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市刑警队。
张麒找到高一凡:
“高队,通过对比死者和在龚斌公寓提取到的DNA,证实了,死者就是龚斌。”
高一凡颔首:
现在认定龚斌是被害者,那么就得从他的人际关系出发,查找一下他结仇的对象,不过——
像龚斌这种变态,结怨的人一定不少,调查起来,一定会相当的繁琐。
他猛然想到苏晴。
对了,苏晴最近调查的案子,当事人是龚斌的老板。
苏晴之前也同龚斌同事过一段时间,何不找她问问情况。
高一凡正想给苏晴打电话。
一名刑警匆匆走了过来:
“高队,报警中心接到报案,有人在一家旅馆,发现了一具尸体。”
什么?
又有人被害了?
高一凡皱起眉头。
“死者是男是女?”
“是一名女士,但具体情况不明。报案人很害怕。不敢上前详看。”
高一凡站了起来:“立刻出发去现场。”
“是!”
一队人很快赶到了出事的旅店。
老板站在门口,正翘首期盼。
见警察来的,他赶忙上前:
“警.......警官,就......就在2楼,206。”
他依然一脸惶恐,说话都打结。
高一凡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老板说:
“昨天她和一个男的来开房,然后,今天到了中午还没有来退房,我觉得十分奇怪,所以就去敲门,
但房里并没有人回应,我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所以就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开门后,老板发现他们将房间里的窗帘都拉上了,将窗户遮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当时屋内很黑,老板忙开了灯。
灯一亮,他就发现一个人,背对着他,垂着头,坐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椅子上。
那个情形有些诡异。
“我当时被她吓了一跳,谁知道会有人静坐在漆黑的屋里,你说是不是?”
老板说道,他有些期盼的看着高一凡,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高一凡却在想老板所形容的情形,却并未及时回应。
老板只得又望向张麒:“警官,你说是不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坐在灯也不开的屋里?”
张麒胡乱点点头:“你说重点吧。”
他提醒老板。
老板只得又继续说道:
“我当时被她吓了一跳,但她毕竟是客人,我也没敢骂她,我这里一向是顾客至上,
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里小本经营,不敢得罪客人的,这昨天好不容易有两单生意——”
他又说岔了。
“说重点,你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她死了吗?”
张麒问道。
老板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一直垂着头,我叫了她两声,但她一直没有反应。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时才发现地上全是血。我猜想她可能已经死了,我就赶紧出来报了警。”
老板总算把话说完了。
高一凡对同行的刑警说:“我们上去看看吧。”
众人上了楼。
老板愁眉苦脸的望着刑警们的背影,嘀咕着:
“天杀的,我这里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他不住叹气。
高一凡到了206。
这里房门已经打开。
屋里亮着灯。
如老板所言,房间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
但床铺十分的整洁,看起来并没有人睡过。
这一男一女昨天到旅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这男的把这女的约出来,只是为了杀她?
如果是这样,这......是情杀?
高一凡的脑海中,闪过一系列的问题。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坐着的那人。
那尸体身穿一套黑色套裙,脚上是一双红色高跟鞋。
她所坐的椅子上和地上的确全是血迹。
所以她是被锐器捅刺而死的吗?
高一凡穿上鞋套,走了进去。
待他走到那尸体面前,他大吃一惊。
刚刚旅店老板对他形容:这名女性死者坐在屋里,一直垂着头。
高一凡对此并无怀疑。
可现在等他走近一看,他才发现:尸体不是垂着头,而是根本没有头!
她的头颅被人砍下来了。
老板说她垂着头,那是因为,他站在门口,又是从背后张望,所以看得不太清楚。
高一凡看着尸体:又是被人砍头的?
他很是诧异。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检查起那具尸体。
这具尸体的手指关节宽大,手臂上毛发浓密。
高一凡揭开他的裙子看了看。
哗——
果不其然!
这是一具男尸,而不是女尸。
这又是一个男扮女装的死者,又是被砍去头颅!
难道,这两起凶杀案,是同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