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兰跟在他的身后:“我送送你。”
她同高一凡一起出了病房。
高一凡道:“王太太,你不必客气,回去吧。”
“高队长,你明白告诉我,谢元武到底是不是凶手?”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了王爱玲。”
“可是,你说爱玲能和谁有仇呢?除了她那个不争气的老公。”
高一凡的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情:
“王太太,刚刚我进门之前,听到你们好像是在争吵,你们在吵什么?”
周树兰的脸色一变。
“啊,也没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王虎.......想让他爸爸把名下的房产都过户给他。”
高一凡不觉處眉。
王晨看起来没病没痛,身体健康。
王虎怎么巴巴的想着房产的事?
高一凡想起王晨刚刚的话,又忍不住问道:“王太太,王虎真的很关心王爱玲?”
周树兰的脸色变了变:“唉——”
她叹了一口气:
“关心倒谈不上,他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不过是老王过生日,还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见见。”
“王虎没和你们一起生活过吗?”
“我嫁给老王的时候,王虎都已经上班了,所以他没和我们一起生活过。”
“他上过班?”
“做过一段时间销售,但这孩子贪玩,每次都工作不久。”
“那他现在还上班吗?”
“早两年就没上了。”
“为什么?”
周树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也看到了,这孩子对我挺抵触的。”
后妈不好当啊。
高一凡点点头,表示理解。
周树兰的关注点,还是在谢元武身上。
“高队长,我刚刚对你说的,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你指,给谢元武和王子清做亲子鉴定的事?”
“对。”
“行,我去问问谢元武,如果他愿意,我们可以替他们验一验。”
周树兰的神色有些失望:“还得他愿意啊。”
高一凡道:“他并不是嫌疑犯,我们没有权利强迫他。”
周树兰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高一凡走出医院,正打算回警局。
周少龙给他打来电话。
“哥,你在哪里?”
“医院,怎么?”
“医院?你怎么啦?生病啦?”
周少龙颇有些担心。
“哦,没有,我过来问个案子。”
“哦。”
周少龙这才放下心来。
“哥,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高一凡十分不解:“什么?”
周少龙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去接你,见面再说。”
他挂了电话。
高一凡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小龙,搞什么鬼。
周少龙很快驾车赶来。
他摇下车窗:“哥,上车。”
高一凡笑道:“什么礼物这么神秘?”
“你上车就知道了。”
高一凡只得上了车。
周少龙驾着车,很快将高一凡带到一个仓库前。
他拉开仓库门。
仓库里没有窗,一盏巨型探照灯挂在梁上,偌大的仓库此刻被照得明晃晃的。
仓库中央的地上有一个麻袋。
麻袋不时蠕动几下,里面似乎装了一个人,。
高一凡大吃一惊,他望向周少龙:“小龙,这是什么?”
周少龙对他笑了一笑,并未回答。
他几步上前将扎住麻袋口的麻绳解开,又将麻袋拉克下。
一个人出现在高一凡面前。
他被五花大绑口里塞着,破布条。
看到高一凡,他一愣,但随即目光冰冷,狠狠盯着高一凡。
高一凡愣住。
这个人——
这个人竟是白山军。
高一凡扭头望向周少龙眼里,满是疑惑不解:“你——”
周少龙道:“哥,我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也一直在暗中帮你找他,他买通了蛇头,想跑路,恰好被我一个朋友知道,所以——”
“所以你就帮我把他抓了来。”
高一凡心里有些感动。
周少龙只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但高一凡知道这有多么的不容易。
白山军是一个悍匪。
周少龙这样贸然去抓人,极有可能反被他干掉。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谢谢你,小龙。”
他又有望向白山军,目光如炬:“白山军,现在正式抓捕你。”
白山军没有说话,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并不惊恐,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
死便死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