗力不及我大金精兵十之一二,皇上不必亲征,派几位战将,便可退敌”。
“唐括慧儿夫人,他们的统帅可是身经百战的耶律淳,并非此前耶律章奴、萧奉先、张琳等无能之辈”。
“哈哈哈,撒改兄多虑了。他耶律淳常年在燕云地区作战,不熟悉草原战法,此前之所以百战百胜,那是没有碰到我大金将士”。
完颜阿骨打听得入神,再次对这位来自西南大理国公主敬佩有加,思索了片刻之后,对照群臣说道:
“唐括慧儿夫人,乃上上天赐给我女真人的活神仙,她都这样说了,想必四弟吴乞买也做了万全准备。就由完颜石古乃、完颜娄室和完颜翰鲁三位贤侄为将,率领两万精兵火速增援沈州城吧”。
数日之后,完颜石古乃、完颜娄室、完颜翰鲁,以雷霆之势力直捣沈州城下。耶律淳、萧普贤女从未见过大金国金兵之势,如老鼠见到猫般胆怯,没过多久,耶律淳的怨军们抵挡不住完颜石古乃、完颜娄室、完颜翰鲁等金国精兵的凶猛攻势,顿时溃败如潮。
耶律淳只好无功而归,将辽国怨军退守到辽河沿岸驻扎。没过多久,耶律淳粮草不济,只得萎缩不前,在大本营休整,等候后方调发军粮。
正在这时,易容成为萧普贤女贴身侍卫的慕容复假死,立刻恢复慕容复身份,吩咐在第一怨军大营的乌拉不策反怨军头领。在乌拉不的推动下,显州怨军举兵叛乱,好在叛乱怨军不多。
耶律淳大怒,为挽回损失,避免出现此前未战先乱的局面,被满朝文武嘲讽。他不得不亲率两千轻骑兵,奔赴显州惩治叛乱的怨军。
耶律淳刚刚到达懿州,突然接到部下来报。
“报报报,启禀大王,金军前锋已经开拔,距离徽州五十里,徽州告急”
“哼,本王行事如此绝密,金军怎么知晓本王行踪。传令下去,命郭药师侧妃萧普贤女和大将军郭药师,亲率主力大军向徽州开拔”。
耶律淳说完之后,不得不疲于奔命,转头向东,马不停蹄地奔赴徽州,与萧普贤女、郭药师等大军主力汇合,以应对前来的大金国前锋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