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芬的思绪回到了半年之前。
她和张万秋都是苦命人,张万秋时常到她的麻将房来照顾她的生意。
张万秋自己虽然穷,但给起牌桌钱却从来不吝啬,每次总是多给五块十块的。
平时麻将房有什么东西需要维修的,他看到了也总是主动去维修,也从来不收张寡妇任何工钱。
张寡妇的麻将房里有什么力气活,也总是找他。
有人闹事,他也会挺身而出。
这些或许都是小事,但却让张寡妇十分感激。
两人在日常的接触中,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可是,两人一个寡妇,一个光棍,龙门镇又是民风十分保守的乡下地方。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在地下进行这段情。
张家婆婆几乎每天都要去镇上理疗。
张万秋也时常来麻将房打麻将。
借此机会,他就可以和张寡妇幽会一番。
两人十分低调,也十分小心,所以这镇上没有人知道他们俩早就在一起了。
案发当日,张家婆婆又去理疗。
张万秋则推诿手气不顺,下了牌桌,老莫抵上他同张氏兄弟打牌。
听见有人喊“加点水——”
他就去开水房替张寡妇端开水出来。
两人打一照面,彼此心照不宣。
之后,趁着众人都在专心打麻将之际。
两人进了张寡妇的卧室。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前进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张前进回到麻将房,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母亲,有些疑惑。
他想去房间里找奶奶,要点钱去镇上的网吧继续上网。
可是走到卧室门口,却听到里面有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他隔着门板一听,那好像是母亲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前进拍了拍门:“妈,妈——”
他喊了两声。张寡妇和张万秋在屋里吓了一跳。此刻两人刚想行那鱼水之欢。
妈,张前进又在屋外喊道。
张寡妇只得应声:“是前进吗?你怎么回来了?”
“你在屋里干嘛呢?”
“哦,没什么,我,我看店上不忙,想进来躺一会儿。”
但张前进怎么会听她这番谎言,他明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寡妇对张万秋使了个眼色,让他快把衣服穿上。
张万秋顺手拿了床头的一块布擦了擦身子,接着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妈,你开门。”
张前进有些不耐烦。
张寡妇道:“儿,让妈休息一下,你先去外面帮妈看看店。”
张前进没有再坚持。
他转身离开。
张寡妇却万万没有想到,张前进撞击母亲私会男友,他那颗原本不安分的心,更加狂躁。
张寡妇听见儿子离开,不觉舒了一口气。
但经此一吓,两人都没有了兴致。
张万秋将那块布递给张寡妇:“这,我弄脏了。”
张寡妇道:“没事,我洗洗。”
她接过一看,原来是自己前一天买回来的内裤,不觉又好气又好笑。
她顺手拍了张万秋一下,笑骂道:
“这是我新买的内裤。”
“啊?那我重新给你买一条。”
张万秋老老实实的说道。
说完这话,两人都是一愣,随即也都反应过来。
张万秋一个老光棍,怎么能去买女士内裤呢,人家问起,他要怎么说。
张万秋感叹万分,他一时情难自已,忽然抓住了张寡妇的手:“素芬,不然,我们结婚吧。”
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张寡妇看着他。
这无疑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但是——
张万秋看出她的担心,他握住她的手:
“你放心,我会努力挣钱,你妈就是我妈,你儿子就是我儿子。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他说得十分诚恳。
张寡妇心乱如麻,她抽回了手:“我再想想吧。”
这是一件大事,她需要慎重考虑。
她却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如此恐怖的事。