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和阿西娜马不停蹄地向混同江畔驶去,半个月之后与完颜阿骨打、完颜撒改等汇合。
二哥、撒改兄,我来了,让你们久等了。
四弟,你来得正好,我和撒改兄以及宗翰、宗干、粘罕、希尹、宗弼、宗望正在商议明日的头鱼宴之事,快快请坐吧。
慕容复入座之后,完颜宗干等子侄纷纷向慕容复行礼。
撒改兄,你给四弟和各位子侄说说大概的情况吧。
好的都勃极烈尊上。吴乞买兄弟、各位子侄、头领,这次头鱼宴,是天祚皇帝耶律延禧打压耶律章奴,掌握大辽实权以来的第一次头鱼宴,为什么会在混同江畔举行,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震慑我女真三十六部,若我等有所插翅,他必举兵来伐。可是现在我女真三十六部人马不足,还未到与大辽翻脸的时候,因此我们不能有所闪失。因此,尔等未到此之前,我便与都勃极烈尊上商议过,这次头鱼宴,既要显得我女真三十六部兵强马壮,又让让天祚皇帝认为我等胸无大志,将其蒙蔽,我等才好休养生息,这才是上策。
是的,刚刚国论勃极烈完颜撒改说了。乌拉圭、乌拉不、慕容安,明日头鱼宴我完颜阿骨打作为女真三十六部大联盟长参加头鱼宴,将会冒犯大辽天祚皇帝,若有不测,你们三位保护我周全。吴乞买、宗翰、宗干、粘罕、希尹、宗弼、宗望,头鱼宴之后便是大辽皇家狩猎,尔等务必在狩猎上一展我女真勇士风采,夺得头魁,震慑天祚皇帝耶律延禧和他的大辽将士。
完颜阿骨打说完以后,众人离去分头准备。慕容复却在此刻说道:二哥、撒改兄,十天以前,我与阿西娜路过上京城,顺路去了国相府,我给当今国相萧奉先送去八十只海东青,有他相助,二哥明日唱黑脸定会有惊无险,你们就放心吧。
好好好,四弟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和撒改兄很欣慰啊。四弟,你连夜赶路累了吧,都早点休息吧,明天的挑战任重道远。说完,完颜撒改、慕容复相继离去。
第二天一早,天祚皇帝耶律延禧带着卑躬屈膝的文武大臣和各部头领来到混同江畔垂钓,耶律延禧、萧奉先、耶律淳、耶律章奴等大辽重臣和契丹贵族先把头着,不到半日功夫便捕获大鱼无数。耶律延禧趾高气扬地走到台上,目视着台下的重臣和各部落头领,他他大声说道: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好时节,我大辽万物复春,国泰民安,皆各位辅佐之功。如今朕与群臣来此,便是向大辽各部子民昭告皇恩浩荡,太平盛世来之不易,继续奋发图强,辅佐朕共创大辽辉煌伟业。所有不遵守大辽律法的部落和乱臣贼子,便是对我天朝君臣的不敬,便是对我大辽太平盛世的亵渎,对朕将亲率大辽百万大军杀之。
耶律延禧说完之后,在场数万人纷纷下跪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耶律延禧挥了挥手以后说道:各位,鲜鱼已经煮好,头鱼宴开始吧,朕敬各位三杯。说完,耶律延禧拿起大大的酒碗,一口气喝下三杯酒水。有耶律延禧的开头之后,群臣和各部头领也纷纷效仿,一阵阵你来我往,一次次觥筹交错,耶律延禧和在场众人均已酒至半酣。
就在这时,萧奉先突然哈哈哈大笑说道:各位文武大臣,各位头领,此次头鱼宴乃是皇上登基以来,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的头鱼宴,也是我大辽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头鱼宴,各位头领何不跳舞助兴,皇上高兴了,我等做臣子的才高兴是吧,各位大人。
好好好,国相大人所言极是,各位头领,开始吧,哈哈哈。
耶律延禧和萧奉先说完之后,各大头领自然是不太愿意,怎么说他们也是一族之长,在宴会上献舞,是有失身份的一件事。可胳膊扭不过大腿,头领们挨次序一个个起来跳舞助兴。
萧奉先哈哈哈大笑说道:到你了完颜阿骨打,都勃极烈尊上。
完颜阿骨打不为所动,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国相大人,我完颜阿骨打乃山野粗人,不会跳舞,还请皇上和国相大人准许。
嗯,是吗?真的不会跳吗?朕可是听说了,你女真人都是能歌善舞之人,你完颜阿骨打也不例外,难道你可以跳给你女真人看,就是不能给朕跳跳吗?
快跳吧完颜阿骨打,我的都勃极烈尊上,快跳吧。不然龙颜大怒,会危及你女真三十六部啊?
完颜阿骨打还是坚持说道:皇上恕罪,国相大人恕罪,我完颜阿骨打乃粗人一个,不会跳舞,若皇上不悦,那改为让臣舞剑助兴如何?
哼,完颜阿骨打,你好大的胆子,目无君上,朕看你是活到头了。来人,送女真三十六部大联盟长、都勃极烈尊上回营,将女真三十六部营帐围住,等候朕发落。说完,天祚皇帝耶律延禧怒气匆匆地离开了宴会。国相萧奉先也随之离去,头鱼宴不欢而散,完颜阿骨打等女真营帐被大辽将士团团围住。
回到寝宫后,天祚帝耶律延禧越想越气,怒不可止地说道:“完颜阿骨打这小子飞扬跋扈,让朕下不来台,应该找个理由将他杀掉,否则后患无穷!”
启禀皇上,您有所不知,这完颜阿骨打只是一介莽夫,所以不懂礼节,并无大过。如果皇上执意要杀掉他,恐怕会引起女真部落的反抗。再者,假如他怀有二心,就凭他一个小小的部落,也成不了大气候。”
不过,皇上。完颜阿骨打身为女真三十六部大联盟长,之所以能立足长白山下,消灭了其他几个小部落,不是他完颜阿骨打这个莽夫本事大,而是他的兄弟、子侄们有勇有谋,武功盖世,帮了他大忙,否则他早就身首异处,被其他部落给灭了。所以臣有一计可让完颜阿骨打和他的兄弟子侄们离心离德。
国相大人请说?
皇上,今天的头鱼宴完颜阿骨打得罪陛下已成事实,文武大臣和各部落头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应该重重处罚完颜阿骨打。另外,听说完颜阿骨打的兄弟子侄们个个武功高强,是狩猎的能手。皇上可命他们明日随同狩猎,但唯独不让完颜阿骨打参与,事后大大奖赏他的兄弟子侄们。这样,完颜家族兄弟离心离德便产生了。
有道理,有道理,就这么办。国相大人,你就去下旨吧,就说完颜阿骨打当众顶撞朕,目无君上,命他不得离开女真部落,处罚海东青三百只。另外,让他的兄弟子侄完颜吴乞买、完颜宗翰、完颜宗干、完颜粘罕、完颜希尹、完颜宗弼、完颜宗望明日一早随驾狩猎。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